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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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压抑而静谧。老管家秦伯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紧锁住林岳，沉声道：“怎么样，林将军，你还犹豫什么呢？如今这机会可是难得一遇，只要你抓住了，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林岳背着手，在房间里缓缓踱步，神色凝重。
“秦伯，此事非同小可，我若应下，不知会面临多少风险。”
秦伯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将军，风险与机遇向来并存。
你有董大人做后盾，何惧之有？还是那句话，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就看你敢不敢干！”
林岳停下脚步，沉默良久。
秦伯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终于，林岳一咬牙：“好，我干！”
林岳这边同意了，老管家很兴奋，因为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两个人当下商议如何运作。
很快就有了结果。
三天之后，天门关外一片肃杀之气。远方尘烟滚滚，如乌云般迅速逼近，羌人联军浩浩荡荡地压境而来。
那领军之人羌人大汗完颜纳多尔，身着华丽战甲，骑在高大威猛的战马上，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散发着凛冽的威严。
林岳得知敌军来袭的消息后，面色凝重，立刻传令手下将士做好战斗准备，随后亲自登上城楼指挥防御。
完颜纳多尔望着坚固的城池，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羌人联军如汹涌的海浪般冲向城池。
瞬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从早上开始，羌人便气势汹汹地架起云梯，士兵们如疯狂的蚂蚁般沿着云梯奋力攀爬而上，口中发出阵阵怒吼。
城上的守军见此情形，丝毫不敢懈怠，他们迅速行动起来。
有的士兵奋力投掷滚石，那巨大的石块带着呼呼风声滚落下去，砸中云梯上的羌兵，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和凄厉的惨叫声。
有的士兵推动檑木，沉重的檑木顺着城墙滚落，将一群群羌兵砸得血肉模糊。
弓箭手们则拉满弓弦，一支支利箭如飞蝗般射向敌军，空气中传来“嗖嗖”的破空之声。
羌人联军这边虽然死伤惨重，但他们依旧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冲锋。
战场上，鲜血飞溅，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痛苦的呻吟声和愤怒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尽管羌人联军疯狂进攻，但城池依旧牢牢掌握在林岳手中。
此时，天门关外血流成河，残阳如血，那如血的晚霞洒在这片惨烈的战场上，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红色的纱衣，更添几分悲壮与苍凉。
夜晚，如水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死寂。
羌人营寨中，星星点点的火光摇曳着，仿佛在诉说着白天那场惨烈战斗的故事。
营寨里，士兵们或疲惫地靠在帐篷边，或低声交谈着白天的战斗，气氛有些沉闷。
中央那顶最华丽的军帐，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军帐内，完颜纳多尔身着华丽的战甲，眉头紧锁，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地图，一动不动地发呆。
他的心情糟糕至极，白天的战斗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无数英勇的将士倒在了那座坚城之下，这让他心痛不已。
“大汗，这大周之人甚是狡猾，我们此次损失惨重，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啊？”
一名亲信小心翼翼地问道。
完颜纳多尔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报……”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名士兵匆匆跑进帐内，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大汗，我们在外边抓到一个大周的奸细，那奸细还在挣扎着，自称有重要事情要向大汗汇报。”
“哦？”
完颜纳多尔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冷冷地说道：
“把他带进来，我倒要看看这大周的奸细有何话要说。”
“是！”
不久之后，奸细被两名羌人士兵推搡着带了上来。
只见此人衣衫略显凌乱，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镇定。
这个所谓的奸细正是内阁首辅董文成家的老管家秦伯。
秦伯站定，微微扬起下巴，直视着主位上的完颜纳多尔，语气不卑不亢地问道：“你就是羌人大汗完颜纳多尔？”
完颜纳多尔眼神一凛，冷哼道：“是我，有什么重要情报赶紧说，否则你这条老命就保不住了！”
秦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缓缓说道：“完颜大汗，我有一计可以让您兵不血刃的拿下天门关，不知这个情报重不重要啊？”
完颜纳多尔眉头一皱，怀疑地说道：“哦？你不是在骗我吧？”
秦伯挺直了身子，郑重地说道：“当然不是，我在关内有内应，他们会在今天晚上子时的时候打开城门，到时候大汗您只要带兵冲杀就可以了！”
完颜纳多尔听后，眼神中满是怀疑，开始反复试探老管家。
“你说你有内应，那你如何证明？若你是大周派来诓骗我的，那我岂不是要吃大亏？”
秦伯面色不变，冷静地回答：“大汗，我既然敢来，就有十足的把握。我在大周已无退路，唯有投靠大汗您才能保住性命。
我以性命担保，此事绝对是真的，否则您就砍了我的头。”
完颜纳多尔依旧犹豫不决，继续追问：“那你的内应是谁？他们为何要帮你？”
秦伯不慌不忙地说道：“大汗，我的内应乃是天门关守将林岳。他对大周朝廷早已不满，此次正好借这个机会另寻出路。大汗您只要相信我，今晚必定能拿下天门关。”
“这……”
完颜纳多尔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天那场惨烈的战争，喊杀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满地的鲜血和堆积如山的尸体历历在目。
他深知，凭实力强攻拿下城池根本就不可能，那坚固的城墙和顽强的守军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可就这么直接退回去，他又实在不甘心。
此次兴师动众而来，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若无功而返，他该如何向族人交代？
又该如何维护自己作为大汗的威严？
而且，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想攻打天门关，恐怕会更加艰难。
完颜纳多尔眉头紧锁，在军帐中来回踱步，内心纠结不已。
他想：“这个老管家的话到底可不可信？万一他是在骗我，那我岂不是要陷入更大的困境？
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思来想去，完颜纳多尔觉得或许真的可以试一试。
毕竟，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好，那就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