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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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维莱特先生，您一大早就擅自把公子给押入梅洛彼德堡，先斩后奏，您不给愚人众一个合理的解释？”
沫芒宫，那维莱特办公室。
身着银白贵装的「仆人」阿蕾奇诺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貌似有些无动于衷的枫丹廷现任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莫名的威胁对峙，隐隐的施压。
这便是愚人众的软外交政策。
“根据枫丹律法，谕示裁定枢机拥有最高决定权，它对于达达利亚先生的结果是有罪。”
“加之达达利亚先生不仅不服从管教，还妄图破坏谕示裁定枢机……二罪相加，他必须被送入梅洛彼德堡。”
对于仆人隐隐间的咄咄逼人，那维莱特无比冷静地阐述事实。
“哦？是吗，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您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一面之词呢？那维莱特先生您也知道，立罪前提是必须有证据……”
“毕竟，那璃月架空历史小说里的‘莫须有’可是谁都不愿接受的……”
缓慢拖长似乎有些轻松的语气，以及仆人那翘着二郎腿玩弄着手指的样子。语言与动作的施压，也确实证明了愚人众的作风。
“自前些日子林尼先生和他的助手琳妮特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表演魔术被诬陷后，审判庭就设下了多台留影机和留声机来记录审判庭的一切过程。”（pS：若与原着冲突，以此为准。）
“这台留影机，以及留声机，便是你要的证据。”
那维莱特眼神示意，一旁的一位美露莘拿着两个东西将其轻置于办公桌上。
仆人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两件枫丹机械产品。
接着那维莱特从事先拍好照片的留影机里取出了几张关键图片，顺着时间顺序从左到右摆放好，然后慢慢按下留声机的播放键。
照片：[那维莱特取出谕示裁定枢机的审判结果，宣读]
语音：“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的最终结果，达达利亚先生……有罪。”
照片：[达达利亚起身，雷电在他周围转来转去，与高处的那维莱特对峙]
语音：“如果一个冰冷的机器就认作所有审判的最终结果…我想，帮你们枫丹毁掉这个东西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照片：[达达利亚被那维莱特秒杀，压在舞台上，陷入昏迷。]
语音：“法庭……禁止喧闹。”
……
看着公子的战败cg，仆人一时间也是失语。
证据确凿，无法反驳，虽然不明白这谕示裁定枢机究竟出何原因无缘无故判公子有罪。
但，枫丹法律的认定下，哪怕谕示裁定枢机的结果再荒唐也得接受。
“……也罢，我那行事不动脑的同僚也是咎由自取，度假倒是把自己度到梅洛彼德堡了。”
“打扰了，那维莱特先生。”
“作为歉礼，这是从至冬某处秘境里带来的千年寒冰所化之水，以及这份水神芙宁娜最喜欢吃的蛋糕，望您海涵。”
说着的同时，仆人从神之眼里取出两个包装极其精美的礼盒，一个隐隐的寒气，一个隐隐的纯香味。
“……”那维莱特陷入了沉默，看着那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微微感知，无毒无害，就是一杯源自至冬的寒水和一小个蛋糕。
看着他有些沉默的样子，仆人也是轻笑一声：
“这倒不是贿赂，就是简简单单的歉礼，你也知道，我刚刚的举止多少有点冒犯，不是么……”
“那么，打扰了，就此别过。”
悠悠起身，阿蕾奇诺沉稳地离开那维莱特的办公室，那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由大及小，不紧不慢。
看着那渐渐离开的背影，坐在位子上的那维莱特低头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
走到门前，仆人伸出手正要推开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时，突然感知到了什么。
接着伸出的手又放下，微微退后一步。
这门，被门的另一边的人给打开了。
“……”那人看着仆人，没有说话。
而仆人看着那个人，灰色的头发，少年的体型……
“你叫阿蕾奇诺是吧，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穹，”
看着乔装打扮的旅行者主动向自己问候，仆人倒是有些意外。
“你好……穹先生。”看着少年那让她都看不出心思的眼睛，仆人也是放下了一瞬间的戒备。
少年伸出手，见状，她也伸出手。
伸手相握轻摇，意思一下。
[昨早事，你参与？]
听着少年的传音，仆人一时间愣了，然后再看着少年。
[阁下也知道愚人众的目的，我们要的东西那位神明并没有。]
“……”沉默片刻。
“那就，合作愉快了。”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带着微微炽热的玉石——燃愿玛瑙，旅行者倒也利索地给了她。
石头只是附带品，表明立场才是真正目。
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和仆人换了位置，进入那维莱特的办公室，合上了门。
门外，仆人也是被少年那突如其来的城府给刷新了认知。
……不过，他既然交好的话，计划倒也顺利了很多。
可，他找那维莱特，是因为水神还是刺杀水神的事，亦或是别的？
……
看到来者，那维莱特示意身旁的美露莘离开。
那美露莘蹦蹦跳跳地离开门关上后，少年也是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道：
“公子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说话，那维莱特再一次搬起之前给仆人看的流程。
……
“嘶……这么戏剧吗。”看完证据后，旅行者有些头疼。
“有没有想过是那谕示裁定枢机出问题了？”对于这机器，旅行者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自谕示裁定枢机成立以来，枫丹的一切审判都是以它的结果为准。我也考虑过它作为机器，是否会有出现谬误的时候，但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方法。”
“而那位执行官也表露了想要破坏谕示裁定枢机的预兆，犯法了。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被证实了犯法上事实。”
“那他攻击你——最高审判官不犯法吗？”
“……法律上没有关于最高审判官的人身保护。”
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杯装满果酒湖的水的水杯，那维莱特慢慢品尝。
“为什么？”旅行者问道。
“如今的枫丹根本法基本都是我上位时同那些旧水神体系共同探讨的。”回忆起数百年前自己一人和那些许芙卡洛斯的追随者同初代水神厄歌莉亚的信徒对峙。
“他们对我这莫名来的外来者抱有敌意，对我的人身安全并不关心。”
“但他们没料到，你的实力已经足以维持你的人身安全了。”
旅行者倒也直接接下了他的话。
“嗯，位格的不同，哪怕我能感觉到我的力量失去了很多，但自保的实力还是有的。”
“嗯。别的国家的龙王我在须弥见过了，比如草之龙阿佩普，挺唬人的，打祂的类似白细胞的东西都够呛。”（pS：设定原主线截止3.7，本文旅行者的旅程基本和原着一样，但因为实力的差距割裂导致有些违和，可忽略。）
“我的同族么……”
……旅行者和他聊了很多关于自己已知的关于龙王的事。
“对了……我来这里，主要是和你问个问题，而不是给你讲述这大陆的故事的。”旅行者讲得都有些口干舌燥，颇为无奈。
“抱歉，身世与归属，几乎是每个智慧生灵想得知的事。”一直聆听旅行者的话，那维莱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倒也不必客套了，你知道创痛之水吗？”
“创痛之水？”
看到那维莱特有些茫然的样子，旅行者想到了什么，然后摇了摇头笑着。
“也对，不同人叫一个同东西的名字都不同，不知道也正常。”
接着，他同那维莱特说了这创痛之水的具体功能。
“我说的创痛之水，来自枫丹，略微粘稠的灰黑色液体。注射体内会放大被注射者内心的恐惧，会想起自己心里最害怕的画面。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如同将强酸和岩浆灌入体内的那种腐蚀灼烧感。”
“但我的描述可能有些过，因为那创痛之水还格外被一个灵魂体赋予了特殊的权能，放大了负面效果。没被赋予全能的创痛之水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
“以你的见识，你知道它的真正面目么。”
听完旅行者的话，那维莱特陷入沉思，旅行者撑起手，看着他。
“枫丹的不同水的种类有很多。”
“但类似你说的那种以我的见识应该是不存在的。”
“啊？那创痛之水是新品种？”
“不……”
“你说的那种水，枫丹不会自然产生。”
“但，经过特殊手段，以我的能力，我也可以创造出一种功效类似你所说的创痛之水的水。”
深邃而高雅的龙瞳看着杯子里喝了一半的水，轻轻摇晃。
“所以说，以你的意思……这水不是自然产的，而是有人刻意造出来的？”对于那维莱特的话，旅行者颇为惊讶。
“嗯。”那维莱特点了点头，再慢慢地将那半杯一饮而尽。
“对了，你知道吗，在我看来，一切的水都是带有情绪的。”
（pS：若设定与原着有冲突，皆以本文为准。因为一边写一边到米社和原里查真的好麻烦。同人文，7到8分总设定为原着，而人物因剧情不同，性格变得不同只要合理，不太过牵强就行了。倘若完全一样，如清汤寡水，还限制作者的想象能力。只要精彩合理，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