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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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奇异的玄幻世界中，姜明寒的手法堪称震古烁今，即便是此地众多的大能，诸如西王母、楚南、以及龙角族的老祖，也无法逃脱他那神秘瞳术的洞察。
他洞悉众人的命运气运，这不是依靠修为的高低，而是一种超凡的瞳术，与他体内蕴含的神秘系统并无直接关联。尽管如此，如果姜明寒想要借助系统之力探寻瑶池仙女的命运，首先要与她接触，至少要建立起朋友般的关系。
依靠系统的力量，应当可以探知瑶池仙女的真实来历。在这场盛大的寿宴上，西王母提及了许多事，其中最为关注的就是瑶池仙女即将踏入尘世的消息，而对于选拔侍者的细节则寥寥无几。
众所周知，瑶池仙境中的天才辈出，但他们历来极少从本宗门挑选侍者，无论何种理由，皆因辈分之隔，颇为奇异。然而，瑶池仙女这般旷世美女，自然不乏追捧者，甚至连如今的多位年轻天骄，都怀揣着近水楼台的想法，暗自盘算。
身为万龙岭的代表，龙煌这样的绝顶天骄亦难挡诱惑，更不用提他人。然而，他此刻断然不会流露出半分心动之意，毕竟他是万龙岭的脸面，此前在瑶池仙境内已然颜面尽失。
除去瑶池仙女即将涉足红尘一事，西王母谈论最多的便是接下来的万界宴会。这万界宴不仅意味着天地意志的显现，届时万界众生共聚一堂，必定会出现诸多预料之外的事情。此时西王母提及此事，实则是有意寻找同盟，共商大计。
“万界宴过后，便是封神天梯之争的开启，所有人均需参战，而这一世，更关乎着踏上成仙之路的天大机缘……”
“这一世注定有人能够触摸到仙域的门槛。”
西王母坚定的话语震撼全场，各位宾客均代表了背后那些不朽传承，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而这番话，其实是瑶池仙女告知于西王母的，目的就是要她在面对即将到来的劫难之前，提前做好准备。
姜明寒听闻这些言语，内心也深以为然，这一世显然至关重要。气运之子纷纷崭露头角，封神天梯开启之后，又会涌现出何等恐怖的妖孽，也就不足为奇了。
“若是这一世真的与成仙机缘息息相关，那么承载万古以来天骄英名的封神天梯榜上，是否也将出现那些曾留下赫赫战绩的天骄身影呢？”
“此榜上的奖赏，恐怕并非仅限于功法神通那么简单，甚至可能包含天道之气这样的秘宝……”
姜明寒心中充满了期待。这封神天梯无疑对应着万古以来的神境强者排行榜，由天地意志亲自记录，涵盖了各界各族的天骄精英。
紧随其后的封圣、封帝乃至通往仙界的道路，同样残酷激烈，甚至那时各族的天路显现，一些昔日走过天路的存在，也会再现世间，这个时代光华璀璨，天骄如繁星般层出不穷。
“上一个纪元的封神天梯之争惨烈异常，而这一纪元又将走向何种境地呢？”
楚南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惋惜之情溢于言表。他们虽生于这个时代，却未曾亲眼目睹过那战的开幕，也未曾参与其中。不过也有与他同代的一些人物，选择自我封闭，延缓寿命，只为等待这场封神天梯之战的开启。
因为无论如何，封神天梯终究属于年轻一代的竞争舞台，参与此战的天骄年龄必然不大。唯有当同辈整体的实力达到了某个界限，或是合适的时机来临，封圣之战才会正式拉开序幕。但这一切都尚早。
“钰姐，西王母口中的封神天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听起来好神秘的样子。”
看向殿堂中的西王母，赵韶月听得一头雾水，便向身旁的王钰询问。
“封神天梯，大概相当于一场争夺霸主地位的序列之战，与我们现如今的生活毫无关联。从这个名字看来，想要获得参赛资格，修为至少要达到神境才行。”王钰回答道，眼中满是对那境界的渴望。
虽然姜明寒确信能让古神体重焕光辉，但对于王钰而言，前方的道路依然漫长。得益于姜明寒的帮助，她与赵韶月暂解危机，连瑶池仙境内的众多长老也开始对他们示以善意。
特别是先前严厉斥责过二人的熙华长老，正琢磨着如何致歉弥补，认为二人与姜明寒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然而，王钰深知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一旦离开了瑶池仙境，真正的危机便会接踵而至。
姜明寒不可能永远守护她。就像赵韶月，此次瑶池盛宴结束后，仙灵一族便会前来找她，将其带走修行。而王钰唯一的选择便是乔装改扮，另辟蹊径，毕竟在瑶池仙境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这里也没有适合她修炼的功法神通。
然而，最近几天，王钰察觉到那片原本干涸坚硬犹如废墟般的灵海，正呈现出与众不同的生机，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无法开辟破境。起因于那个意外的机会，她吞食了一枚龙蛋，这对她而言，反而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如今，那些好处正悄无声息地显现出来。西王母说完这些事后，与众多宾客寒暄了几句，这场盛大的寿宴也渐渐接近尾声。其间虽有一些年轻的天骄们相互较量，但在诸多精彩对决面前，那些较量显得微不足道。
由于西王母的那番神秘言语，使得姜明寒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感受到一种无法抵挡的大势催促，决定需尽早做好应对准备。
然而在这场盛大的仙诞宴会结束后，姜明寒却出乎意料地收到了西王母的单独邀请，希望他能前往瑶池仙境的深层秘境一叙。
众多贵宾已在返回各自仙居的途中，唯有那些年轻一代的杰出子弟们，仍留恋在瑶池仙境的重重宫殿周边徘徊，渴望有幸一睹瑶池仙子的真实风采。
甚至连身为青年翘楚的龙煌等人，亦眼神迷离，暗中寻觅时机，希望能亲自拜见那位神秘的瑶池仙子。
然而西王母却轻轻摇头，道出一个让人颇为失望的消息：此刻的瑶池仙子，并无意与任何人相见。这让众人心中虽遗憾，却依然保持着仙人的高雅风范，不愿给这位仙子留下丝毫不良印象。
对于西王母的邀请，姜明寒自然是惊讶不已。他未曾料到，西王母竟会邀请自己。回想起先前踏入瑶池仙境时，西王母亲自前来迎接的情景，他顿时恍然大悟。
显然，西王母必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他，或是有所求于他。
此处乃是一片瑰丽的仙土，瑞兽潜藏，灵禽翱翔。四周的小山上，挂满了由充沛灵力凝聚而成的瀑布，犹如天际垂落的银链，壮美至极。其中更有株枝繁叶茂的老树，根植于一个仙池之畔，散发出浓郁的药香，树上结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圣果，仅仅那一缕溢散的气息，便足以让人仿佛身临羽化登仙之境。
此地的瑶池仙境，其仙池与蟠桃仙树皆传说是首任西王母自昆仑仙墟携带而来，而仙池周围的奇形怪状的岩石，沐浴霞光，环绕雾霭，宛如活物般吞吐天地元气，似乎孕育着难以名状的生命奥秘。
一名身着洁白如雪长裙的女子静坐于池边，乌黑的秀发宛如银河倾泻，闪烁着迷蒙的光芒，肌肤胜雪，双眸如夜空中璀璨的黑宝石，美丽动人，仿若已经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此人正是瑶池仙境的仙子，她望向随着西王母一同走来的姜明寒，突然间微微一笑，那笑容之明亮，竟使得周遭天光也为之黯淡。
“见过明寒少主。”她主动开口，声音甜美悦耳，如同仙凤歌唱，宛如天籁之音，使人一听之下心醉神迷。
待到姜明寒来到此地后，西王母并未停留，而是向瑶池仙子拱手施礼，随后转身离去，没有打扰二人。
姜明寒察觉到这一细微举动，内心不禁微震，显然这瑶池仙子的身份非比寻常，即便是西王母对其也十分敬重。
面对如此情景，姜明寒仍然保持平常的态度，回应道：“瑶池仙子无需多礼。”
而在瑶池仙子身上，姜明寒确实感受到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这种熟悉并非源于长时间的认识，而更像是源自同源的力量共鸣。
他对此感到惊奇不已。据传瑶池仙子来自昆仑仙墟，甚至有可能出身于传说中的仙域。
那股同源之力，实在令人困惑不解。
“明寒少主可知，今日我邀你前来，所为何事？”瑶池仙子微笑着，话语直接，仿佛姜明寒与她之间早已有着深厚的交情，没有多余的客套与闲聊。
“实不知。”姜明寒摇头，眼中流露出纯粹的欣赏之情，看向眼前的仙子。
面对姜明寒的回答，瑶池仙子并无惊讶之色，依旧笑容可掬地道：“我若是说，只是为了见见你，你会不会感到惊奇呢？”
姜明寒坦诚地望着她，道：“实话实说，我也很想见见你，出于好奇与欣赏的心情，因此并不会觉得意外。”
“原来并非为此。”瑶池仙子摇头道，“我想要见你，是因为你身上的气息深深吸引了我，使我情不自禁地想要接近你。”
寻常之人听到这样的话语，难免会引起诸多联想。但从瑶池仙子口中说出，却又显得神圣而又美好。
姜明寒笑了笑，道：“你这样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我有所图谋吗？”
瑶池仙子眨眼，领略到他话语中蕴藏的戏谑之意。
“你可以这样理解，只是表达方式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直接。”她点点头。
“我只是想与你共同修炼。”瑶池仙子直言不讳地道。
此言一出，姜明寒不禁有些意外。他深知自己颇具魅力，但瑶池仙子此前从未与其有过交往，此时却突如其来地说出这般话语。
当然，他清楚这其中必有其他缘故，绝不至于是因为对他产生了好感。
“这……让我有些为难。毕竟我们刚刚相识，瑶池仙子你便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不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至少你也该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尽管如此，姜明寒还是摇头微笑，回应道。
瑶池仙子轻瞥了他一眼，清楚姜明寒必然能够领悟她的真正意图，但他却故意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即便这是她首次与姜明寒相会并交谈，但她却有一种好似早已熟识他的奇妙感觉。
在古老的瑶池圣境，一位身着雪白衣裙的女子端坐于碧波荡漾的池畔，她的秀发如同青丝流云，翩翩起舞；那盈白的脸庞仿佛由仙玉精心雕刻而成，散发着淡淡的仙雾微光，美得宛如降临人间的仙女，超脱凡尘。
她轻轻一笑，毫不掩饰地道出了邀请姜明寒一同修炼的心思，期望他能陪伴她踏入仙道巅峰的旅途。她们之间的话语纯净无杂，仅是关于修炼的交流与印证，共同追寻那登峰造极的仙道真谛。
在姜明寒身上，瑶池圣女感受到了深邃而又自然的亲近感，猜想他的出身必定非同寻常，与自己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
尽管她的脑海中充满了无数传承下来的破碎记忆，但这些却无法确保她能够重返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因此，瑶池圣女决定拉拢姜明寒，希冀他能够与自己一同修行。
在他们相伴的日子里，相互扶持，破译了许多仙道奥秘，减少了修行路上的困扰。然而，姜明寒似乎并无此意，这让瑶池圣女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姜公子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即便瑶池仙境的底蕴相较于姜家稍逊一筹，但这片土地的奇妙之处，却是世间罕见，内藏仙道真意，源自最神秘莫测的昆仑仙墟……”
“寻常人根本没有机会涉足此处，姜公子乃是我瑶池仙境历代西王母之外，首位踏足这里的异界之人。”
瑶池圣女眨眼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之情。若是寻常男子，面对她这般神情或许早已动容答应。然而，姜明寒显然并非凡夫俗子，他对她这番表情视若无睹。
“换个条件吧，假如你，瑶池圣女，愿意随我一同修行，也许我会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这里固然神奇，但对于我目前的修为而言，还是显得过于遥不可及，也无法让我从中领悟到更多的东西。”
姜明寒微笑回应，言语中透着坚定。
听见这话，瑶池圣女无奈摇头，“以姜公子如今的实力，无论在哪里修行其实并无太大差别。风华雪月之下，共享天光初照，我们切磋道法，互酌对弈，此乃人生一大乐事。”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留在这里陪你一起修行呢？反倒是瑶池圣女你可以随我一同返回姜家。”
“月色之下，烛光摇曳，双人对饮，岂不更妙？”姜明寒依然轻松地笑着回应。
“姜公子你就真的不考虑考虑？”瑶池圣女一听，微微头痛，她似乎找不到任何让姜明寒留下的充足理由。
姜明寒面不改色，内心却悄悄利用体内的神秘系统探寻她的来历，然而系统的探测宣告失败，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尚未达到朋友的程度。
他在心里暗暗叹息，原本还打算借此机会把瑶池圣女绑定在身边，但现在连她的来历和体质都不清楚，一切都是空谈。
“还需要考虑什么呢？难不成瑶池圣女真的打算与我结为道侣？”
姜明寒心中暗自发笑，面上却平静地反问，似乎对此颇感惊讶。
这个家伙还想在他面前玩空手套白狼的游戏吗？
明明是他自己还没开口要求什么好处，反而被瑶池圣女算计上了。
瑶池圣女哼了一声，道：“结为道侣并非不可能，但姜公子必须留下陪我修行一段时间。”
她暂时还不打算离开瑶池仙境，等待封神天梯之战的到来。而在那之前，如果姜明寒能够留在她身边，陪她一同修行，印证那些高深的仙道法则，她的修为必将突飞猛进。
她坚信姜明寒的脑海里同样隐藏着那些传承的记忆，其中所蕴含的仙道法门之精妙奥秘，绝非三千仙域各种仙法、帝经所能比拟。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姜明寒带着一丝遗憾的口吻回应。
他已经看出瑶池圣女不愿离开这片圣地，所以才提出让他留下。
实际上，姜明寒也能感受到那些奇异的石头、仙池等事物的非凡之处。它们时不时显现出古老的印记，喷涌出飞升仙界的光芒，绚烂至极。
一般的修真者肯定会依恋这片圣地，静静地领悟那些变化无穷的神通。毕竟这里是昔日首任西王母自昆仑仙墟带回的宝地，必定有着非同寻常的秘密。
而瑶池圣女显然是还没有完全参悟完这些古老的印记，所以才不愿离去。
随后，姜明寒并未与瑶池圣女再过多交谈，便起身告辞，当然并未应允她留在瑶池仙境一同修行的要求。
尽管她承诺可以帮助他在这一世攀登至仙道巅峰，但她本人的目标却不在于成为神仙。
然而姜明寒并不在乎，他也从未想过要在瑶池仙境内修行，因为这对他的提升实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即便瑶池圣女提到这里有来自昆仑仙墟的仙池，可以帮助修真者快速提升修为，手中更是握有几颗真正的蟠桃——那是货真价实的仙界珍品。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打动姜明寒，此后他对瑶池圣女的态度变得冷淡了许多，对她提出的种种提议也不再搭理。
此刻，姜明寒正专注于铸造自身的仙基，点燃神火，其他的事情全都抛诸脑后。
虽然瑶池圣女表面上看起来宁静淡泊，但在骨子里，她流露出一种天生的傲气，可能是由于其出身非凡，使她对这个世界上的生灵修士都抱有一份轻视的心态，只不过未曾表现出来。
当她感觉到姜明寒身上与她相同源的气息后，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说到底，他们二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很相似的，只是姜明寒并不喜欢主动迎合他人。
瑶池圣女想要利用他，却连半分诚意都没有拿出来。姜明寒自然不愿再与她纠缠下去，他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深入了解一番瑶池圣女的来历，看看是否值得与她绑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