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猪肉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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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舟望沉吟道：“如无错漏，在那古老的七十年初期，此地的鸡肉精华提炼之法首先在日本东瀛流传开来，随后在瑞士仙域、南韩神洲以及香江宝地等地相继崭露头角。待到我华夏大地改革开放之际，京城、金陵等大都会方才开始引入此类调料秘液。然而即便这鸡精已历经十数载岁月沉淀，其诸多优势世人皆知，却仍未真正普及至每户人家之中，究其原因，实乃吾辈中小城池之地太过闭塞落后，对其新奇事物难以接纳所致。”
听到靳舟望如此深入浅出的剖析，江大胖不禁暗暗惊叹，点头赞许：“兄台高见，今日得遇高人，果然令人茅塞顿开。这般的小镇，确乎不仅经济滞后，思想观念也无法与繁华大都市相提并论，故而对于新颖之物难以接纳。”
“所以说你选择在曹州这般地方开设鸡精炼制工坊，其结局只能是一个——衰败，不然的话，你门口又何必张贴出让消息呢？”靳舟望的目光无意间掠过江大胖身后的出让告示。
江大胖一时语塞，讪笑着摸了摸脑袋：“唉，一言难尽，如今的确无法继续经营下去，这里的鸡精销路实在是惨淡得很。”
“既然如此滞销，你竟还好意思将其售价定于三枚灵石一斤？”靳舟望调侃着揶揄道。
江大胖深吸一口气，过了片刻才回道：“兄弟，你前面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了商讨合作事宜，是不是？”
常海和林树闻言，这才如同豁然开朗般松了一口气，纷纷对靳舟望的口才表示叹服，他竟能将砍价之事说得如此崇高宏大。倭国、瑞士、南韩、香江这些遥远之地都被他巧妙引用，最令二人惊讶的是江大胖竟然对此深信不疑。
实际上，靳舟望所言并无半分虚言，但他接下来的话语更是让常海和林树瞠目结舌。
“我说的并非议价，而是欲救你于危难之间。”靳舟望语气平静地道。
“救我？”江大胖一头雾水。
“不错，只要阁下愿与我联手，定能让你这鸡精工坊重获生机。”靳舟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在此重新自我介绍一番，我名为靳舟望，乃是西行肉灵丹工坊的厂主。”
“你是那位西行肉灵丹工坊的厂主？”江大胖满脸震惊。
“怎么？你听说过我？”靳舟望没料到自己已在世间声名远播。
“我倒不是认得您，只是偶然在小儿带回的天机报上瞧见贵工坊的广告，那时还在纳闷，怎会有如此奇特的名字，哈哈。”江大胖笑了笑，忽然意识到失言，忙赔笑道：“抱歉，我没有嘲笑您的意思，只是那名字实在引人发噱。”
江大胖话音刚落，又补充道：“但我儿倒是颇为喜欢贵工坊的名字，他还嚷嚷着要购买你们工坊产的肉灵丹呢。”
“好了，不必客气，咱们还是聊一聊如何合作的事宜吧。”靳舟望适时提议。
“好的，你说说看具体的合作方案是什么。”江大胖满心期待地回应道。
“首要之事，我所需的并非鸡精，而是猪肉灵丹，不知阁下可曾有所耳闻？”靳舟望向江大胖询问道……
在修真世界中，炼制灵材乃是寻常之事，对于各种妖兽精魄的提炼更是耳熟能详。江大胖笑着摇头，“在这修真界，谁人不知猪肉精、牛肉精乃至蘑菇精的提炼之法？我不仅知晓，连其炼制手段亦是了如指掌。然而这些精魄在市场上并无太大需求，故而一直未曾批量炼制。”
“你竟有此技艺？”靳舟望目光炯然地问。
“自当如此，只是猪肉精相较于鸡精而言，其提炼成本稍显高昂些。莫非靳师兄有意大批量炼制？”江大胖疑惑道。
“不仅如此，而且还需提炼出极高纯度的猪肉精，使其融入灵食之中，能够令人尝出浓郁的猪肉气息。”靳舟望微顿后接着说。
“原来如此，若欲达到此效，只需加入足够分量的猪骨精华或是猪灵萃取液即可。”江大胖话音刚落，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莫非打算将此物用于炼制某种特殊的灵食——比如说，将其掺入灵香肠之中？靳师兄，此举虽可降低炼制成本，但岂非有欺瞒修士之嫌？此事恕难从命。”
靳舟望听闻此言，不由得笑出声来：“我实话告知，确有意在灵香肠中加入此种调味品，但并非以假乱真，而是要炼制一种不含丝毫妖兽精魄的灵香肠。如此一来，便可降低售价，使得更多初入修行之路的小弟子们得以品尝此等美味。”
“这么说，你将会明确标明这是一种无妖兽精魄的灵香肠，而非用调料欺骗修士？”江大胖确认道。
“正是如此。”靳舟望肯定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考虑助你一臂之力。”江大胖点头同意。
“那么，我有一个请求。”靳舟望微笑道：“从今日起，在曹州之地，你只能专门为我一人供应此类提炼材料，即成为我们西游灵香肠坊的唯一供货商。”
“唯一的供货商？”江大胖眉头紧锁。
“不错，你所炼制之物，是我坊中产品的精髓所在，也是我们的独门秘籍。短期内我不希望他人得知此事，因此我希望你能仅向我出售，而我将以市价最高之数收购。”靳舟望思忖片刻，接着说：“现市面上鸡精零售价为三枚灵石一斤，若你为我提炼猪肉精，我将以六枚灵石一斤的价格向你购买。”
“六枚灵石？”江大胖不由得吃了一惊，一旁的常海和林树亦是神色震动。
“有何不可？这般价格已然十分丰厚，定有可观之利。”江大胖忙答道。
“有利可图就好，但我俩之间务必签署一份为期一年的契约。若有一方违反约定，则需赔付十万元宝，并且你必须对此事严守秘密。”靳舟望说着，伸出右手，“这份契约不仅保障你的权益，也将保全我坊的利益。”
江大胖凝视着伸过来的右手，犹豫几秒后，果断握住：“如此高价之下，我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是担忧产量或许难以满足所需。”
“放心吧，总好过你之前无人问津的局面。”靳舟望微笑着说，江大胖也随之笑了笑。
双方签订完契约后，靳舟望留下了一百块灵玉作为预付款，这令江大胖深感其诚意，更许诺两天之内必能完成靳舟望所需的猪肉精提炼任务。
归途中，林树不禁感叹：“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见你出手如此阔绰，竟是直接给出了价值一百块灵玉的预付款啊！”
\无肉灵髓肠之成败，全系于此特制丹液之上，不容丝毫差池，这也是我以灵石六枚一斤酬谢冯大师的原因所在。”靳舟凝重地道。
“冯师兄，此物真有替代真元猪魄之力？”常海满脸惊奇。
“在我昔年修炼的时代，确有此效。”靳舟望低声沉吟。
“你昔年修炼之时？”常海与林树皆面露讶然之色。
“罢了，此事不必多言，尔等二人先将我送回洞府，明日清晨即至炼器坊等候，尚有许多事务需处置。”靳舟望佯作烦躁之态，转移了话题。
那个时代的事情他并不想多谈，因为即使讲出，世人亦难以置信。唯他深知，在数十年后的世道，此类名为“淀粉灵髓”的物事，早已失却了真元猪魄的精髓。
然而，他着手炼制无肉灵髓肠，并非只因成本低廉，更是因为他预知了一场即将发生的重大变故。
然而此事此刻不宜泄露，毕竟他尚未明晰自己重生是否会对这一界产生影响。
因此，即便握有未来之匙，他依然如同盲人摸象般步步为营，全凭胸中信念一搏。
那一夜，靳舟望孤身守在静寂的洞府内，由于小徒弟妮儿病势加剧，苏向宛已然鲜少归家。他暗自计划，待眼前琐事告一段落，便即刻前往疗伤圣地探望。
次日黎明破晓，靳舟望先是前往姜成等人处取了所需的灵材，随后唤来灵讯司人员为炼器坊安装了最新的传音法宝。午膳时刻，又有两家宗门前来催讨旧账，费了不少唇舌方将其打发离去。
午后时分，江大胖子携带着精心提炼出的五十斤猪肉精华秘药匆匆赶至炼器坊，令靳舟望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竟如此高效率，连连表示感激不尽。
待江大胖子离开后，他立即招集弟子们讨论炼制灵髓肠的具体事宜，并未透露猪肉精华秘药的来历及其名称，仅告知众人此乃一种极为特殊的灵性调味丹液。
此举无疑是为守护自家修炼法门，但他也明白此事难保长久保密，只得一日复一日拖延，趁他人未察觉之际，悄然抢占整个市场的先机。
炼制灵髓肠虽易如反掌，一旦启动炼制阵法，整套流程转瞬即成。然而若要在剔除真元猪魄的前提下，调制出口感酷似阳都真元火腿的味道，则必须经过无数次试炼，特别是对调料的配比要求极为苛刻。
就这样，一根根灵髓肠不断出炉，却又一根根被废弃。
靳舟望带领着弟子们日夜兼程地试验改良，不知疲倦地转眼已过了三个昼夜。
“文师叔，您醒了，醒醒。”靳舟望在不知何时入睡后，忽然被耳边呼唤声惊醒，只见常海正焦急地站在身旁。
“有何事？”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常海报以手中一根火腿肠。
“您尝尝吧，您快尝尝。”常海语气激动，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灵髓肠递给了靳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