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影卫是我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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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国子监的莫慈，抱着韦卓远给他布置的课业，正朝着左娴上课的地方走去，准备和他一同回院子呢。
他这边还没到地方，就见刚和他分别不久的韦卓远匆匆找来，拉着他就往院子里走。
“老师，我要等左娴兄一起回去。”
“陛下的赏赐到了，是给你的，要你亲自去。”
韦卓远听着莫慈的话，心里只觉一阵好笑，这孩子，还真是一片赤忱。
想着，韦卓远的目光也有些晦涩，不知道陛下突然赏赐莫慈，到底有什么深意... ...
相比较韦卓远，莫慈倒是没想太多，不过赏赐... ...岂不是值很多钱？那他是不是不用让母亲费心，还能给母亲钱花了？
思索间，两人也总算走到了莫慈住下的院子里，此时，福德正站在那里，一看到莫慈，就笑得一脸褶子的开口。
“小世子，又见面了。”
“福德公公好，”莫慈点点脑袋，一边观察着福德身后那一箱一箱的奖赏。
福德见此，也甩甩手臂间的拂尘语气高昂的道。
“奉陛下口谕，世子赵怀清机敏聪慧，有大儒之才，特赏下黄金万两，蜀锦十匹... ...望世子赵怀清认真学习，不可懈怠，钦此！”
莫慈在心里计算着这些赏赐的价值，一边入乡随俗的喊着，“多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杂家这口谕和赏赐都送到了，就不打扰小世子您了。来人，把东西搬进世子的房间，小心点。”
“是。”
很快，莫慈就看到一箱箱的东西经过他，被放进了他的房间。
也是这么一下，莫慈不得不庆幸角落里的老鼠都被他收了起来，不然，眼下被人发现可不好解释。
等东西放完，福德也带着人离开了，这次，是韦卓远去送的，莫慈倒是有心去送，不过被韦卓远阻止了。
于是，莫慈只能孤独的回到房间数钱。
那什么黄金万两，一听就知道赏赐的金额不小，莫慈拿起一块金条看了看，便放下。
又去看其他的东西，什么做衣裳的布匹啊，束发的发冠啊，腰间佩戴的玉佩啊，样式不一，却都看着极贵。
莫慈看着这些东西，又想把它们全部放进自己的空间里，只是，真这么做了，万一被人以为有贼怎么办？
想着，莫慈暂时没有动这些东西，打算等过了这阵子之后再把一部分东西放进空间里，剩下的就拿来用吧。
不过在此之前，莫慈先挑选出几个，左娴和韦卓远对他多有照顾，他也该礼尚往来的送些东西才是。
至于那些布匹，莫慈自己对穿这个东西不太在意，就算作为水卿淼的时候穿的花哨，也没有改变他对衣着不在意的性子。
他打算把这些通通都给赵怀清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他的母亲。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能在国子监这般好过，所以，儿子孝敬母亲，也是常理。
等左娴下了课，得知莫慈已经回来了，便直奔院子而来，还先来看了一眼莫慈，确定莫慈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怀清这是在完成祭酒布置的课业吗？”
左娴看莫慈伏案专心写着什么，敲敲敞开的门，询问着。
“左娴兄，你快进来，”莫慈抬头一看是左娴，立马邀请人进来，一边拿起手边的东西走向左娴。
听到莫慈的话，左娴习以为常的走进房间，准备去看莫慈的课业，感受一下来自于祭酒的多重课业。
没想眼前最先出现的是一块透绿色的玉佩，玉佩的模样倒是挺好看的，左娴一眼就喜欢上了。
“左娴兄，这个送你，多谢你这些时日来对我的照顾。”
莫慈脸上带起几分笑，左娴见此惊讶了一霎，随即伸手接过那玉佩，没和莫慈客气，而是爱不释手的询问着。
“当真是送我的？”
“嗯。”
“多谢怀清还惦念着我，况且，照顾你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谢。不过，这玉佩我很是喜欢，便腆着脸收下了。”
“于我而言，当谢，你尽管拿着就是。”
左娴拿着玉佩，又看向莫慈，只觉得自己和莫慈真的很投缘，若不是年岁差得大，还真能做极好的知己好友。
不过，眼下其实也不差，当然，莫慈的年岁再大些就更好了。
不然，他们走出去，不是被认成父子就是被认成兄弟，这不是乱了套了吗？
“好好好，对了，听说陛下今日给了你赏赐，这... ...不会就是赏赐吧？”
“嗯，我特意给你挑的，猜你会喜欢。”
说话间，莫慈指指房间角落里摆放的箱子，只一眼，左娴便收回了眼，还羡慕的看着莫慈。
“陛下出手，还真是大方。”
“谁说不是呢... ...”
莫慈的声音有些低，没叫左娴听到。那皇帝对他越是大方，所图就越大，他清楚得很。
“不过，陛下才赏赐下来，你就这么送给了我，是不是不太好？”
左娴迟疑的说着，怎么说呢，这玉佩让他爱不释手，但思及这些是陛下赏赐给莫慈的，又觉得自己就这么拿了有些不太好。
“这有什么？既然是陛下赏赐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送人，有什么问题？”
莫慈到底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对于所谓的君臣之分并不太重视，至于这些东西，正如他说的那样，赏赐给他的就是他的东西了。
若是他不能随意动用这些赏赐，那皇帝又何必赏赐给他呢？
总之，无论左娴是怎么想的，莫慈都把东西送了，又转移了左娴的注意力，问了他几个有关课业的问题。
这一茬才就此掠过，晚间，莫慈继续盘腿坐在床上冥想，这个世界的灵气微弱，但好在莫慈放进空间里的晶石能用。
这么一来二去，他的修为上涨的也快了许多，如今就是坐在房间里，也能将整个国子监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也是如此，莫慈最近总会不小心听到一些事情，例如齐王赵彦。
虽说皇家子弟旁人不可议论，但，人家悄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没人捅出去，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于是莫慈如愿听到了有关赵彦的事情，以及，一些皇家子弟之间错综复杂的爱情故事。
总体来说，就是齐王赵彦，有一个喜欢的姑娘，不过姑娘家里的势力并不怎么大，对他一个皇子来说，助力几乎是微乎其微。
那姑娘是谁，莫慈只听到个名字，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赵彦对这个姑娘很喜欢，换句话说，就是话本子里常写的“真爱”。
当然，只这一点，对莫慈来说，顶多算是渣爹的风流韵事罢了，奇就奇在，赵彦喜欢的那个姑娘，也是好几个皇子王爷都喜欢的人。
这好几个皇子王爷就有趣了，其中有娶了妻的，有只有侧妃没有正妃的，也有还没娶妻的。
总之，不管这些皇子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被同一个姑娘吸引住了，只是谁都没有真的抱得美人归。
听那些说的八卦，那姑娘还没嫁人，这些个皇子王爷的都喜欢她，却又很默契的没有强娶对方，而是很知心的等待姑娘最终的选择。
不止如此，这些皇子王爷还都为这个姑娘，做过一些足够人震惊的事情，莫慈主要听的就是有关赵彦的事情。
据说，赵彦喜欢那个姑娘，于是在某一次乞巧节的时候，买下全洛京城的烟花，只为博美人一笑。
那晚的烟花非常的好看，令很多人津津乐道了许久。
不过，也有人说着，赵彦一个王爷，家中有妻有儿的，不顾家中妻儿，花费大半的钱财，就为了博美人一笑，实在是太过了。
莫慈听完这个，突然想到一个点，赵彦为什么那么想杀他？甚至于在知道暂时杀不了他后还给他一个下了料的荷包，试图让他缠绵病榻？
或许，和那个所谓的心爱的姑娘有关，赵彦和赵怀清的母亲庄芯菡之间的婚约，是皇帝赐下的，不可能更改。
而赵彦有真爱，必然会想将正妻之位留给自己心爱的姑娘，而庄芯菡虽非主动，却也的的确确成了赵彦的正妻。
对赵彦来说，庄芯菡就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所以必然不会心生欢喜。
那么，对于他这个并非心爱的女人生下的嫡子，也绝对没有父子之情。
赵彦杀他，也是情有可原？
呸！不敢反抗皇帝，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让庄芯菡有了赵怀清这个孩子的出现，不好好反省自己，倒是把一切罪因加注到无辜的妇孺儿童身上。
赵彦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莫慈猜到了赵彦杀他的真相后，越发看不起赵彦，同时也对那个能让那么多皇子王爷喜欢的姑娘生了好奇之心。
他在修仙界的时候，见过的女子只多不少，但还真没见过哪一个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的。
他很好奇，不过想想自己如今的年岁，莫慈只好泄气，他还是好好学习吧。
翌日
莫慈一如既往地带着做好的课业，和要送给韦卓远的礼物，来到了韦卓远的住处。
只是今日有些奇怪，韦卓远不在，莫慈有些疑惑，昨日也没听韦卓远说今日有事啊？
想着，莫慈抱着书本，找了个台阶席地而坐，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没想他这一等，竟然等来了他所好奇的那个人。
彼时，莫慈将书本放在膝盖上，面上看似在看书，实际上却是在吸纳空气中稀薄的灵气。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在耳边响起，莫慈抬头去看，就看到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梳着好看发型的女子，那女子的模样看上去也挺秀丽的。
不过莫慈在修仙界看惯了俊男美女，眼前这一个在他看来，还不算美，于是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
韦卓远依旧还没有回来，至于这个女子，是一个人来的。
等等，国子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尤其的女子，莫慈想到这一点，又抬头看向那女子，而女子身后，的确没有旁人。
莫慈看着那女子，满脸的疑惑，看样子，这女子是来寻韦卓远的，不过很可惜，韦卓远不在。
“这位小姐，请留步。”
莫慈开口，一边站起身来，虽然他站起来也没多高，但因为站在台阶上的缘故，此时的莫慈好歹能做到和对方尽量平视的状态。
而那女子，也在莫慈开口后，停下了脚步，还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莫慈，才道。
“你是... ...齐王世子？”
这话听上去像是疑问，实则对方已经确定了莫慈就是齐王世子，毕竟，国子监招收了一个五岁孩子的事情，在整个洛京也算是一件热门的事情了。
再加上，这孩子还是陛下下口谕，让人从齐王府中直接带走的，莫慈不知道的是，有关他的事情，在洛京城传了个遍。
只要他说自己的国子监的学生，再看模样，就知道他是齐王世子了。
“不错，你又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莫慈有些意外对方认识他，不过也就意外一刹那，便开始询问对方的身份了。
那女子倒没有哄骗莫慈，而是如实说着，“我叫柳清茵，是来找韦大人叙旧的。”
柳清茵？！
莫慈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初听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没多想什么，等知道赵彦喜欢之人就叫柳清茵后，莫慈就恶心得不行。
赵彦这个人，给儿子取名“赵怀清”到底是什么心思？怀清怀清，怀念柳清茵？！
还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莫慈认真打量着柳清茵，虽然知道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赵彦，但看到柳清茵，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厌屋及乌了。
而柳清茵，见莫慈小小一个人儿却皱着眉头，当下有些好笑的往前走了几步，伸手试图去碰莫慈。
“诶呀，你这小小年纪，皱什么眉头啊？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该多笑笑才对。”
柳清茵的动作被莫慈侧身躲过，却没有影响柳清茵将一句话说完，然而这句话却让莫慈越发不耐烦了。
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些怪异，莫慈皱眉看着柳清茵，他在这个世界见过的女子实在有限，除了母亲庄芯菡外，就是一些丫鬟宫女。
而这些女子，每一个都很恪守规矩，不像眼前这个，动作看上去似乎挺有规矩的，却更像是勉强维持的模样。
莫慈不能确定对方是有什么不对，还是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那般贤良淑德，恪守规则。
但莫慈能确定一点，眼前这个柳清茵，他不喜欢。
“老师不在，国子监外男多，还请小姐回避一二，免得坏了名声。”
莫慈再次开口，说起话来，也一板一眼的满是规矩，柳清茵听了，似乎有些不高兴，当即便道。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都学成老古板了，我就说这种教育方式不行，小孩子就该快快乐乐的玩耍，这才有利于身心健康啊。”
“嗯？”
莫慈有些听不太懂她言语中的一些词汇，不过，她说的不对，快快乐乐自然是好的，但在这个世界，就说他，若他不好好学习，给自己加筹码。
那么假以时日，躺在地底的人，一定会是他。
至于其他人，为何人人都想金榜题名？求的不就是名利双收吗？可这世上人有千千万，若不从一开始就努力，又如何比得过其他人？
再说了，这世上也不是没有受祖上蒙荫，快快乐乐生活的人，可这一类人，通常会被人用“纨绔”二字一语概之。
说到底，柳清茵的话或许适合一部分人，但绝对不适合所有人。
莫慈张张嘴，正想反驳，就见韦卓远的身影从远处走来，当下莫慈双眼一亮，干脆迎了上去。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