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逆境之始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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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辉嗤笑一声，其中蕴含着修真者的讥讽之意，不疾不徐地道：“靳舟望道友，只怕你尚未明了此间炼器坊的真实处境吧？”他目光如星，充满玄奥自信，似乎早已洞察靳舟望的命运走势，接着道：“外头的灵石欠款暂且不论，你可知杨保国为何会将这炼器坊以低价转交于你？那是因为他的坊子早已抵押给天元钱庄，这等老谋深算之人，断然不会轻易透露此事。你以为得了个大机缘，实则已身陷他人布下的阵法之内。”
“你以为以宅邸交换来的这座炼器坊便能安然无恙？待到年终，与天元钱庄的灵石贷款到期之时，你又有何物能够偿还债务？届时你唯有面对一道难以逾越的绝境——破产。”
“修真界的交易之地亦是危机四伏，而今唯我冯某人能助你脱困此局，时限仅有三息，盼你能给出一个明智的答案。”
然而冯玉辉自满之情溢于言表，他认为靳舟望已是山穷水尽，亟待他伸出援手，但事实却让他颇为失望。此刻的靳舟望依旧神色如常，宛如一方静谧湖面，不起半点涟漪。
“说完了吗？说完我就告辞了。”靳舟望语气淡漠地回应。
冯玉辉闻听此言，顿时坐立不安，焦急地道：“靳舟望道友，你不怕炼器坊被宗门执法堂查封吗？你不怕无法偿清灵石之债，最终身陷囹圄吗？除我之外，无人能解你眼前之危。”
“多谢冯老板美意，但我靳舟望并不需要。”话音刚落，靳舟望起身离去，身旁的常海与林树也随之起身相随。
“靳舟望！”冯玉辉怒火中烧，重重地拍击了一下桌面，心中忍耐已达极限，“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有些修士替你宣扬名声，便能在曹州界域兴风作浪。”
冯玉辉话音刚落，始终沉默的刘东开口了：“阁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即便你的炼器坊顺利开张，我肉灵联盟也不会提供任何灵材支持，别的灵材商人也决不敢向你出售，我说一不二，你切勿自误。”
刘东的表态犹如一颗深藏的修为炸弹，直指靳舟望的生机。听得此言，常海与林树不由得双腿颤抖，毕竟经营火腿仙肠炼制坊的哪有胆敢触怒肉灵联盟的道理？
然而让众人未曾料到的是，靳舟望只是瞥了刘东和冯玉辉一眼，口中的话语冷然无比，毫无畏惧之意：“抱歉，我靳舟望生来便是不畏权势之人。那么，我们修真界的战场上再见吧！”
语毕，靳舟望的身影已在包厢内消失无踪。待冯玉辉与刘东反应过来，眼中只剩惊愕与愤慨交织。一个小小的火腿仙肠炼制坊厂主，竟敢在他们两位位高权重之人面前这般嚣张，对他们二人而言，此举虽然并未造成实质性损失，但却深深刺痛了他们的尊严。
“区区一个火腿仙肠炼制坊的主管，竟敢如此挑衅我们，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刘东咬牙切齿地低吼。
“不必动怒，我现在就联络他的那些债主，看他明日如何开业。”冯玉辉说着，已然开始拨通联络符篆……
“不仅要与他的灵石债权者沟通，还要与灵枢日报社的陆主编商榷，摸清此子的底蕴。”刘川枫提醒道。
“的确，倘若他果真是陆主编门下弟子，我们也需谨慎行事，不宜与之争锋太过激烈。”冯玉珏说着，便取出了一方传音符。
与此同时，在大道之上，常鸿与林霄并肩推着一辆载物飞梭，自他们离开了迎仙楼之后，脸色便一直笼罩着一层阴霾。
“糟了，这次麻烦大了。若肉灵宗不再向我们提供修炼材料，那我们的元神火腿怎能炼制？”林霄叹了一口气：“掌柜的，你实在不应触怒刘川枫。”
“他是宗亲，即便我不愿招惹，又有何计可施呢？”靳照水淡然一笑：“莫非真要将这炼器坊交给他不成？”
“可是现在失去了肉灵宗的供应渠道，我们要去哪里寻得炼制所需的材料？”林霄说完，常鸿也随之点头附和。
见二人忧心忡忡，靳照水反而洒脱一笑：“离开了肉灵材料，我们就不能炼制元神火腿了吗？”
二人听闻此言，顿时愕然，不明其意。
“不妨告诉你们，我早在涉足这个领域之初，便已决心研制出无需肉灵材料的元神火腿，因此今日才会对刘川枫放出那样的豪言。”靳照水微露笑意。
“可……可无肉之火腿，又怎能在市场上立足？”林霄疑虑地问道。
“是否能立足市场，自有我之对策。”靳照水说着，从怀中取出两枚下品灵石：“尔等二人速去灵宝阁购入百根阳洲火腿灵材，之后我们返回炼器坊。”
十一月初五，天空乌云密布，仿似即将降下狂风骤雨，靳照水屹立在炼器坊大门前，口中含着一根未燃的灵烟草。
那股辛辣的烟香刺激着他的鼻腔，仿佛在告诫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他万万没想到冯玉珏竟会如此迅速地找上门来，连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都不留。这样的对手相较于只会施展小手段的杨宝坤而言，无疑更加可怕。
显而易见，这小小的曹州并非他先前所想的那般简单，此事亦算是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
“你平素不是戒了烟草么？”林霄走近身旁，开口询问。
“未曾点燃。”靳照水轻轻舔舐了一下烟蒂：“我只是回味那份旧时的味道。”
“外出发放传单的弟子们都已经归来，计划能否成事？”林霄问道。
“行事或许尚无定数，但若是不去尝试，则必然不会有结果。”靳照水目光遥望远方，悠悠地道。
林霄默然不语，对方的每一句话看似都有深意，却又令人捉摸不定。
然而，靳照水便是这样一个人，让人难以揣测其真实意图。
自昨夜起，靳照水便展开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动作，先是购入了一批阳洲火腿灵材，随后将其切割装盘，最为关键的一环则是将火腿灵材内可见的血煞之处悉数剔除，并与火腿灵材外皮一同毁弃。
林霄清楚，靳照水欲以阳洲火腿灵材冒充无肉火腿灵材，但这目的究竟为何？又是要做给何人观看？
另外一件令他费解之事则是，清晨时分，靳照水便遣工匠们出门散发传单，传单上写明午时正点工厂将免费赠送辟邪灵蛋，每人限购三枚，总计两千枚，先至者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