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晚自习茶话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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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物理,还给你。”
斜后方的夏青清用物理练习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接了过来,同时对她说道,
“化学写完了没有?我就差这一科了。”
晚自习第二节课上课还不到半小时,靠着七组内部团结协作,我就已经完成了今天的绝大部分作业。
“那些什么杂七杂八的文科你都写完了?”
夏青清有些吃惊于我的完成速度,顺手将化学作业递给了我。
“差不多糊弄糊弄得了,反正又不交上去。”
我没多磨蹭,一边抄着作业一边回答她。
澜星市的高考还实行着文理分科的制度,而澜星中学的高中一般在高一上分科之前都默认学生为理科生,因此像史地政一类的文科往往一周都只可能分到一节课。
且这仅存的一节课上老师也都是得过且过,讲不出什么内容。
也就是说在澜星中学,想选文科的学生等到下学期文理分科的时候才算正式开始学习主课以外的内容。
靠着互帮互助我也是率先在第二节晚课刚过一半的时候完成了所有的作业,正式进入到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状态。
“你看我干嘛?”
正在抄我物理的白兰似乎察觉到我已经盯着她很长一段时间了,抬头问道。
“你好有意思,”
一直盯着白兰没什么别的目的,只是我太无聊了无事可做而已,
“你抄作业还要假装出一副演算的痕迹,干净利落点不好吗?”
“你以为我不重新算一遍吗?”
白兰不服气地说,
“你以为都像你一点不思考啊。”
抄个作业还那么多过场,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我嘴角一抹冷笑,随后又回头看了看卢奕的方向。
他好像刚刚抄完最后一门,见我回头看他也是一边收拾作业一边跟我就这么默默对视。
看样子我俩都陷入了打发时间的状态当中。
又抬头看讲台上的薛礼文,他倒是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沉溺于自己的作业当中,对台下偶尔的交头接耳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概没过两分钟,卢奕居然干脆坐到了薛礼文的位置上,这让再次转过头的我都吓了一跳。
“你作业写完了?”
“多的都懒得写了。”
卢奕开始和我小声交流起来,
“还有一节半课才能回寝室,闲着也是闲着,玩点啥?”
“玩啥?”
我歪着头看着他。
“嗯,我想想,”
卢奕手放到下巴处,做出一个深思熟虑的样子,
“哦对了!”
他像是灵感涌现般一拍脑袋,隔着很远的距离呼唤着坐在教室中间的胡轩:
“老胡,把你那东西给我。”
介于上课时间实在没有办法提高音量,他打着手语向胡轩传达着自己的意思,让一旁的我感到有些滑稽。
没过多久,从胡轩那个地方便传来了一个小木盒子,等到卢奕打开的时候我才发现里面是一副象棋。
“来不来?”
卢奕在薛礼文的桌子上张开棋盘。
我立即点头,这个东西消磨时间确实效率比较高。
和卢奕的第一局以他的双炮被我看穿被我一个马后炮绝杀结束。
这一局让我认清了他的水平,于是第二局开局我就把自家的一个车刨开让给他。
“喂,还给你装上了?”
卢奕看起来相当不服气。
“没事,照样下。”
我以国际惯例当头炮开局,他也是自然上马。
卢奕这局变得谨慎了不少,再加上我开局的让子,场面的局势也不再像第一局那样完全一边倒了。
下课的铃声并不影响我和卢奕的对局本身,只是引来不少人前来观战。
“进炮啊。”
“进什么炮?拱卒!”
不断有人开始指指点点起来,今晚的作业本来就很少,对大家来说也算是轻松的一晚。
不过这些指点对我和卢奕来说都增添了不少的心理压力,甚至我一度产生了想要把人都赶走的想法。
终于,卢奕的布局露出了破绽,让我抓到机会打开局面,此时双卒前压,形成了绝杀的局面。
“哎呀,这把太可惜了。”
卢奕虽然是追悔莫及,但终于服了输。
“我跟你下。”
说话的人是我的同桌白兰,看她好像信心满满的样子,好像势在必得。
结果没出十步,关键的车马炮就被我几乎吃干抹净。
“唔......”
已经没剩多少棋子的白兰手里捏着自己唯一剩下的马,犹犹豫豫地半天才走出一步。
“将军。”
没有留下任何悬念,我在五分钟内结束了这局游戏,甚至这五分钟还算上了摆盘的时间。
已经毫无回旋余地的白兰咬了咬嘴唇,终于是向我投子认输。
“哎呀,你们还是差点意思。”
我摆了摆手。
正想收拾棋盘的时候,但夏青清却阻止了我:
“欺负白兰算什么本事?我来和你下一盘。”
她的眼神里读不出任何东西,在我答应之前便重新开始了摆盘。
我笑了笑,这个挑战没理由不接,而且正好也到了要上课的时候,讨厌的指点人也都该散了。
但这盘的局势就没有之前那么明朗了,夏青清的水平远胜于之前二位,使得我在一开局即陷入了苦战。
“将军。”
夏清青最后一步跳马叫杀,而我也再无路可走。
对局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最终是我没能守住她凌厉的攻势,本想着以和棋为目的,但最终还是落败。
可能在我没有想着要赢的时候,对局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确实厉害。”
我不禁感叹道。
“小青可是从小就在少年宫下棋的,围棋象棋都可厉害了。”
白兰介绍起夏青清的时候自己也带着些自豪。
“我象棋和围棋都是有定过段的,不过你这个水平也不错了,大概业余3吧。”
夏青清对我说,
“不过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以前和柳玉一起下棋的时候。”
“啊?那个苏柳玉吗?”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当然,我和柳玉在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个时候就在同一个老师那里学下棋,我俩每次都对练,她也总是差我一点。”
夏青清讲起了故事,
“那个时候柳玉可不像现在这样,嗯,这样高冷,那个时候她还是挺和人亲近的。”
“那后来呢?”
卢奕的插嘴让我知道了原来认真在听的人不止我一个。
“后来?后来柳玉她......”
夏青清说到这里时突然卡住了,转头望向苏柳玉那边,而苏柳玉此时正在拿着一本书看,全然没注意我们这边。
看起来这一段对夏青清来说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是怎样的故事。
“大概刚上初中那会儿的时候吧,柳玉她家庭出现了变故,嗯,算了告诉你们吧。”
夏青清思索半天,还是决定说出实情,
“她的父母离异了,据说是她爸沾了赌,那段时间经常能看到她身上出现莫名其妙的伤痕。”
这段过往确实是比较沉重,让一直在听的我和卢奕都感到有些压抑。
“后来柳玉据说是被判给了她妈妈,在那之后虽然没见她被打了,但是她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然后慢慢断绝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朋友的关系。”
“就是这样,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懂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了什么样子。”
夏青清说完,又摸着白兰的头发对白兰说道,
“所以兰兰,我只剩下你了,呜呜你不准离开我听到没有。”
“你也是,不准打我家兰兰的主意,谁都不行。”
像是朝我的呵斥,夏青清对我宣告着白兰的主权。
“我靠关我什么事?”
我用不屑的语气回应她。
“咳嗯......后面的同学做自己的事情,请不要交头接耳。”
台上的薛礼文此时也是写完了作业,正好注意到了我们这一边的谈话,于是走到我们七组的附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