第21章 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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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信州城内，城主府邸之中早已乱作一团。气氛凝重而压抑。黄巢站在大厅中央，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焦急与无奈。四周，他的将领们议论纷纷，声音低沉而充满恐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黄巢麾下的众将士兵皆心慌意乱，人人都用白色布条掩住半张脸口，远远地隔开站立着。
只见一名身材瘦削、骨骼单薄，灰色长袍，头戴方巾的老者迈步走进厅堂，朝着黄巢躬身施礼说道：“大王，老朽无能，无法遏制这场瘟疫的蔓延，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如今已是无法遏制得住了。再加上城中急需的药材严重匮乏短缺，恐怕接下来就只能看老天爷的旨意安排！”说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尽显无遗。
“焚烧呢？焚烧如何？”黄巢满脸焦急地问道，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和渴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深知这场大疫的严重性，如果不能及时采取有效措施阻止其蔓延，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当听到有人提议用焚烧尸体来阻挡瘟疫时，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然而，大夫却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摇了摇头说：“城中已经在烧了，但实在是来不及啊！从昨日半夜开始爆发，到今天为止，我们已经连续不断地焚烧了上千具尸体，可是大疫依然没有得到控制，还在继续蔓延。”
黄巢听后，脸色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原本满心欢喜地以为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想到却是如此无力。此刻的他，突然间失去了主意，不知所措。
“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黄巢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迷茫和无助。他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启示或建议。可是大家都沉默不语，脸上同样流露出忧虑和恐惧的神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黄巢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意识到自己肩负着拯救百姓生命的重任，但却找不到有效的应对之策。在这关键时刻，他需要冷静思考，寻找新的出路。
“大王，我查阅古籍，发现一种古老的方法或许能对付这瘟疫。”老者气喘吁吁地说道。
黄巢闻言，立刻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快说，是何方法？”
老者小心翼翼地展开古籍，指着其中的一段文字说：“古籍记载，大疫之源多因尸体不得妥善处理，致使滋生。若以火焚烧之，可断其根源，阻其蔓延。”
“启禀大王，依微臣之见，当下局势险峻异常，若要有效遏制这大疫继续扩散，唯有将那些身负重伤的残兵败卒统统处决，并立刻纵火焚尸，方可一试啊！”老大夫紧接着神色凝重地说道，似乎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黄巢听后，眉头紧蹙，目光转向下方站着的尚让，问道：“城中现今还剩下多少残军？”
尚尚让站在下方，犹豫片刻，低着头，不敢与黄巢直视。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无奈，他知道黄巢此刻的心情必定极为糟糕。城中的残军数量，关乎着他们接下来的战略部署，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答道：
“回大王，由于战事紧迫，尚未仔细清点过确切数目。不过据臣估计，大约有五六万人吧。”他心里也没底，毕竟现在军队中伤员众多，具体数字难以精确统计，于是便说了个大概的折衷数量。
“这这这……如果将这五六万人全部燃烧，那军中实力必然受之大损，可有保住这五六万人马之策？该如何是好呢？”
黄巢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中十分不舍这五六万的兵力。毕竟一场大规模的疫病所带来的损失，比起草军经历一场在战场上的惨败还要严重得多。如果真的失去了这五六万的兵力，那么接下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去和张璘去抗衡。
“难道老天爷注定要让我黄巢灭亡吗？”黄巢满心不甘地仰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头顶上方的木板，仿佛想要透过它看到命运的答案。
就在此时，孟楷挺身而出，恭敬地向黄王作揖行礼，并朗声说道：“黄王啊，请您务必当机立断！如果优柔寡断反而会让局势变得更糟，后果不堪设想。那五六万人已受大疫侵袭，恐难以救治，若再犹豫，恐怕会波及全军，即便失去这五六万人，我军尚有七八万大军可战，若不及时决断，只怕这七八万人也将难逃厄运。”
“为了大局，为了我军将士的性命，恳请黄王下令，痛下决心！我军仍然还有七八万大军可供调遣。倘若继续坐视不理，任大疫肆意蔓延开来，那么剩下的七八万将士恐怕也难以幸免啊！恳请黄王痛下决心，以大局为重，也是为了保住我军这些幸存下来的七八万英勇将士们呐！”
“是啊，大王！黄王！绝对不能因为眼前一时的损失而忽略了长远利益啊。这场可怕的大疫来势汹汹、传染性极强，一旦被沾染几乎必死无疑。所以希望大王能够迅速做出决策，千万不可拖延时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请大王尽快做出决定吧！”众人纷纷附和道，表示支持孟楷的意见，催促黄巢立刻采取行动。现场气氛紧张而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黄王身上，等待着他的最终抉择。
黄巢麾下的将士们都纷纷附和，也知道这就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只能吩咐道：“尚让，孟楷，盖洪尔等三人全权督办，只要军中患有咳嗽，身体发寒者皆斩！”
尚让、孟楷、盖洪三人对视眼齐齐拱手行礼道：“是”说完，带上自己的新兵缓缓退下。
“尔等都下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呆在此地，缓一缓！”黄巢郁闷的摸着额头，闭眼无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