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何过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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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秘的混沌深渊旁，一名身披星辰暗纹面具的青年，其周身气息深邃莫测，淡然一笑道，充满无尽的自信。
他的面具出自神器工匠之手，能够遮掩住自身的气机，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无法识破其真实身份。
“缓兵之策？哼，此刻我已是先礼而后兵。那位瑶池仙子，已经别无选择，要么随我一同返回圣灵深渊，要么答应成为我的道侣，共修大道秘术。”
“说起此事，还要感谢赵昊兄的提点，否则我也未能确知，原来这瑶池仙子竟然来自古老的昆仑仙墟。”
听到此话，圣灵子也随之笑了起来，双目犹如两轮金色烈日，威压迫人。
“我们之间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圣灵兄既然愿将那株纪元神花赠予于我，我又怎会不尽心尽力地回报你呢？”
戴面具的青年微微一笑，仍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圣灵子交谈。而这青年，正是从五百载后的未来，因机缘巧合得到三分之一时空法则碎片，从而逆流时光重归的赵昊。
他曾在不久之前精心策划，与自己失散多年的母亲——补天神教前任圣女相认，并从中获得了不少珍贵的宝物。随后，他悄然离开了补天神教，开始追寻自己记忆深处，在一处神秘禁地中生长的纪元神花。
在那里，他巧妙地碰上了前来寻找纪元神花的圣灵深渊传人圣灵子。原来，圣灵子的本体乃是一块蕴含无数纪元神痕的岁月神金，对所有蕴含岁月力量的天地奇珍都有着极强的感知力。
而这一切，都在赵昊的精心布局之中。他后来又耗费了不少心血，帮圣灵子解决了一段时期内的修炼难题。
赵昊前世只是一名喂马童仆，却依靠一系列手段与智谋，逐渐崭露头角，直至与那些九重仙界诸多仙道势力传人齐名。而这一世重生归来，他更是凭借前世的记忆，布局深远，运筹帷幄，每一件事都如其所料，未曾出现半分偏差。
“事成之后，自然会有重礼回馈给赵兄。”
圣灵子听闻此言，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深信一切将按照他的计划顺利推进。
而这瑶池仙子不仅出身于神秘的昆仑仙墟，手握诸多仙道秘法典籍，更是一位闭月羞花的绝世佳人，即便尚未展露真容，已在三千世界被誉为第一美人。即便是圣灵子，亦对其动了心仪之意。
赵昊此时的身影笼罩在浓雾之中，遥望着下方屹立于云端的昆仑仙城。在他看来，目前唯一的未知因素便是不知此地其他仙道势力传人对此事的态度。
毕竟，红颜祸水。在他的记忆中，瑶池仙子曾与隐世仙族姜家那位关系密切。然而现在，瑶池仙子刚刚现世，理应与姜明寒并不相识。因此，这个变量带来的影响应该不大。
“至今，瑶池仙子还不愿露面相见吗？”
目光掠过天空之上几位瑶池仙境的长老，圣灵子傲然而语，声波直接回荡四周，尽显其霸道姿态。他迈步走出魔云之中，身躯如同黄金浇铸，熠熠生辉，连发丝都散发着金色光芒，沐浴在光辉之中。
此刻，昆仑仙城的所有修士都为他的话语所震撼，许多人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圣灵深渊的传人。
在瑶池仙境的赌石坊里，尽管隔了几层楼阁，但众多青年天才们依然清晰地看到了发生在上空的这一切。
瑶池仙子静坐帷幕后，她那绝美的面庞上依旧平静如水，未起丝毫涟漪。只是之前的浅笑已收敛，内心的不安并未表露在外。
“圣灵深渊这是什么意思？真当凭着这些就能够强行带走瑶池仙子不成？”
一位年轻天才冷哼一声，他是长生世家的子弟，同样身为仙道势力，自然不怕圣灵深渊。然而，其他背靠帝级势力的年轻翘楚们，互相对视一眼，均面露难色，选择了沉默不语。他们虽得了瑶池仙子的好处，但自身实力尚不足以对抗圣灵深渊。
此刻，圣灵深渊的传人亲自降临，走向这片赌石坊，赵昊则紧随其后，两人并肩前行。
外围的奴隶和侍卫们虽然都在瑶池仙境赌石坊之外等候，但那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仍然使得周围的修士们脸色苍白。
战神古殿的传人开口反驳：“圣灵深渊仅凭这点家底就想强行带走瑶池仙子，真是太过狂妄！”
他身穿战甲，眼神熠熠生辉，身材魁梧挺拔，遥望圣灵深渊传人而去。
与此同时，龙煌也发言道：“瑶池仙子自幼生活在瑶池仙境，拜入门下，自然属于瑶池仙境的弟子，如今圣灵深渊这般嚣张跋扈，简直是不顾颜面。”
其他的年轻天才们也纷纷附和，似乎都想要借此机会在佳人面前展现自我。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似乎察觉到瑶池仙子正在这片赌石坊内，于是远方的天穹上，那一团魔云便朝着此处疾驰而来。
圣灵子亲自出现，朝着这里步步逼近，赵昊则默默跟在其左右。周围其他修士与生灵，无不感受到二人所带来的压力，面色苍白。
在神秘的翡翠磨石坊内，众多修炼者在早些时候便纷纷遁走，唯恐牵涉其中，遭遇无妄之灾。这一次，来自圣灵湖的强大存在携带着大批精英降临人间。
不仅如此，轮回湖与原始湖的高手们也紧随其后，皆静静等待在外，他们仿佛随时准备踏入战局，扞卫自身的利益。
“瑶池仙子，为何对我避而不见？我二人同出一脉，理应亲如一家才是。”
神圣的圣灵子迈着威严的步伐走来，他的身形巍峨如同一座金色的山峰，外表酷似人族，唯有额头上奇异的波纹流转，昭示着他的非凡身份。
他目光炯炯，径直步入楼阁之内，视线透过珠帘直指坐在帷幕后方的瑶池仙子。
在他身边，赵昊面色微微变化，目光投向姜明寒身侧，与他相邻而立的，正是补天神教的奇女子赵清雅。
赵昊脸色阴沉，但他戴着面具，无人察觉他的异样。且众所周知，姜明寒对于赵清雅并无好感，如今却又让她贴身相伴，这一切似乎并不寻常。
自圣灵子出现并踏入楼阁开始喊话瑶池仙子那一刻起，姜明寒始终低垂着眼眸品茗，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然而此刻，他突然神色微变，目光落到了赵昊身上。尽管对方戴着面具，姜明寒却敏锐地觉察到他先前几次偷偷打量自己，特别是在赵清雅身上停留的目光。
姜明寒不由得挑了挑眉，开始揣摩起眼前这位人物的命运走向，随后愈发产生了兴趣。他发现对方拥有浓郁的蓝紫色命运之力，显然，这是一个拥有巨额命运之力的人物。
昆仑圣城之中，竟然又有这样一个命运非凡的存在吗？
他瞥了赵清雅一眼，却发现她对这名戴面具的年轻人并无任何相识的迹象。她是真的不认识他，还是他曾经变换过容貌呢？
“明寒哥哥，我脸上有什么吗？”
赵清雅见到姜明寒盯着自己瞧，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红晕，害羞地低声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你的装扮格外动人。”姜明寒轻轻一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啊……”
“真的吗？”
赵清雅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欣喜若狂，脸上害羞的表情愈发浓重。
姜明寒一直在暗中留意那个面具男，发现对方在那一瞬间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自然是真心赞美。”
他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替赵清雅将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撩至耳后。
目睹这一幕，赵昊面具下的脸色愈发苍白。他对赵清雅心仪已久，这份秘密早已深藏心底。自从重生之后，他虽未曾表白，但却费尽心思熬制了一罐蕴含时空本源力量的虚空髓，赠予赵清雅助其修行。为了避免引起赵清雅的疑虑，他还特意声称那是他母亲——同时也是补天神教上一代仙女赐予的宝物。
然而，赵清雅此刻竟然出现在这里，并且与姜明寒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在诸多年轻人注视之下，两人竟还做出如此亲昵之举，这让赵昊心中的苦涩难以言表。深知姜明寒实力恐怖的他，只能强忍住内心的痛苦，深深吸了一口气，佯装并未看到这一幕。
“这家伙……”
帷幕后方，瑶池仙子的目光始终默默关注着姜明寒，原以为在这个危急时刻，他会为自己发声或是至少望向自己，哪知他仍旧沉浸在与赵清雅的谈话中，甚至与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她感到一阵愤怒，认为这个人实在是薄情寡义，明明当初相处得还好好的，甚至还在讨论成为道侣之事。可如今刚离开瑶池仙境不久，他就对她摆出一副陌生人的姿态。
在不想欠别人什么的心态驱使下，瑶池仙子认定姜明寒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而此时，姜明寒依然和赵清雅说话，一边暗中观察着那个面具男的动静。
他感觉这个忽然冒出头来的命运巨头绝非偶然，一定与赵清雅有所关联，否则刚才也不会流露出那样的惊讶之情。
然而对方掩饰得极好，那一瞬间的动摇转瞬即逝，若非姜明寒一直关注着他，恐怕早已被他成功掩藏过去。
这让姜明寒想起了赵清雅之前取出的那罐珍贵的虚空髓。如果眼前这位面具男就是给予赵清雅虚空髓的命运之子，昔日的马奴赵昊，一切便可以解释得通了。
然而当前的情景，姜明寒仅能推测，无法确定事实。于是他决定在处理完昆仑圣城的事情之后，着手调查这件事情。
这时，他察觉到帷幕后方有一道目光投射过来，扭头望去，却只见瑶池仙子已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哼声飘入他的耳畔。
另一头，意识到瑶池仙子对自己无视甚至冷漠的态度后，赵昊心中五味杂陈。自从他走进来，她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那种冷漠的态度令他倍感寒心。
满脸祥瑞之气的圣灵子，神色骤然一肃，对着瑶池仙子沉声道：“瑶池仙子此举何意？本座跨越亿万重天，自神圣灵湖而来，欲带你回归故土，你竟连一句感激之言都没有，如今竟又对我这般冷淡。”
“难道这就是贵方瑶池仙境的待客礼仪么？”
他心中有着绝对的信念，自信能够降服瑶池仙子乃至整个瑶池仙境。说话间，他的语气充满着无比的自信与霸道。
此刻，这片天地间的诸多青年才俊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认为这位圣灵子嚣张跋扈，完全无视了在场所有人的尊严。
龙煌平时也是个张扬强悍的角色，如果不是那次在姜明寒手中吃了大亏，最近一段时间内他会低调收敛许多。然而他同样对圣灵子的态度感到不满，特别是对方将瑶池仙子视为己有的那种傲慢神情。
战神古殿的传人则直接开口，语气淡漠地道：“瑶池仙子自幼便在瑶池仙境修炼成长，未曾涉足圣灵一族之地，又何来她是出自圣灵湖一说？”
“再者，即便瑶池仙子真是圣灵湖之人，如若她不愿回归，你们又有何权逼迫于她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青年天才纷纷附议，表达不满。
圣灵子踏入这片地域之后，并未与众人客气问候，反而一开场便高调霸道，引起众多青年一辈的反感。他们皆是仙道势力的后代，岂能忍受这样的憋屈？
“这圣灵子先前虽低调，然而其实力并不逊色于龙煌，甚至更为惊人。”
来自至尊堂的清秀少女岑曦眸光微动，注意到了圣灵子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金光神辉，那光辉甚至影响了他的四周空间，产生了一种名为岁月神痕的强大天赋。这使得他周围的时间流转受到干扰，更进一步甚至可以形成时间领域，这种天赋若是发展到极致，将是极其恐怖的存在。
显然，圣灵湖果然是受天地滋养，得天之眷顾的地方。
而圣灵一族更是以恐怖的肉身之力闻名。他们的某些特殊体质经过仙金锤炼后的肉身，竟然可以与幼年真龙、白虎等神兽相抗衡。
“哼，真是可笑至极！天下皆知，瑶池仙子乃是由我圣灵湖一颗神秘奇石孕育而成。”
“告诉你们这些，当年在我尚未成型之际，我就目睹了那一幕，亲见一位神源师将瑶池仙子从我身边带走。”
“今日，我前来接她回归家园，有何过错之处？”
听着圣灵子的话语，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年轻人。
他已经准备好了一系列应对之词，自认为立于不败之地。除非瑶池仙境选择揭开瑶池仙子的真实身份，但那样做的后果十分严重，恐怕会牵扯到昆仑仙墟，引来诸多仙道势力的关注与不安。
“口舌之争毫无意义，今日我倒是要见识一下，如果瑶池仙子真的不愿跟你走，你会怎样强行带走她？”
战神古殿的传人脸色难看，从人群中走出，与圣灵子对立于楼阁之间，他身披金色战甲，璀璨耀眼。
他曾在不久前与龙煌激斗一场，两人不分胜负，随后他又闯入一处绝地修炼，修为有了显着提升。如今正是急需找寻一个机会崭露头角，若是能借此压制住圣灵子，同时在佳人面前展现英勇姿态，或许就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龙煌见到战神古殿传人准备动手，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立即上前干预。他感觉到眼前的圣灵子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其嚣张跋扈背后，可能隐藏着某种深厚的底蕴。
其余的年轻人看到这一幕，也都纷纷退开，虽然并未出手，但脸色已明显不佳。
此时，被众人瞩目的瑶池仙子终于开口了。
她从幕后缓步走出，身姿曼妙，行至人群前方，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仙雾，以至于在场的所有青年天才都无法看清她的真容。
“敢问何时我与圣灵湖之间，有了如此深厚的关系？”
她声音平静如泉水，宛如天籁之音，但在场之人却能从中感受到一股冰冷之意。
圣灵子此刻的目光紧紧黏在瑶池仙子身上，内心深处对此极为满意。
听到她的问题，圣灵子并没有生气，只是淡笑着回答：“你我源自同一根源，理应共修大道，一同探寻无上巅峰。”
“瑶池仙子，难道你不曾感受到我们之间那深深的羁绊吗？”
他口中说得坦荡自然，仿佛已经把瑶池仙子当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然而，瑶池仙子轻轻皱了皱黛眉，淡淡地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与你之间并无任何羁绊，唯有厌恶。”
她丝毫没有掩饰对圣灵子的厌恶之情，甚至当着众人的面直言不讳，没有给对方留下一点颜面。
圣灵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依然没想到瑶池仙子会对他如此冷淡。
“无论你怎么狡辩，都掩盖不了你体内流淌着我圣灵一族血脉的事实。”
“瑶池仙子，你现在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随我返回圣灵湖。”
此刻，他脸上的笑意收敛，想起赵昊先前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语，语气变得冷漠强硬起来。
面对瑶池仙子这样的顶尖人物，他决心不能给她留下任何退路，必须让她明白自己别无选择，唯有顺从。
看着圣灵子终于露出真面目，瑶池仙子的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意，淡然回应道：“圣灵湖历来强势嚣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瑶池仙子看向圣灵子的眼神更加坚定，让后者意识到她并无任何妥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