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阴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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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道成林。
地处僻静，适合悟道。
去年前的教令院整改，几乎当时所有怀有谋乱策反之心的贤者学者都被集中于此。
或许是他们的神明过于仁慈，囚禁神明数百年，私自勾结外部势力创造神明妄图取而代之，运用民众梦境维持庞大算力导致无辜民众在那次悄无声息的灾难中死去……
种种罪孽，却让他们落得个比流放野外还要好了不知多少的结果。
或许吧，自古须弥以知识智慧为尊，法律方面倒是相比其他国家显得稚嫩许多。
这种“学者”是高傲的，所谓聪明的同时也很狡猾，他们拉帮结派，培养自身势力，架空整个须弥政治体系，再慢慢延伸法律，军事以及各个方面……
不同于其他六国的政治，教令院这一看似短小的名词却囊括政治，军事，文化，教育，经济，农业，商业……
和蒙德相似，但又截然不同。
蒙德为何普遍被六国称之为蒙德城，因为他的人口是七国中最少的，连须弥的六分之一都不到，单是有个为人表率，极为称职的骑士团代理团长，管理起来也非登天之事。
况且“蒙德巨婴”的地域黑话可是提瓦特心知肚明的，蒙德人是出了名的懒散，也恰不做乱，骑士团管理起来反而更方便点。不过最近几年在骑士团的整顿下，蒙德的社会风气有所好转，那都是后话了。
而须弥呢，数倍于蒙德的人口加上畸形的治理体系，为何没能改进？
自然是有缘由的。
曾经有司掌智慧之神，应对这庞大的体系自然是得心应手。
凡人手忙脚乱的东西，那对智慧之神不过易如反掌。
（pS：完善一下背景，因为大慈树王被提瓦特给删除遗忘，在提瓦特记忆的纠正下让纳西妲一直是初代神明，她长大的样子和大慈树王一样。在500年前因参与坎瑞亚诸神战场并阻拦绝大部分袭击须弥的巨宝，修复国度的地脉创伤后耗尽神力变成孩童的模样，权能丧失，力量尽无，后面的剧情和须弥主线差不多，只不过因为世界树修正没有散兵的参与。但正因此，反倒让阿扎尔等人的罪孽更加深重。）
在后面智慧之神神力退却，须弥人用祂留下的智慧财富「虚空装置」，高效解决。
而现在神明再次接管，重获自由的，不再全知全能的祂也意识到这个体系的弊端。
因此借着上次稍微帮助了那时深陷灾难的稻妻，顺势前往稻妻拜访相关事宜。
不知道祂到时候回来，这一大刀阔斧的改革，又会怎样改变须弥的现状？
嗯，话题扯远了。
既然博士再次染指了须弥，那或多或少会和他曾经的“友好合作伙伴”，再有联系。
一个高傲的群体，在失去的曾经一手遮天的权势后，这天翻地转下，所谓的死灰复燃之心，又有多强烈？
沾染了权利，享受了其中带来主宰一切的感觉，比曾经的枫丹人之于乐斯还要过之不及。
当过一时的万人之上，便会想尽办法当一辈子！
……
“博士……你说，博士他来须弥了？！！”
道成林，阿扎尔早已没有昔日上位者的姿态，如今反倒像个阶下囚一般死死抓住眼前这个莫名出现的黑袍人。
“大人来不来须弥与你有什么关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一条老狗有什么区别——不，老狗还会咬人，你那松软的牙齿，只配嚼土！”
作为须弥的接应人，黑袍人对这个老东西可是一点都不给好脸色。
没了权势，什么也不是的垃圾，以前还敢妄自尊大？
曾经你对我呼之即至，挥之即去……那是看在你对多托雷大人有用的份上！
你们愚蠢的凡人懂什么？在这个提瓦特，凌驾权力之上的，只有力量！
闻言，阿扎尔怒目圆睁，胡子都翘直。
权力没了，但作为学者，这种自尊心如同梦魇一般缠绕他。
“你！！！”
“怎么，老子的话刺痛了你的狗脊椎了？”
“博士大人随意扔给你的骨头，你得学会感恩，摇尾乞怜！他这种存在，像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凡人已经连实验品都算不上……”
说着的同时，黑袍人一脚踢向阿扎尔的腿。后者瞬间像个乞丐一样倒在地上。巨大的疼痛阿扎尔还没来得及出声，突然下巴一阵剧痛。
黑袍人拽住阿扎尔下巴那苦心保养的胡子，往前一拖。钻心的疼痛让阿扎尔不得不爬向他。
这时，急剧痛苦中，耳畔突然传来黑袍人那让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声：
“但能成为一次性的消耗品呢！”
“哼哼——当好博士的狗，这次如果配合成功，你还有可能会当上你心心念念的大贤者。”
将一支药剂和一张短小的密文，以及两枚分别泛着绿色和蓝色的玻璃珠子扔在地上，完事后，黑袍人顷刻间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只留下不再惊魂未定的阿扎尔。
“嗯哼呵呵……哈哈哈——！！！”
忽然，他的嘴里蹦出令人听上去就倍感疯狂的笑声。
他听到了什么？
他还能重返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他还可以随意主宰众生的生死！！！
如今的他不再被刚才的经历给恐惧害怕，满眼都是对那似乎不再遥远的权力的欲望。
虎落平阳被犬欺，在得知自己如今确实什么都不是的情况下，被那黑袍人打在提瓦特是件极其正常的事。
毕竟“落井下石，人之常情”。
但没死就行！
大口喘息着，缓解身上的剧痛，可眼里那对权力如同蛇蝎般的欲火，这种不加掩饰的觊觎是最疯狂的。
他已经变了，从曾经扭曲的对神明智慧的追求，到如今对无上权力的垂涎。
这个世界，凡人得到力量的途径近乎断绝，且已近中年，得到神明注视的几率也是近乎于无……
在经历放逐一事后，他也不再对那所谓的神明知识而疯狂，毕竟自己的下场，也是拜神明所赐！
因此，对于那滔天的权力，他甘愿疯狂一回！！！
没了权势，什么也不是；而有了权势，说是是是，说不是也是是！
至于权势之上的力量……
嘁，这个世界分配本就不公！不管力量，权力，财富……
力量方面，一人可敌一国者，不在少数！
权力方面，一人可压万人者，非我莫属！
“艾尔海森，赛诺，提纳里，妮露，迪希雅……你们这些叛乱者，也就比我多一份神明的注视罢了！”
阿扎尔抓起散落地上的东西。
诡异的药剂，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神不定。绿色和蓝色的玻璃珠子，改良版的邪眼吗？
还有这计划……
等等——这是？！！
“……哈哈哈！创造神明和这个对比，也不过尔尔！！！”
看到那近乎摧毁认知的计划，阿扎尔似乎又一次回忆到了当时得知创造神明一事可行时的状态……
不！过之不及！！！
“如果这次成功的话……我可不会像那仁慈的近乎施舍的神明对我一般将你们放逐于此……”
感知到远处脚步的临近，阿扎尔平复了方才的歇斯底里，并整理好现场与自身的衣着。除了胡子有些难以启齿，其余似归平常。
「想必多托雷会喜欢你们这些实验品的，呵呵。」
有句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哪怕权势近无，可昔日扎根伸出的腐根烂枝依旧发挥他的作用。
能积极参与曾经造神计划的，无一不是丧心病狂的天才。
或者说，是疯子。
若是能让他们知晓这件计划，恐怕会……
呵呵……对于这些疯子，“朝闻道，夕死可矣”可是最简单的代价。
对于阿扎尔而言，只有废物才会因为有不得割舍的东西恐惧死亡。
死亡和权力摆在天平上，于现在的他而言，就像曾经将死亡和知识摆在天平上。
如何权衡？
简单，用权力赋予别人死亡。
不正是“最公平”的判别吗？
选择权力可不会意味着必定死亡，神明不会这么恶趣味的。
弱者又是通智者间的战斗不是强者最喜欢看的。
远不及自己那样的力量，却又有着和自己相当的思考智慧能力，摆布起来，真叫人欲罢不能。
何况弱者还不自知，可笑的以为导火索是同样被迫推上场的弱者。
这个世界就是一盘巨大的棋，不清醒的和清醒的棋子都以为是自己在执棋。
每一步都算好了，真以为随便乱走的一步便是跳出棋局？每个人都永远跳不出这个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