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何为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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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抬头，看到一张笑眯眯的脸。
“我这里有十平方米的储物袋，3块灵石，你要不要？”胖子掏出一个小袋子，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小袋子。
他来这里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了。
一个人拎着两袋子灵石，还没有储物袋，很显然，这人不属于“宗中有人”的那类人。
那么这两袋灵石就是在城中挣得，不管是什么手段弄来的，都证明此人相当不凡。
一开始，他看到此人没有上桥，还以为她没有清洗异能。
现在才动，足以看出此人谋定后动，十分沉稳，未来不可限量 。
正如好兄弟老刘所言，要在大佬发迹之前与大佬搞好关系，说不定未来在关键时候就能救他一命。
这个储物袋价值20灵石，卖3块灵石也算是卖个人情。
苏瑾看向储物袋，又看向胖子，“原价多少？”
她也确实需要个储物袋了，可以避免很多窥视。
“呃，3块灵石。”胖子斩钉截铁。
“好吧。”她总有一天会知道这袋子的价格。
苏瑾交付3块灵石，按胖子的指示将所有灵石装到储物袋中。
有一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人很圆滑，没有说将储物袋送给她，而是低价买卖。
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都算是好心，这件事确实对她有利。
苏瑾踏上试炼桥。
她的上身弯曲，随时做好摔倒的准备。
然后，她发现在这里和在外面没什么感觉。
继续往前，苏瑾轻松进入了第二段。
她看到了漫天羽点，亮晶晶的，手从羽点中间穿过，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知道那“附着”是怎么个附着法，她都走到这一段的终点了，也没有看到任何羽点附着在她身上？
难道她看不到羽点的附着？
苏瑾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个台子，上面写着如何将测灵根的纸贴在后颈下侧。
那纸就像是普通的便利贴，苏瑾撕下一张，贴在皮肤上，感觉冰冰凉凉的，再没有其它感觉了。
她继续往前走。
没走多久，她就到终点了。
说好的第四关呢？
此时，终点处聚集了三四个修士，他们似乎在争论什么。
看到苏瑾出现，所有人朝她看过来，目露惊异。
……
雪山上。
“师尊，弟子有要事禀告。”齐勒川恭敬行礼。“
“嗯。”
仿佛化作冰人的韩孟睁开眼，覆盖他身上的冰块立刻冰消云散。
“师尊说的那个人来了。”
“哦？”
韩孟来了兴趣。
“她过了试炼桥了吗？”
“过了，但……师尊自己看吧。”
齐勒川掏出一个镜花水月镜。
里面显现的正是苏瑾穿过试炼桥的情景。
韩孟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面具，“嗯？这是哪个弟子做得？初级幻面竟显现出这么丑的面容，可见学艺不精。以后炼器堂甄选、培养弟子还需更严苛啊。”
“是，师尊。”
韩孟很快看完苏瑾在桥上的经历，毕竟时间也不长。
“的确是前所未见，你一定很难办吧？”
“是，下面的人汇报上来，我一看是师尊要找的人，就先汇报上来了。但她这情况实在难以处理。要说她没有灵根，第一段却步履轻盈。要说她有灵根，第二段没有任何羽点附着，第三段测试品级的纸也测不出来什么，第四段更是毫无障碍通过。”
“那么你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吗？”
齐勒川停顿了一刻，道：“可能此人用了某种强大的道具能屏蔽试炼桥的感知；可能此人武力过人，能应对第一段的迫力；也可能……”齐勒川再次停顿。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也可能此人的灵力也好、品级也好、灵根属性也好都在试炼桥的感知范围之外。”
“嗯，看来你能想到很多嘛。的确是最后一种情况。”
“但这可是师尊元婴初期时亲手炼制的试炼桥，怎么会有人超脱之上？”
“小齐，你自末世前就跟着我修炼，见到的人无论是天资还是力量都没有超过你的。但你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这世界上会有很多超脱你认知范围的人或事出现，你要做好准备。”
“是，谨遵师尊教诲。”
“多得我也不用多说，你自行领会吧。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想得通。”
“师尊，弟子还有疑问。”
“请讲。”
“前面三关，她能超脱我可以理解，但最后一关是问心，她怎么没有任何困顿，难道她没有心？”
“小齐，我问你，何为道心？”
“道心就是顺道而行，自然而然，超脱天性，释放自我。”
“嗯，这是你的道心，关于道心是什么不同人有不同的理解。那么她的道心是什么呢？”韩孟指向镜中人。
“我们自然不可得知。我在天元大陆时，曾有厄灵一族，从小修炼十分顺畅，没有任何阻碍，被称为天道宠儿。但后来，这个种族灭亡了。”
“是被联盟绞杀了吗？”
“不，是被它们内部的一个强者灭杀的。这位强者有一天修炼时突然就遇到了阻碍，然后道心崩溃，整个疯魔了。”
“但这个故事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厄灵一族过试炼桥，它们大抵也会和此人一样，毫无阻碍地通过。并不是没有阻碍，只是阻碍太深了，有时候连自己都欺骗了。”
“这岂不是说她未来的情况十分不乐观。”
“不，她和厄灵族的情况还不一样。这里没有天道暗中影响，而且她也没有像厄灵族那样从小修炼，这会让她的道变得危险又独特，看着吧，这人一定会有一条不凡的路的。”
“那师尊，我们要如何对待她呢？”
“平常心对待即可。她会有自己的道的，我们不要干涉。当然，她真到绝境了，为她提供一些帮助未尝不可。”
“是，师尊。”
齐勒川离开后，韩孟没有像往日那样懒散躺在地上，他看着镜中人，神情凝重，喃喃自语道：“命运啊，命运，你实在让人看不透。”
……
冰雪天地的酒肆中。
冷峻女子举着酒往嘴里灌，她旁边已经放了七八个空酒瓶了。
老板依然在算账，似乎有算不完的账。
“老板，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不跟我说说话吗？”冷峻女子还是先开口了。
“我不和醉酒之人说话。”老板抬头看了一眼，继续算账。
“好吧，那我一个人说。有个胖子推荐我过来，说也许散散心，我下次就能通过试炼桥了。”
老板依然在算账。
“哎，这个破试炼桥，凭什么我过不了，我就不信我过不了。老板，你说我为什么过不了试炼桥？”冷峻女子又干掉了一瓶酒，嘴里说着胡话，开了一瓶酒。
老板终于停止了算账，走过来，直接拿走酒瓶。
“这酒给你喝就是糟蹋。”
“老板，你现在是想用激怒我的方式来激励我吗？这招对我没用，我现在心如止水。”
“我说的是实话。你这样对不起酿酒人的付出？”
“难道我非要捧着酒瓶，诚心祭拜，才能喝这瓶酒？你可别学岛国人的做派。”
“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连试炼桥都过不了了。”
“为什么？”冷峻女子来了精神。
“念头不通达。”
冷峻女子念着这几个字，很茫然。
“什么意思？”
“你在我这里免费打一个月的工，我就告诉你，你过不了试炼桥的原因。”
“好。很划算。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