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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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旅行者在灰河里搜集得到的一系列重磅消息，那维莱特沉思片刻。
“你的消息很及时，但我们目前的防护措施该如何应对？”
“……”闻言，旅行者也有些犯了难。
所有的线索串在一起到如今也无非是让他们知晓了枫丹的确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势力在暗地里和他们周旋。
破局之法，他们甚至连真正的敌人都不知道。
“这团水，你是一点都解析不了吗？”
看着这团比原始胎海水要深很多且浑浊很多的蓝紫色液体，旅行者冥冥有种感觉，它是很重要的一环。
“这团水里有一种禁制阻止了我对它的感知。”
好在那维莱特对此水并不是毫无头绪，只是说出了为何感知不了的原因。
“禁制？”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词语，旅行者表情有些怪异。
“嗯，短时间我无法破解，至少需要一个星期来慢慢……”
“有我在，倒不需要这么久。”旅行者此时带着莫名的自信，看着有些不解的那维莱特。
“我来自世界之外，本身的因果加上一种特殊媒介可以直接破解这个大陆的很多禁制，除了那些非常变态的禁制。”
想到自己体内那个还在死死封印禁锢自己本源的这个世界最根本的法则，旅行者心里也不是滋味。
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强，自己还远远不够。
你的目标不该局限于被这个大陆囚禁的生灵，而是那些主宰万物的掌局者。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迅速破解这团水里蕴含的禁制？”没料到这个旅行者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怪不得他可以在各个国家里的禁区绝地，死亡秘境里面来去自如。
“没错。”
“给我一点原石，什么都好说。”
旅行者搓了搓手指，向那维莱特示意道。
……
过了一会儿，那维莱特拿了一小箱装了几万枚原石的箱子，放在桌子上。
“这些，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我派人再去弄几箱。”对于这中看不中用的充其量只能做装饰品的原石，那维莱特也不知道它的具体效果。
不久前枫丹廷还因为这石头弄了笑话。
因为连环少女案那原始胎海水的正式公布于众，那些手握实权的人发现这石头色泽和原始胎海之水居然惊人的相似。
便怀疑原石是原始胎海水的固态形式，便下令收集集中处理这东西……
嗯，结局也是知道的。
闹了个大乌龙。
枫丹廷收集的原石不但没能物归原主，反倒只能不断堆积。
既不能当锻造材料，也无任何用途，装饰的话又显得没品味，那些组织这个收集活动的人，只能把亏吞进肚子里。
白白浪费一个大好的仓库。
“够了，够了。我就不信这东西还难不成是维系者的禁制……”
手指一动，箱子的盖子打开，那些五彩斑斓如梦一样的颜色的原石表面出现金光。
然后旅行者牵引这金光，让它进入这团浑浊的水里。
失去那金光后的那箱原石的色泽也迅速褪色。
“正在反应，请稍等。”
切切实实感受到禁制在减弱，那维莱特很是震惊，这个随处可见的小石头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似乎——不，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运用这个东西的力量。”就连自己的妹妹，都用不了这个东西。
“是么……”听到旅行者的回答，那维莱特倒是对他这个沾有星海气息的世界之外的来客有了兴趣。
“圈外又是一个圈，里里外外都一样的。”
“舒适圈其实挺好的，因为很多人都没有舒适圈。”
（pS：很想吐槽那些毒鸡汤说：为了未来，你要跳出舒适圈。你哪个眼睛看到我们在舒适圈？我们努力不就是为了进入舒适圈吗？告诉我舒适圈在哪，我和你换一下位置好吗，你的ssq？你的舒适圈，我的生死圈！）
对于那维莱特已经有了对自己的来历起了兴趣，旅行者只是说了一些不明所以的话。
而就在那维莱特思索旅行者的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时，旅行者说着：
“好了，防火墙已经攻破，你可以随便查了。”
“好。”没有犹豫，那维莱特伸出手，手掌表面出现淡蓝色的光，覆盖在那团浑浊的水的表面。
而那维莱特的眼睛，也发出了亮光，此时正仔细地看着那团水。
透过这团水，那维莱特还读取了里面夹杂各种情绪以及记忆碎片。
“……”时间缓缓地过去，旅行者在认真观察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思考的那维莱特。
最终，他睁开了眼。
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
“查出什么了吗？”
“嗯。”那维莱特点了点头。
“你觉得纯水精灵和纯水幻灵有什么区别？”
“这个……力量形态的不同？”
“这是区别之一。”
那维莱特点头，然后继续问到：
“还有什么区别吗？”
“看过一篇关于纯水精灵的报告，据说纯水幻灵是纯水精灵的退化版。当实力维持不了纯水精灵状态时，纯水精灵概率会退化为纯水幻灵。”
“所以你的意思是，纯水精灵高于纯水幻灵？”
“嗯。”听着那维莱特对自己的询问，旅行者感觉接下来得准备迎接一些可能动摇自己认知的话了。
“纯水精灵高于纯水幻灵，我一直以来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这团水带来的记忆里，却是……”那维莱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却是什么？”这家伙哪里学会的断话啊，断得他心痒痒了都。
“纯水精灵和纯水幻灵是等同的，通俗的说就是不同国籍的人一样。”
“啊？？？”
“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据我所知，纯水精灵拥有比纯水幻灵更高的智慧吧？实力也比纯水幻灵要更强大吧？”
“怎么会是等同的呢？”
“这也是我不解的一点，这团实际上源自浊水幻灵水里夹杂的记忆是这样的。”
“里面的情绪也很复杂，多是仇恨，愤怒，隐忍……”
“……”听着那维莱特的陈述，旅行者有些沉默。
“算了，以后会知道的，对了，你说这水的主体是浊水幻灵幻化成的？”
“成分很相似。”那维莱特点头。
“渗透的话……灰河……”旅行者低头深思。
按照之前那些“湿”变说的话……它们这么有自信，那就多少也证明了灰河差不多是它们的囊中之物了。
如果灰河真的被渗透七七八八，那原本的枫丹人本体是纯水精灵被替换成浊水幻灵，还是纯水精灵直接转换为浊水幻灵？
替换还是转换？
替换的话……需要知道哪里有这么多浊水幻灵与之替换。
枫丹廷周围的浊水幻灵虽然不至于没有，但不可能有这么多。
浊水幻灵也不是无限分裂的，它们也是提瓦特生命的一种，打死后只剩下不溶于水的特殊掉落物。
只需要追寻浊水幻灵历年密集的区域分布就行。如果差异很大，就证明那里的浊水幻灵多是到了灰河里替换成枫丹人了。
然后再顺藤摸瓜找到幕后凶手。
至于转换的话……那就不得了了。得一个一个去查。
希望是前者吧。
“对了，那维莱特，你知道灰河的下水枢纽最终都会流向哪里吗？”
“别跟我说你们是随便搞个管子将那些脏乱的下水道里的污水全排到城外的海里。”
“灰河里的水，都是流经梅落彼德堡，经过多重过滤达到标准后再排入海里的。”
“但，因为纯水幻灵对于水质极其敏感，水质轻微的变化它们便会狂暴。”
“所以……”
“所以梅落彼德堡一带的浊水幻灵数量尤其多。”
莫名的矛头，好似从灰河里指向了那个神秘的水下监狱。
或许，在那里有不得了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