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为期一月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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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通往炼灵阁的路上，陆书航跟随在靳舟望的身边，对方那份淡然自若的态度令他深感震撼，甚至觉得这份心境绝非寻常修士青年所能拥有。
“靳师弟，你的展现出人意料，只言片语间便扭转乾坤。”陆书航毫不掩饰地称赞道。
“承蒙陆阁主谬赞。”靳舟望淡然一笑。
“不过高兴得太早可不行，你还需考虑如何偿还灵石之债。”陆书航道：“血灵石矿不再供给，你或许可以炼制出无源火腿丹，但如果所有材料供应商都停止供货，我看你又能有何应对之策。”
“阁主请放心，他们会继续供石。”靳舟望毫不犹豫地回答。
“哦？你欠下他们的灵石，却说他们不敢断供，此乃何处得来的胆识？”陆书航询问道。
“陆阁主未曾听说过么，在修行界中，欠债者方为主。”靳舟望轻声道：“请您相信我，此事定会妥善处理。”
“若是处理不当，那我们的修真交易便会就此终止。”陆书航的脸色逐渐变得严峻：“《仙徒日报》六载未刊载任何商业信息，为你的事我已孤注一掷，倾尽名誉。倘若你让我颜面扫地，我必不会轻易放过你。”
陆书航稍作停顿，接着说：“实话说，我和冯玉辉长老的观点一致，认为你未必能够应付得了这些债权宗门。”
“陆阁主，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阁下能看到开端，却无法预见结局。知其为何物否？此便是修炼商场的奥秘所在。”
靳舟望说完，朝不远处的债权人招手示意：“诸位宗门长辈，请进办公殿一叙。”
“修炼商场的奥秘？”陆书航低声念叨了一遍，心中竟有了一丝莫名的期待。
片刻后，众人鱼贯而入，进入办公殿之内，除靳舟望、林树与常海外，还包括陆书航以及五位债权宗门代表：为首的光头修士姜成为面粉灵石矿宗主，随其身后的是香料宗商王兵，再有食品凝练剂宗主吕鑫，以及供应炼丹辅材的靳春华与靳春生两兄弟。
“我宗之地狭小，办公殿里可供歇足之处不多，还请各位宗主见谅。”靳舟望起身说道，随后转头对常海吩咐道：“请你将账簿取出，与各宗主核对一番。”
“对了，几位宗主请报上尊号，以便于我的弟子记录。”靳舟望提醒道。
姜成等人听闻靳舟望的安排，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后迅速向常海报上姓名。
这时，靳舟望又言：“常海，大声宣读账目，让各位宗主仔细核对，务必避免差池。”
“我宗欠姜宗主淀粉灵石四万三千八百枚，欠王宗主香料灵石二万六千枚，欠吕宗主凝练剂灵石一万五千四百枚，欠靳春华、靳春生两位宗主炼丹辅材灵石八千枚。”常海逐一清晰报出。
靳舟望点头示意，继而看向姜成等人：“诸位宗主，你们前来之前想必已经核算清楚欠款数目，对这笔灵石债务并无异议吧？”
“没错，没错。”几人异口同声地答道，眼中满含期待地看着靳舟望，按常理来说，在核对完欠款数额之后，接下来应当是偿还灵石之时……
此时此刻，靳舟望却将目光投向常海，问道：“诸位仙商的灵石欠款总额不过九万余枚，但我记得当初接掌此地炼器工坊之时，账簿上所载明的欠债已达十四万余枚啊！尚有何处未偿之债款？”
“呃……此情此景，是否需尽数言明？”常海略显踌躇，所谓门内之事不宜张扬，如今已被讨债之人追至坊前，此刻若非安抚住债主，岂能再掀家底示人？
然而靳舟望的回答却决绝无比：“言明，何故不言？”
“罢了。”常海颇感尴尬，对靳舟望此举之意难以揣摩，只得硬着头皮道：“余下的账目数额虽不大，除了一些交易摊贩应得的修炼资源回扣之外，还欠下一批运输仙材的修士脚力费，因牵涉人数繁多，不便逐一列举。另外一笔较大的债务则是工坊在过去一年里，在食神天阁累积的饭钱白条，计一千三百枚灵石，除此之外尚有……”
常海一口气讲了足有两盏茶的功夫，听得旁立的林树与陆书航皆皱起了眉头，他们心中疑惑的是：靳舟望此举究竟所为何来？莫非是在借此诉苦？
此刻，姜成等人亦觉事情有异，开口问道：“靳坊主，你这是何意？核查账目不是要归还我们灵石吗？”
“你们还不清楚吗？本坊账面上已累计欠债十四万余枚灵石，我又有何能耐偿还尔等之债？”靳舟望反问。
此言一出，常海与林树皆不禁冷汗涔涔，而心怀期待的陆书航也流露出了失望之情。他原以为靳舟望会有化解困境之策，而非推诿敷衍。
“哼，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是想效仿那些债多不愁的家伙，打算赖账吧？”姜成咬牙切齿地说：“别说我没警告你，想要赖账的话，今日你的炼器工坊休想顺利开业。”
“没错，你要还想在这曹州之地立足，最好痛痛快快把债给补上，否则咱们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些什么事。”王兵附和道。
众人面露凶相，指指点点，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模样。然而面对此情此景，靳舟望却依然泰然自若：
“诸位仙商请勿动怒，我只是说目前无法立刻偿清，却并未说过不予偿还。”
“那你还打算何时归还？”众人齐声追问。
“一个月之内，待我炼器工坊效益提升之后，必当如数偿清各位的欠款。”靳舟望语气坚定地答道。
“嘿，你少在这给我们画饼充饥，我们都听说了，那肉灵宗根本不会给你供应炼制材料，何谈效益？连一根火灵肠都炼制不出，哪来的收益可言？”姜成厉声质询。
听了姜成的话语，靳舟望更加确信这些人必定是冯玉辉煽动而来。于是他朝常海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立刻从外面捧来一盘火灵肠。
“各位不妨品尝一下，这就是我工坊所炼制的无肉火灵肠，由于尚未批量产出，每人仅限品尝一口。”靳舟望言道。
“无肉火灵肠？”姜成等人闻言皆露困惑之色，然而当他们逐一品鉴完火灵肠后，却不由得暗自称奇。
“这火灵肠的味道竟如此美妙！”
“真的一点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