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世界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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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符纹……”
在神秘的系统低语中，姜明寒心中泛起涟漪，悄然松开姜明仙的手腕，面无异色。
接着，他开始探索这个所谓世界符纹的奥秘。
仅凭名字，已足够震撼，其具体功效却是个谜团。
不久，系统揭示了关于世界符纹的详述，姜明寒凝目细读，不禁微微挑眉，惊讶之情油然而生。
因为世界符纹，象征着世界气运的认可，远非气运之子所能比拟。
据描述，世界符纹犹如大道的宠儿，受大道庇佑，在这个世界享有难以想象的保护。
气运之子至多可称为天道之子，而拥有世界符纹，则凌驾其上，遥不可及。
虽不等同于天道，却也不会被其束缚。
同时，拥有世界符纹，还能通过修正世界轨迹与缝隙，得到大道的奖赏。
修正世界轨迹的方法其实并不复杂。
无数宇宙并存，亿万时空交织，诸多世界难免出现疏漏或错乱。
这些疏漏，与气运之子紧密相关，重生者、穿越者、轮回者或系统拥有者，都可能造成疏漏，或扰乱世界轨迹的正常运转。
修正这些轨迹，就如同清理世界的“杂质”。
姜明寒心有所悟，他所处的世界正是如此，各路气运之子的竞争激烈。
尽管他自己也是穿越者，拥有系统，如今世界符纹加身，便赋予了他某种权力。
简单来说，就是正统与非正统的区别。
“兄长、兄长……”
“臭兄长……臭兄长……”
“姜明寒、姜明寒……”
见姜明寒对她毫不在意，似乎在冥思，姜明仙语气陡然加重，玉手在他眼前晃动。
随着称呼的变化，她的态度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干嘛？你这没礼貌的臭丫头。”
姜明寒回过神，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忽然，他想起一事，目光瞬间深邃，紧紧盯着眼前的姜明仙。
她拥有穿越者的记忆，按理也是影响世界轨迹的“杂质”之一。
他完全可以借助她来修正世界轨迹，以获得大道的嘉奖。
“怎么了？突然用那么可怕又陌生的眼神看我……”
姜明仙忍不住扬起雪白的下巴，不甘示弱地与姜明寒对视。
此刻，她感到姜明寒看她的眼神不对劲，透着让她也害怕的陌生感，仿佛在估量某物的价值。
她有些委屈，难道惹他生气了？
“突然想到一件事。”
“吓到你了？”
姜明寒摇摇头，回过神来，他并非丧失理智、贪婪成性的家伙，不会对亲妹妹下手。
“有一点。”
姜明仙连忙点头如啄米，但想到自己此刻显得过于软弱，立刻否认道，“没有，哪有的事，只是你刚才的眼神太陌生，我没反应过来罢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明明预先看过剧本，本该胜券在握、从容不迫，可在姜明寒面前，总是矮人一等，始终处于弱势。
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那就好。”
既然姜明仙这么说，姜明寒自然懒得再多言，挥手打发她离开，以免打扰自己。
他原本对这剧本颇感兴趣，但能修正世界轨迹，剧本走向已无关紧要。
“……”
姜明仙心中也有些心虚，刚才还以为姜明寒发现了她的异常，见姜明寒要赶她走，不满地哼了一声，轻盈地转身离去。
“系统界面。”
见姜明仙的身影消失，姜明寒在心中呼唤，打开系统界面，熟悉的栏目中多了一项变数。
主人：姜明寒
势力归属：隐世仙族姜家
境界：虚神境巅峰
体质：未知
天赋：天道化身、神魂眷顾
变数：受异变影响，目前存在不可揣摩、不可推演、不可想象……
特殊：世界符纹（受大道眷顾，获得大道意志认可的世界之子身份）
功法神通：寰宇真经、炼神玄典、不世万劫身、轮回古天功、止戈剑诀、踏仙步、归一秘术、大谪仙手、太乙诸天十万剑……
现绑定天骄人数：3\/5（LV4）
绑定天骄：苏明月、萧红豆、姜明仙。
姜明寒略过境界一栏，主要关注世界符纹与变数。
因为境界对他而言已无太大意义，反而是变数值得深究。
“变数，相当于异变，比异变更为可怕……”
姜明寒结合脑海中关于异变的记忆，推测变数的来历。既然他是变数，无法揣摩、推演，更无法演化，那就意味着他本身超越了既定的世界因果线。
世间万物，无论何等修真生灵，最终能达到的高度，都受限于资质。
其中变化最大的便是气运，气运深厚会导致资质出现微小偏差。
一些资质平庸的天才，因好运误食天地奇珍，天赋增强，得以进入更高境界，打破原本资质的局限。
例如姜明寒所得的半仙花，就是最好的例证。
它能打破圣灵子、凰虚道的资质局限，助他们更进一步。
因此他们才会如此疯狂，势必要夺得那株神物。
在这无尽的多元宇宙之间，隐藏的秘密繁如星辰，那些奇异的机遇正是开启混沌之门的神秘钥匙。
况且，非凡的资质并非源自先天，而是后天的奇迹，它不受任何血脉体质的束缚。天生的资质仅能决定一个修真者的基础，同时也限制了他们注定的界限。
即便是道者之子，王者或帝王的后裔，血脉中流淌着罕见的天赋，自出生起便站在常人难以触及的高处。
但在那些真正的超凡者眼中，这样的存在，他们只需一瞥，便能透视未来的迷雾，洞察命运的轨迹，知道他们的极限，不会引起他们的重视。
唯有那些非凡的个体，能够突破常规，因为他们的资质，已超越了常理中的血脉限制。
姜明仙，对于姜明寒来说，是目前唯一的非凡接触。
即使之前的重生者，姜辰，拥有前生的记忆，预见未来，也无法成为非凡的存在。
姜明寒推测，这与姜辰的运势不足密切相关。他出身低微，生死由姜家主宰，没有强大的背景和实力，任何异常的表现都会被修为高深者窥破秘密。
重生的记忆，未能成就他，反而可能成为其他强者的机遇。
姜辰又如何能成为这非凡之人？因为他远未达到资格。
反观姜明仙，背后是隐居的仙族，底蕴深厚，命运厚重，族内强者如云。她身为青铜仙殿的传人，还是姜明寒的妹妹，自身的运势早已超越常人的想象。
再加之所谓的穿书者的记忆，等于提前知晓了剧本，比预知未来更为神奇。有了这份神奇的机遇，她若不成非凡，谁又能成为非凡？
至于姜明寒成为超越非凡的变数，很可能与他自身的运势有关，再加上与非凡的姜明仙绑定，否则他也不可能拥有世界的位阶。
\若细细划分，世间万物，无论天骄凡夫，都无法逃脱资质的桎梏……\
\普通的天才、天骄、年轻的至尊，其中又可分三六九等，之后还有命运之子、世界之子……\
\至于非凡和变数，恐怕自古至今，也难得一见。\
姜明寒微微摇头，现在他对非凡和变数有了清晰的理解。
通过今日之事，他收获了极大的惊喜。
\，您的心情很好呢？\
殿宇如林，云雾缭绕，众多的楼阁巍峨矗立，宛如仙境。
姜明仙带着追随者返回神岛，想起今天的事，心情愉快，嘴角难以掩饰笑意。
虽然在众多族人面前丢了不少面子，但一想到能与哥哥相处，内心就充满了喜悦。
\翠儿，你今天话多了些。\
此时，听到侍女捂嘴轻笑的声音，她立刻收敛起笑容，恢复了淡漠的表情，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侍女吐了吐舌头，没有戳破姜明仙的小秘密，随即与其他追随者一同离开。
\臭哥哥……\
\臭哥哥……\
回到宫殿后，姜明仙才露出嬉笑的表情，扑倒在柔软的榻上，抱着那床由十万年寒火蚕丝织成的被子，翻来覆去。
如果有外人在场，一定会惊讶不已，无法相信这就是在众人面前冷傲的姜明仙。
接着，心情逐渐平复的姜明仙，托着一对洁白如玉的小脚，支着下巴在床上坐起，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这本死亡之书……\
\我该不该找个人试一试……\
姜明仙轻轻举起手，一本破旧、弥漫着阴冷气息的古朴书页出现在她掌心，其中萦绕着微弱的光芒，还有丝丝黑雾弥漫。
她紧锁细眉，翻阅着这本死亡之书，至今她还没有打算炼化它。
主要是这东西太过诡异，总有一股腐蚀她意志的气息，稍有不慎就会受到影响。
姜明仙毕竟是姜家和青铜仙殿的传人，有着应有的洞察力。
死亡之书虽诡谲难以防范，但它会吞噬主人，尤其是最近，她总觉得这本书似乎还蕴含着智慧。
她尝试唤醒它的智慧，但都失败了，死亡之书对她毫不理睬。
突然，姜明仙想到了什么，脸上绽放出绝美的微笑，但眼神却有些冷冽。
\苏明月果然有问题，不仅恢复了修为，修炼速度甚至比以前更快。按照剧情发展，她不久后将赢得哥哥的看重，夺走属于我的宠爱……\
\若想得到她的生辰八字，并不难。\
姜明仙的小脸上，表情愈发冷淡。
一股寒意弥漫四周，若有此时进来的人，恐怕会被瞬间冻结。
但随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苦恼，阴冷的杀意骤然消散。
\如果杀了她，恐怕瞒不过哥哥的……\
\万一弄巧成拙，让哥哥厌恶我，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又摇了摇头，想起了圣灵湖的传人圣灵子，那也是一个触怒姜明寒的人。
可惜近日听说他在黑死星矿惨死，连凶手都未找到。
圣灵湖、轮回湖、原始湖三大仙道势力，一同向补天神教、赤凰山施压，使得三千道域动荡不安。
此时，她想找一个合适的对象来测试死亡之书的力量，也并非易事。
就在这时，姜明仙的表情骤变，只见乌黑的雾气从手中的死亡之书弥漫开来。
雾气越来越浓，如同水流般蔓延，漆黑深邃，透着令人恐惧的黑暗。
她心中微震，感觉到死亡之书上传来可怕的反震之力，试图从她手中挣脱。
这一变故让她脸色微变，祭出几张古符，试图封印虚空，防止死亡之书逃逸。
在回返的旅程中，死亡之书未曾有丝毫异常波动，怎料回归家族，竟突发剧变，意图挣脱束缚？
“究竟发生了何事？”
姜明仙蹙紧了仙黛般的眉毛，那几张古老的符页，仅仅触及黑雾便嘶嘶作响，瞬间腐蚀成烟，消散为灰烬。
接着，死亡之书透出一股寒冷彻骨的气息，让她难以继续紧握，随后嗡鸣一声，遁入虚无，疾速消失。
“死亡之书逃逸了？”
“难道其中的灵识觉醒了？然而在我姜家领地，它怎敢如此放肆？”
姜明仙眼睁睁看着死亡之书从眼前逃离，银牙暗咬，身影迅速追了出去。
她不敢张扬，毕竟这类诡异邪物早应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若被人得知她私下寻找死亡之书，无论是对姜家，还是对她本人，都将造成巨大影响。
“难道死亡之书内的器灵从未沉睡，只是趁我不备之际，设法逃脱？”
“太过可恶了。”
姜明仙心痛不已，愤怒难抑。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在罪域找到死亡之书。如今它还没暖热手心，甚至不知有何具体功效，便已飞离。
更糟糕的是，因身处姜家领地，她不便派人为追踪死亡之书的方向。若在外界，或许不至于此……
姜明仙甚至猜想到，这段时间，死亡之书的器灵一直在伪装沉睡，实则等待时机逃脱。
难怪无论她如何呼唤，器灵都不肯显现，原来它拥有高度智慧，故意隐藏踪迹。
一念及此，姜明仙恨得牙根发痒，感觉自己被死亡之书的器灵戏弄了。
“休想让我抓到，否则必将其真灵消亡……”
离开宫殿后，姜明仙尝试追寻死亡之书逃离的方向，但很快放弃。庞大的姜家小世界内，各处矗立着神殿岛屿，一些族老的山峰上，闪耀着璀璨的神光，弥漫着强大的气息。
若死亡之书的器灵还算明智，就不会跑向那些地方。因此，它最可能的逃遁方向，或许正是各个出口。
如此思索，姜明仙身形一闪，化为一道光芒，直奔各个出口，她不信死亡之书还能插翅飞翔。
“岁月神金、岁月道金……”
“这两种稀世金属不易熔炼，需至祭炼峰，寻找帝火来熔炼……”
“还得控制动静，否则圣灵湖得知我将他们传人用作炼器材料，恐怕会找我拼命。”
此刻，姜明寒正于宫殿中摆弄两块稀世神金。一块是面盆大小的岁月道金，金光熠熠，遍布奇异的印记，如同年轮般。
形状中隐约可见麒麟的轮廓，然而早已失去生机，体表布满众多神纹。这是黄金麒麟遗骸转化的岁月道金，仅巴掌大小便价值连城，引来各方争夺。
眼前这一块，竟有脸盆大小，且完好无损。神纹未受破坏，密度和重量远超寻常岁月道金，其价值无可估量，即便是仙道势力中也难得一见。
这块岁月道金旁边，是圣灵湖传人身死化为的岁月神金。两者虽仅一字之差，但价值天地悬殊，无从比较。即便拇指大小的岁月神金融入兵器，亦能使兵器蜕变为神器。
自古至今，岁月神金仅存于传说中，作为祭炼兵器时加入的部分材料，然而即便只是一小部分，也蕴含难以想象的神秘力量。
即便是成就大道者，乃至仙道人物，也无法奢侈地整块使用岁月神金祭炼兵器。这也是圣灵子在圣灵湖地位特殊的原因。
姜明寒对圣灵湖下手，很大程度上也是对其本体材料心动。现在他要考虑的，是如何熔炼这块材料，铸造成合适的神器。
“钟、鼎、幡、袍、佩、塔、环……”
姜明寒面前铺展着诸多神兵祭炼图谱，详尽的锻造方法尽在其中。姜家藏书阁内，蕴藏着各种神秘莫测的法器锻造图谱，数量颇丰。
不仅详细记载了如何祭炼，还说明了如何寻找材料。何处有适合作为神材的地方，如某些大秘境、遗迹，或是凶兽巢穴，需要注意哪些事项，何等修为境界适宜前往，修炼何种功法神通适合采集挖掘等等。
这是仙道势力深厚底蕴的体现。一般道统势力对这些神材的来源必定一无所知，能得到一块已是值得庆祝的喜事。
更别提了解其来历，知晓何处寻觅，需要注意什么。这些都是姜家先祖亲历后，经过严谨核实确证无误，方才记录下来的无价之宝。
当然，以姜家的底蕴，寻常神材无需族人弟子冒着巨大风险外出争夺。然而岁月神金与岁月道金属于例外，因其出现次数太过稀少。
姜明寒翻阅了不少典籍，关于其记载之事少之又少，最终的熔炼之法仍源自他脑海中传承的记忆。
“普通的塔、鼎难以施展岁月之力，记忆中的岁月铃或许值得一试。”
姜明寒所知的岁月铃并非寻常之物，记忆中，它是残破之物，被一位真仙所得。轻轻一振，岁月涟漪横扫整个宇宙，无人能够抵挡。
这种神威，超越凡俗，蕴含着神秘莫测的时间咒印之力。
能在瞬息间将人衰老至极点，亦可瞬间将人回溯至童年时光。
这么想着，姜明寒收起这两件神器，准备前往家族的祭炼之峰。那里不仅有来自十方星域的火焰，以苍穹为熔炉，可炼化任何神器。
更有历代姜家祖先收集的各种奇异火焰、神火、圣火。
最深处，甚至封存着帝王之火与一束人形仙焰，受姜家世代供奉，其行踪极为神秘，即便是长老也难得一见。
然而就在姜明寒收起神器的瞬间，他感觉到这片虚空微妙地震颤了一下。
他的眼神瞬间深邃，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尽管震动微不可察，但他还是捕捉到了，明明他已下令，在此时此刻，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此外，四周还有禁制存在，隔离此地的气息，遮蔽天机。
这震颤究竟意味着什么？
“嗯？”
忽然，姜明寒注意到储物空间中的那个木盒，从中也传来微弱的颤动。
那页他在南阙圣城得到的死亡之书就藏于其中，长久以来都被这木盒封存，很少开启。
此刻为何突然震动？
姜明寒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不动声色地走向后方，似乎并未察觉那股震动。
外界天色已渐暗，星辰在厚重的云层后闪烁，天空显得灰暗无光。
这是一种冰冷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姜明寒仿佛未觉，继续整理眼前的众多玉简、古籍。
然而，他的眼中开始聚集起神符的光芒。
这时，姜明寒感到一股阴冷气息向他袭来，幽深而寒冷，如同巨大的冰块，瞬间侵入了他的意识海。
与此同时，伴随着滔天的邪星之气和恶意，以及阴森的笑声！
然而，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而那阴森的笑声也骤然停止。
“为什么会有死亡之书的气息？”
姜明寒微微皱眉，有些困惑，目光平静如古井，心神沉入其中。
他已经察觉到刚才的气息源于死亡之书，与他得到的那一页死亡之书源自同一源头。
只是，那一部分死亡之书为什么会出现在姜家，还闯入了他的宫殿。
至于那一部分死亡之书会选择冲入他的眉心意识海，姜明寒觉得可笑，它到底有多不怕死？
他如今不仅受到神魂的庇护，还拥有世界的位格，岂是什么妖魔鬼魅能进入他的意识海的？
更别提，与同龄人相比，他的神魂强度强大到足以让他们绝望，即使是前辈也只能暗自叹息不如。
一片金光璀璨的意识海，广阔无垠。
此刻，一抹模糊的黑影带着惊惧、恐慌、悔恨等复杂情绪，颤抖着躲在角落里。
明亮的光芒犹如一轮辉煌的大日在这片空间升起，一缕光芒足以刺破黑暗，净化邪恶。
更不用说，在这片空间的深处，一尊散发着五色仙光的身形端坐，眼神冷漠无情，遥望着它。
这是姜明寒的神魂，此刻周身弥漫着可怕的气息，混沌汹涌。
各种恐怖的景象显现，星辰陨落，大日破灭，仿佛要回到开天辟地之前。
这道黑影发出尖锐而恐惧的嘶吼，几乎被吓破胆，身体迅速消融，如同烈日下的雪。
它能感知到，这光明浩渺的金色神光，是庇护之光，是净化一切邪恶的功德之光。
“死亡之书的器灵？”
就在这时，前方盘坐的模糊身影看向它，带着几分猫戏老鼠般的戏谑。
此刻，姜明寒能看清这黑影的真实面目，是一缕犹如青烟的黑雾，拥有一张孩子的面孔，萦绕在死亡之书上，似乎扎根其中。
刚才就是这个东西，化作一道乌光，裹挟着死亡之书，直冲他的意识海。
但现在，那脸上尽是恐惧和不安，嘶吼着想要逃走。
然而，四周弥漫着强烈的金光，仅一丝就能将它熔化，让它魂飞魄散。
它蜷缩在角落里，恐惧不安，咧开的嘴里满是锋利的黑色细牙。
“看起来除了嘶吼，没有智慧，原本还想从它的口中得知些什么……”
姜明寒遗憾地摇了摇头，意识到这家伙纯粹是靠本能而来，智慧并不高。
简单来说，就是被他身上的死亡之书气息吸引，不顾一切地冲向他的眉心。
用愚蠢来形容，已是过于抬举它了。
姜明寒推测，这部分死亡之书应该是姜明仙带回姜家的。
毕竟她现在拥有穿越者的记忆，想提前了解一些机缘，再简单不过。
离开青铜仙殿后，她正好消失了一段时间，可能这段时间她在寻找这部分死亡之书。
“现在那丫头，估计正在气得跳脚……”
姜明寒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随即手掌翻转，灿烂的金光流转，如同煌煌大日，直接抹去了这死亡之书的器灵。
他相当于意外得到了剩下的死亡之书，完全出乎意料。
毕竟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形容呢？
比守株待兔还要离奇，这死亡之书的器灵估计刚从姜明仙手中挣脱，感应到另一部分死亡之书的气息，便不顾一切地赶来。
结果……就这样一头撞在姜明寒面前，等着他来捡走。
这种运气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简直可以说是离谱。
然而，想到自己现在拥有世界位格，姜明寒释然了，或许这一切的解释都可以称为大道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