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母子决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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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皇宫不是一般的大，张佳佳详细看完已经是黄昏时分。
在回坤宁宫的途中，张佳佳偶遇四位太妃。一番寒暄后，众人决定一同前往路边的凉亭稍作歇息，并在此共进晚膳。
张佳佳心情不佳，面对满桌佳肴却毫无胃口。四位太妃见状，虽心中担忧，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只是陪着太后闲聊几句，试图缓解她的情绪。随后，她们也各自随意夹了几筷菜，略微品尝便放下筷子不再进食。
待到宫女们将餐桌收拾干净，五位女子围坐在一起开始叙话。
此时夜已渐深，月色如水洒落在亭内，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宁静与神秘之感。微风轻拂，带来阵阵凉意，却丝毫不影响众人交谈的兴致。
她们从宫廷琐事谈到天下局势，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话题涉猎之广令人咋舌。在这一刻，岁月仿佛凝固，身份地位的差异已然消失无踪，剩下的唯有真挚的情感交流以及对生活的感悟分享。
张佳佳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口说道：“再过三日，哀家要代替皇帝御驾亲征，宫中之事，有劳四位妹妹多多费心。”
四位太妃脸色陡然一变，齐齐起立躬身行礼。
“臣妾遵太后娘娘懿旨。”
四人异口同声，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忧。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谢过太后娘娘。”
四人回到原位，眼巴巴的看着太后娘娘，似乎还在等待什么。
张佳佳莞尔一笑，道：“凤印哀家已经给了皇帝，至于谁能获得就靠四位妹妹各自的本事了，哀家帮不了忙。”
四人同时脸色一变，顿时低下了头。
“皇帝自幼聪慧，很有主见。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哀家与先帝只是机缘巧合并无感情。之所以哀家能成为太后，应该是先帝看到了皇帝的优秀，并非与哀家关系好。”
“四位妹妹都是人中之凤，应该已经知道今日朝会之事。千万要提醒四位王爷不可有非分之想，免得引来杀身之祸。哀家在时，皇帝做事会有所收敛，若哀家不在，皇帝犹如脱缰的野马，作出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
“多谢太后娘娘提醒，臣妾记住了。”
四人又是同时行礼说话，只不过脸色平和，看不出任何反应。
“时间不早了，哀家先去休息了。”
“恭送太后娘娘。”
张佳佳叹了口气离开了凉亭，漫步回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灯火通明，知琴知棋知书知画四人在门口东张西望，看到太后回来了，急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太后娘娘，皇上驾到。”
“来了多久？”
“启禀太后娘娘，来了快两个时辰。”
“好的，哀家知道了，你们都去忙吧。”
“奴婢告退。”
看着丫鬟们离开，张佳佳走进了坤宁宫。就看到皇帝在大厅内看书，陈林和郭辉在左右伺候。
陈林郭辉看到太后，急忙行礼，却被张佳佳打断了。
“你们下去吧。”
“是。”
皇帝听到太后的声音放下书本，起身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到我这儿来所为何事？”张佳佳自顾坐下来，冷漠的问道。
皇帝自己收礼起身，坐在张佳佳身旁，露出不舍的表情，带着哭腔说道：“母后，儿臣想着母后不日就要离京，就来多陪陪母后。”
“不用了。我明日去京郊大营等待兵马粮草备好，就带兵出征。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吧。”
“母后可是怪儿臣？”
皇帝听到太后的声音淡漠，本来伤心的表情顿时没了。
“随你们怎么想。我这次边关之行结束就回天水了，这皇宫内院门墙太高，我高攀不起。”
“娘，我可是你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对我，非打即骂。就因为烧了本破书，被你三鞭子打得我在床上躺了整整半个月。从那时，我再也不敢丝毫忤逆你半点。”
皇帝怒了，彻底爆发了，脸变得狰狞恐怖，语气阴沉。
“那时我才五岁，才五岁啊！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玩耍，我却要天天被你逼着读书。为了讨好你，我不得不头悬梁锥刺股。我想着我这样努力，总会读完的，但是你的书越来越多，甚至还修建了藏书楼。那时的我，崩溃得夜夜啼哭。”
“八岁时，不仅读书量加大了，而且还要练武。前半夜读书，后半夜练武，我每日睡觉休息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一直到我十二岁……”
“本来我就是皇子，而且还是皇长子，应该和几位王爷公主一样享尽荣华富贵，可是，我没有过过哪怕一天的舒心日子。”
“娘，我心里很清楚您之所以会厌恶我这个儿子，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而已，更多的还是源自于您对爹爹发自内心的憎恨与厌恶吧！然而你们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爱恨情仇并非由我所能左右或决定得了什么啊！”
“既然如此，那当初您又何必将我带到这个世上呢？倘若您真的这般痛恨爹爹以至于连带着也憎恶起了我这个亲生骨肉的话，倒不如在刚刚把我生下来的时候便直接亲手掐死我算了……这样一来岂不是一了百了吗？”
皇帝越说越得劲，张佳佳的脸也在慢慢扭曲。
“哈哈哈……你果然跟你的滚蛋父亲一样，猪狗不如！实话告诉你，我本来就没打算养活你，生下你的那时就差点掐死你。至于为何将你养大，也是一时心善。”
“安心吧！那些珍贵无比、价值连城的书籍，我绝对不会再拿给你翻阅了，因为以你那点心智根本就不配阅读它们！
还有这绝世武功秘籍，如果你觉得它毫无用处或者压根儿不想练习，完全可以弃之不顾；甚至如果你真有那个胆量和决心，直接自残身体废掉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多年的武功，也行啊！”
“想当年，老娘含辛茹苦地将你抚养长大。整整十二个年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如今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从今往后，咱们母子之间的情分就此一刀两断，永生永世都不要再相见！”
张佳佳眼神一凝，体内真气瞬间涌动至掌心，只见她猛地向前拍出一掌，掌风呼啸着席卷而过，那原本坚不可摧的兵器架竟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震碎！而架子上悬挂着的那把锋利无比的宝剑也应声断裂成数截！
紧接着，张佳佳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盈地跃起，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她在半空中急速飞驰，眨眼间便已掠过重重宫墙，径直朝着宫外飞去。其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令人目不暇接。
片刻之后，张佳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和一群惊愕不已的侍卫们，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久久无法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