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片语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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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审判庭这么大吗……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开拓者有些惊讶。
或许是他们都被这场审判——持续20年的连环少女失踪案的水落石出所吸引吧。
就连警卫队员都没有发现自己溜了进去。
但最高台上，那位站在那个装有大水滴的奇特天秤的一位俊美男子注意到了他。
“……”台下激烈辩驳，可那威严如龙（不是如，就是。）的眼睛盯着开拓者，后者被这么看着发毛。
那家伙不简单啊，水元素充盈的样子就差开喷了。
本着不想惹是生非的心态，开拓者赶紧打了手势，向他传递他只是观众，只不过缺席了。
见状，他那眼神不再注视开拓者，转而看向底下正在激烈辩驳的娜维娅和玛塞勒，毕竟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
空旷的空间使任何一句话无比清晰，他们的辩驳都挑动了观众们的心，时不时地参与发表自己的疑惑与观点。
[嗯？这鸭头怎么成观众了？]
开拓者看着最低观众席上，那百无聊赖的达达利亚。
算了，饿了，开炫！！！
隆重地打开那自己觊觎已久的甜品，拿起叉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入口即化，嗯，甜蜜蜜…再炫一口，回味无穷，美汁儿汁儿。
他丝毫没有在意观众席的过道上，那明显的标语：
除歌剧等其他艺术类演出，一切审判都不得在观众席上进食，后果轻重按《枫丹法律汇总》而定。
……
原本就僵持辩驳很久的双方因为娜维娅有了两位手下的帮助，又开始了辩解。
原本的芙宁娜还时不时地插嘴，发表意见，表情神气。
可到后面……又累又饿。
偷偷看了一眼那维莱特，极其专注的听着。再回头看了一眼克洛琳德，后者面无表情，只是象征性地看了她一眼。
这次审判……怕不是在500年间自己经历的任何一个审判都要长。
可看着观众席上那沉浸在这审判辩驳的观众……
完了，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哦不……神没吃早餐吧？
“咕~”细小的声音让芙宁娜吓红了脸，好在台下的辩驳足够火热，观众们没听到，可那……
慢慢转头看着那克洛琳德。
“咳咳…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没有。”克洛琳德老老实实摇头，对于她此时的洋相她很是默契的听而不闻。
配合她演戏，满足她的虚荣心，是身为最强决斗代理人的必要环节。
因为上一位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看来是我听错了！”亲手抹去了这个尴尬，芙宁娜坐在位子上，翘着二郎腿，心里给自己松了口气。
还好克洛琳德不像那榆木脑袋不懂一点人情世故。
那家伙曾经居然当着崇拜自己的信徒，那家伙居然直言不讳道：
“芙宁娜女士，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出门左转尽头便是厕所……”
拉满了，真的拉满了。
当时看着她的信徒那精彩的表情，自己厚高跟鞋都快被脚趾抠穿了。
很好的对话，使我汗流浃背。
……
开拓者慢慢看着那坐在旁边特殊看台上的芙宁娜。
联合之前的猜想……
除了实力，其余都演的挺好的。
把一个尊贵的位置演成一位明星……淡化自己的神的身份，以此减少不必要的纠葛，有点东西。
吃完甜品，开拓者拿出了一瓶饮料。
这个国度的特产——枫达汽水。
冷天喝冰镇的，才爽。
“嗤——”瓶盖打开，气体挤压释放的声音传出。
而这一刻，刚好是台上辩驳真空期。
不大的声音却传遍整个审判庭。
原本热闹的审判一下子变得冷清。
哎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开拓者眉头一跳，鬼知道这枫达汽水里的气比以前喝过的快乐水还要足。
“咳咳……审判继续，继续。”
将盖子重新盖上，放在脚边，看着观众们的视线，看台的视线，审判长，原告被告都注意到自己，开拓者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很好的注视，使我脚指头飞速运转，背后皮肤汗液激增。
上一次受到这种注视还是自己最开始攀爬风神像做[愿风带走思念]委托。（隐藏成就已拿。）
“这位先生，潜入观众席也就算了，还无视枫丹法庭的规定私带甜品饮料，如今又扰乱审判的秩序……”
听着那衣服极其正式的那维莱特的话开拓者心想完了，这是牢底坐穿的前奏啊。
“咳咳……我是愚人众，受女皇陛下之托，来陪同末席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的审判流程的。”
在外身份自己给，在内一路拽到尾。
“身份不是逃避法律制裁的资本。”
“那我要判多久？”
“根据《枫丹法律汇总》审判法第一百一十四点，第五条和第一十四条，审判期间进食处罚尾2w摩拉，15天逐影庭拘留，并写忏悔书不低于5000字；扰乱审判视情况而定。”
“另外在未授权下中途进入审判庭，将罚50w摩拉以及在未出审判结果时，不得离开审判庭。”
……
我……你……
哪怕换装成隔壁列车里的家伙我都逃不过被卷入纷争的命运？！
心平气和……放松……
至少没沦落到进入那个梅菜扣肉堡里踩缝纫机。
咱也是有个小目标的人了，不差钱。
忏悔书？抄抄写写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的审判您随意，二位中场休息结束了，继续吧。”
……
“穹先生？！”迈勒斯和西尔弗看着远处观众席那成为众矢之的灰发少年，有些惊讶。
哎呀，忘记和他说开庭不得带任何食品饮料的……太急了当时。
回到娜维娅和玛塞勒的争辩。
“在某处海域里，我的手下看到了那些失踪的少女的衣服生前携带物品。和其家属所论述的基本吻合……”
娜维娅拿出一张照片，里面如同小山的箱子里有些许女性衣物出来，接着又是本笔记。（pS：细节不要追究……）
“瓦谢……薇涅尔，这张照片里的名字……玛塞勒，是你们为孩子起的名字吧。”
“那证据呢？我起玛塞勒只是怀念我妻子的死……”闻言玛塞勒有些高声，颇为生气道。
“你们又怎么证明我是这犯罪的凶手？！！”
“还在诡辩……”娜维娅不禁暗骂这个老狐狸，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老东西。
一时间……娜维娅又陷入了僵持。
就在那维莱特准备起身时，一位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每位众人的耳边。
“你叫瓦谢？”
“是么？”
突兀的声音从观众席上传来，是那位没买票就中场溜进看霸王判的家伙。
“我在露景泉附近听到一位纯水精灵，她念叨的名字……”
“就是瓦谢。”
“从她口中，我了解到，这个叫薇涅尔的纯水精灵曾经是个人类，但在一次意外中不小心碰到了你们所说的原始胎海，溶解了。”
“从娜维娅小姐提供的证据以及我所了解的，你，瓦谢，是想要做枫丹少女溶解人体实验，妄图拯救你那被溶解的爱人吧？”
“意识留于水流汇聚，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因没有载体被这个世界的法则给磨损消失……”
“你一切的荒唐行为，自我感动……将可笑落幕，终是无功而返。”
“辩证没有机会了，不管你是不是瓦谢，如今的事实是那名为薇涅尔的纯水精灵……已经被天理判下死刑了。”
一切不同寻常的东西，矛头都指向那座岛以及那深渊。想要证明，很简单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开拓者的一番言语，瞬间震彻了观众席，审判台，一切在听的听众。
“口说无凭！证据呢？！！”看着玛塞勒歇斯底里的样子，开拓者没有半点兴致。
“凡人，终会被渺小的力量局限了视野……不信你可以让我们尊贵的水神大人或者那维莱特大人去查探一番。”
翘着二郎腿，开拓者伸出手示意对面高处沉思的那维莱特和有些无措的芙宁娜。
“我只是一位普通路过的须弥游客……”
“只是在观星占卜中窥得些许此世最底层的命运而已。”
……
不敢赌那位灰发小子的话，那玛塞勒向着水神寻求帮助。
“这……咳咳，诸位枫丹子民们，今日的审判是这几百年来最为精彩……也是最为长的一次。可因为天秤的不断反复倾斜，它连结了我的审判权能，如今…我暂时无法与之联系，所以玛塞勒先生……”眼神暗视。
后者也听话但焦急转身看着立于谕示裁定枢机下的威严身影。
“……可以。”思索片刻，那维莱特点头。
随后在各位警卫队的带领下出去，场上只留下了开拓者和芙宁娜，克洛琳德。
哪怕相差几十米，可开拓者却是可以看清楚芙宁娜的一举一动。
见到没有人，开拓者拿起了那瓶枫达。
眼神微微看着远处的芙宁娜。
后者表面上看着没有看，可余光死盯着自己呢。
笑死，随便喝。
再一次打开。
“嗤——”
“真好听。”拿起枫达就是屯屯屯。
“哈…嗝——真好喝。”
“喂喂喂，异乡人，我这个神明还在这里，你敢在我面前犯法？”
看着开拓者的行为，芙宁娜总有种莫名被挑衅的滋味。
还有，这若有若无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水神大人啊，趁这里没什么人，我看你饿了好久，不如吃点东西吧？”
“一起犯法……到时候都有前科，你我心好过一些。”
“……”第一次看见有人教唆神明去犯法的，芙宁娜直接沉默了。
“不好了！！芙宁娜大人，那名玛塞勒的人突然死了！！！”
“什么？！！快，克洛琳德快带我下去！！！”听到这劲爆的消息，芙宁娜恨不得翻护栏直接跳下去。
“这里有门……”
“水神大人，一路走好啊，记得把结果告诉我就行。”看着芙宁娜那火急火燎的离开，开拓者打了招呼。
“人都死了还在这炫……到时候你没犯法我都要判你犯法！！！”
“什么秦桧？！！”
没反应过来，芙宁娜抓着开拓者的手臂就往外跑。
“诶……结果没出前我不能离开法庭啊！！”
“啪——”门一关，这里陷入了安静。
但大厅中央，似乎出现了一道虚幻的水影。
看不清轮廓的脸，看着院厅尽头。
[你……会是破局者吗……]
些许叹息，夹杂着复杂。
[希望你可以走进她的心吧……]
[毕竟你和她接触过一次……]
（pS：尽快回归日常，我不想烧脑了……我写的争辩属实模棱两可，看看就行，别深究。毕竟原本的主线我的大脑是在飞速运转啊……而不是现在哪里好写写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