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狱中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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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的番外结尾有些突然，毕竟为了掐点。）
梅洛彼德堡，一路调查似乎都没什么异常。
那个连接枫丹廷的排水枢纽也并没有旅行者所想的那般脏乱或者有蹊跷。
只是一所普通的监狱？
是吗？
可旅行者并不认为。
之前从枫丹的水域里面游察时，为了检测什么暗流，他特地用原石的力量加强自己感知来探测这个水下世界。
但越察便越觉得古怪。
这个海底下，似乎有种不得了的东西被镇压屏蔽。
后面在原始胎海水暴露后，旅行者已经断定这个国度的海洋下的地下还有一片大到足以轻易淹没这个国度的原始胎海水！
看来，预言是无法避免的。
堪比一个国度的原始胎海之水，又会以什么方式镇压？
之前去了趟莱欧斯利那里，又得知梅洛彼德堡建造的一大目的就是充当一个原始胎海水的阀门井。
而且又带他去了那里。
综合已有线索，虽然旅行者还没有查出那些变异的枫丹人的真正来源，但也知道了预言的危机。
但庞大的胎海之水不可能只有监狱这么一个裂隙，随着时间的推移，可怕的压力一定会冲破地表某些薄弱区域，从而达到预言里淹没枫丹城的洪水。
何况，梅洛彼德堡的这种物理封印，是对于这些超自然现象的最低级的压制手段。
既然几百年前便有这个预言，那么物理的封印是不可能有这种持久力的。
一定是有不低于七神的力量去镇压了这地下蠢蠢欲动的灾厄。
涉及到这种力量……
是神明芙卡洛斯动用权能力量镇压？
还是作为水龙王的那维莱特那消失的力量？
还是神之心，或者其他自己还不了解的力量？
对了，神之心……
水神之心在哪里？
最有可能的芙宁娜和那维莱特都不在，而监狱里的最深处也没有那种神之心独特的感知。
是故意屏蔽了神之心的感知还是真的不在他们那里？
“又到了经典的疑问试错环节……”
看着锈黄的天花板，旅行者有些生无可恋。
毕竟，自己一个人推理这些虽然快了很多，但推理得出的大问题可头疼得很啊。
谁叫他是个局外人，想这些事自然会想到大的方面。
何况经历稻妻一事的滚雪球式灾难，那种世界之外的敌人，才是真正得提防的。
但一切皆有因，为何枫丹人就得承受这个洪水，而别的国家的人对于此事并没有多大影响？
能淹没枫丹城的洪水，那不是可以把璃月蒙德稻妻这些低海拔的国家也给淹了？
那这样的话，别的国家的神明也不会坐视不管啊。
唇亡齿不寒？
漏洞……这里的确是个漏洞。
如果非要溶解枫丹人的话，那可否先让枫丹人暂时移到别的国家？
看看预言又会怎么样发生？直接无视地域在枫丹人原地长胎海水？
这又涉及规则力量的层次了。
这样一来，预言结果，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天空岛。
结合枫丹人溶解后变成纯水精灵，是化成人类的纯水精灵受到了天空的审判吗？
旅行者感觉这问题的答案只要找到一个事实就可以了。
这个国家的神——芙卡洛斯。
她好像一直在隐瞒什么，那维莱特也的确向自己说了这事。
可芙卡洛斯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没有神明该有的深邃……蒙德那卖唱的哪怕眼神再清澈愚蠢，他也知道这酒鬼还有一肚子的秘密。
影的单纯只是因为她本就打打杀杀惯了，长脑子的事不太喜欢。
连纳西妲都肉眼可见的沉稳成一个小大人小神明。
而芙宁娜，虽然陪伴她的时间没那么长，但她…真的和一位普通少女没有任何区别。
爱吃甜点，喜欢精致的东西，喜欢表现自己，有些神经大条，心思又细腻，又有些不算脾气的小脾气。
是自己作为一个特殊存在陪在她，导致她故意伪装成这样的吗？
从那维莱特口中芙宁娜以前可是一个浮夸，得意忘形，热衷审判歌剧，喜欢拆他台的神明。
千人千面……不知本真，无法评价。
还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诅咒磨损之力，是她动用神力权能保护枫丹人而被天空岛设下的惩罚？
磨灭了神性，保留了人性？
……
“不能再联想了，奇怪的事用这些概念都说什么都可以接受……毕竟都是我自己认为的具有较高说服力的可能。”
旅行者甩了甩脑袋，有些自嘲。
真希望有个人能让我脱离自己的思维局限啊，一个人的理所应当，还是太勉强了。
总之，调查到现在，目标已经确定了。
继续寻找浊水幻灵与纯水幻灵的线索，找到后，再分析原先提起的疑问是否与这有联系。
回到沫芒宫向那维莱特汇报一下，已经有关枫丹预言的安排
最后同芙宁娜谈心，一步一步知道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然后……
突然，旅行者发现自己的房间尽头的过道，一道冰雾扩散。
见状，他眉头一皱。
这家伙怎么来我这里了？
“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旅行者直接下了逐客令，对于这种不会和人相处，不会交谈的人，他没有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热心。
“……”
那里透过的身影听到旅行者那不留情面的话，灯光下折射的影子都顿了一下。
但她还是转过过道，缓缓出现在旅行者面前。
血红的眼睛，这让旅行者不由得想起在稻妻被那个家伙附身时的自己。
“公子，你有线索吗？”
收敛了寒气，银发执行官就这么看着少年。
“他啊……”被她这么一问，旅行者倒也记起了自己的支线任务。
“你有什么线索？”作为什么线索都没找的旅行者，倒也反客为主。
“他在这里，有过两个跟班。他们向我说了公子的消失前的行踪。”
听着少女熟悉又陌生的话，旅行者低头思考。
“他监狱发生了暴乱的那天消失的吗？”
“没错，他的跟班说他在暴乱那天，还对一些犯人大打出手。”
“一些犯人？”听到少女的陈述，旅行者表情有些微妙。
“嗯，公子的跟班说那些犯人基本和他素未谋面，而且他打的犯人部分并没有暴乱行为。 ”
“……”听到这样的线索，旅行者倒是有些奇怪地看着那名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少女。
“所说属实？确定不是在糊弄我？”
听着旅行者那略带质问的疑问，那少女表情也是波动了一下。
一闪而过的愤怒被很好地压制后，她平静说：
“没错，不信你我可以带你见他的两个跟班。”
“你的线索挺关键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心里捋一下，旅行者对于此刻少女还算说的上话的状态，算是微微放下了之前对她的芥蒂。
“呼……”看到少年对自己的防备敌意消减了很多，她的嘴角似乎微微动了那么一下下？
“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看到她那么直率地表明自己不喜欢思考，旅行者也是一脸黑线。
难怪喜欢打架啊……比鸭子还直。
那阿蕾奇诺派她来真是个奇葩……也对，有脑子还有实力的应该不喜欢被仆人使唤。
“你对你同僚公子的印象如何？”
“菜又爱玩，受伤越多就越兴奋。”对于他的评价，公主也只能从那次授勋仪式上和他对决时体会到。
“性格怎么样？”
“满脑子只想着进攻，嗜斗好战。”
听到她的评价，旅行者倒也不意外。
自己也算是陪鸭子旅行过一段时间的伙伴了，他的性格，自己恐怕是除了他家人外最了解的了。
“他除了实现你们冰神崇高的意志外会毫不犹豫向除家人外的存在挥刃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居于自己的价值观里合理的运转的。”
“而他的价值观，信仰冰之女皇，守护家人，便是向强者战斗。”
“你觉得，他会无缘无故向那些比他弱了不知多少而且没有任何敌对意向的弱者出手？何况是大打出手？”
“……”
“在我眼里，公子算是你们执行官里最正常的一位了。”
“除了追求极致的实力，他做到一个真正忠心神明，守护家人，贯彻信念的人。”
“而根据你所说的，倘若不是假的，那么便说明公子是知道了什么，知道了那些犯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那秘密，一定是会涉及到有关弱者的……”
旅行者说着说着，表情也逐渐有些柔和与追忆。
「我清楚自己的道路，我也清楚自己的正义。在真正的正义面前，那些小正义可以舍弃，如同我几年前在璃月犯下的罪同女皇的计划。」
「哈哈，计划是什么啊，女皇大人特地和我说了不能告诉你。」
「不过，伙伴，我们变强，就是为了保护弱者，不是吗？」
「我不会死，但倘若真有一天死在战场上的话……带着我的战斗理念继续战斗吧。」
「如果有机会回我老家的话，替我向托克，佟妮娅捎句话吧。」
「什么话？」
「哎呀，想不出来了。哈哈，我怎么会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