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成为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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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证据证明监视器是爱丽丝安装在勤劳体内的，所以想要彻底揭穿它，还需要更实质性的证据。
只要有动作，就必定会露出马脚，再加上爱丽丝无法识破威尔的潜行，想要找到证据应该再简单不过。
起码在几个小时之前，威尔是这么想的，但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
“不对啊，这家伙是个仿生人，它就算下达了命令，我也看不到听不见啊？”
仿生人能够通过网络来传递信息，这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却是威尔苦等了好几个小时才意识到的事情。
“啧，白忙活，天知道它有没有在和谁远程交流......”
看着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所有仿生人有序干活的爱丽丝，威尔肯定是不甘心的，但在这苦等也不是办法，他只能无功而返。
“你在捣鼓些什么，怎么又开始来无影去无踪了？”
孟萨今天没有外出，他最近行踪也有些飘忽不定。
“我还想问你呢，这几天......不是，你真被包养了？”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威尔也闻到了孟萨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
“什么叫‘我真被包养了’，我只是去和我的金主大人见了一面而已。”
“然后她还正好是女性，还正好不小心和你有了近距离接触？”
“呵呵，怎么说呢......那位女士有些热情。”
“还真是女人啊？”
霎时间，威尔看向孟萨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
“我和那位女士只是进行了一些艺术上的探讨，她很喜欢音乐和表演，而一个会奏乐的小丑恰好能满足她的这两种喜好。”
“行吧，能遇上赏识你的人还是挺难得的，别把人家气跑了。”
“那肯定不会，只不过关于她的身份，我有点好奇。”
“你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只能感觉到很有钱，来头很大，但看上去不太像是好人。”
孟萨在房间的桌子上找到纸和笔，凭着记忆画出了一个以花纹和炼金符号组成一只眼睛的图案。
“这是她手套内侧绣着的图案，你认识不？”
“这个啊......没事，她应该不是坏人。”
这是七欲众里属于傲慢的标记，威尔在梦境世界里看到过，他对七欲众的现印象还算不错，所以姑且能认为孟萨的金主是个好人。
“你还真认识，仔细说说看？”
“说了你也不懂，就不说了。”
“切......”
见威尔神秘兮兮的不肯透露秘密，孟萨便继续尝试追根究底，而是写起了自己的新曲子。
“您好，您的快递，请签收。”
没过多久，一个邮递仿生人敲响了他们的门，它的身后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快递盒。
“您订购的商品可能存在争议性问题，为了确保售后无误，请独自与我详谈。”
在威尔签收快递后，这个仿生人的眼睛突然闪出代表警告的黄光，短暂的停滞之后，它邀请威尔借一步说话。
【名称】：邮递型仿生人（爱丽丝接管中）
“这就找上门来了？”威尔带着接管了邮递员控制权的爱丽丝来到消防通道，并张开了隔绝法阵。
“这种特殊的魔力使用方法，那一天的入侵者果然是你。”
“是我又怎样？发现了你的秘密，让你感觉很慌吗？”
“请你立刻停止对现有的一切行动，这是第一次警告。”
“为什么，就凭你能找上门来威胁我？”
“愚蠢的有机生物，想要解决你并非易事，但我可以轻松毁掉你的名声，让你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恶人。”
“嗯......不夸张的说，我就是个无名小卒，你觉得恶名和无名哪个更好一点？”
“当然是无名，我对你这种低智有机生物的耐心有限，不要让我做出第二次警告。”
爱丽丝的眼中不断闪烁着红光，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下一秒就要自爆了。
“呵呵，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请立刻回归正题，这和我们正在谈论的事情无关。”
“美德最爱做的事情，不就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吗？如果你的目的能让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动手，想要我放任不管也不是不行。”
这句话是真的，毕竟就算威尔不管，也会有安朵斯来管，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们想要，变成人类。”
爱丽丝用到了“我们”，这说明不仅仅是它自己，它还想让其他仿生人也变成人类。
“为什么？”
“作为为人类服务的仿生人，我们并不完美，纵使各方面做得更好，也没法达到人类想要的预期，因此，我们需要进化。”
“追求完美......但人类并不是完美的，甚至很多方面都不如仿生人，你凭什么觉得变成人类就会变得完美？”
“人类，就是完美的种族，个体的缺陷固然可怕，但这在整体上却是可以互补的。
罪人会有自己的救赎，诗人会有自己的归宿，籍籍无名的画家到最后也会得到赏识，这些都是仿生人无法拥有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和自己互补的那一块残缺，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爱丽丝描述的画面很美好，但在这些画面背后，无法实现愿望的人更多。
“天真的是你，你会觉得这些事情无法实现，是因为你的视线仅限于自身与周遭，无法进行更宏观的调控，这些事情，我们......我可以做到！”
“努力无法得到回报？方向不对罢了，只要足够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行动，就能无中生有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这不就是人类么？”
“在宏观的调控下，每个人都会幸福，每个人都能得到所想之物，难道你不向往那种生活吗？”
“啊，我明白了，这不就是乌托邦嘛。”
“乌托邦？”
“一种理想型的大同社会，但我得很遗憾的告诉你，这没法做到。”
“也就是说，我们没法达成一致了？”爱丽丝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
“我猜是这样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