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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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二公子睡得熟，奴才只好这样将人带过来。”
万增是国公府的老人，他的话，安国公自是信的。
“将他弄醒。”
不等万增动作，姜丰远将手中的茶一扬，正好泼在被窝中熟睡的人的脸上。
姜丰远淡淡呼道：“呀，不好意思，失手了。”
万增：......
姜启盛被冷茶激醒，抹了一把脸，光着膀子坐起来。
看到书房内的人，还有浑身赤裸的自己，他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
他分明花姨娘处，怎的会出现在这儿。
还是以这种丢人的方式与他们见面。
安国公将私印往桌上一放，“这私印为何会出现在你的书房？”
姜启盛一愣。
“这私印分明就在，”姜启盛及时收口，“在，在爹的书房，怎会在我书房。”
他心里纳闷，明明让人放在了大哥书房。
爹怎会说，是在他的书房。
“还狡辩！来人，将二公子拉去跪祠堂。”
仅仅是跪祠堂这么简单？
姜丰远心里冷笑，他从元夕那儿知道，因为这件事，他被爹打的半死不活。
而今，私印出现在姜启盛书房，只是被罚跪祠堂。
可见安国公的偏心！
“等等！”
姜丰远站起来，“既然这件事说清楚，我正好要有件事，向爹禀报。”
安国公脸色冷下来，不耐烦道：“何事？”
姜丰远：“二房姜辉骗我儿元橙将元夕带出去，并打晕元橙将元夕扔到山中，我想请爹主持公道。”
安国公面露不解，万增立刻凑上前小声说了几句。
安国公面色如常，很是不在意。
“既然元夕已经找到，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闻言，姜丰远紧紧攥着拳头。
他女儿差点命丧狗口，岂是一句‘就这样过去吧’可以过去的。
“爹，你若是。”
“姜丰远！”安国公连名带姓唤，声音之大，同一个院子的人都能听到。
姜丰远咬牙，坚定道:“爹若是不为儿讨公道，儿就将这份辞呈递上去！”
“你！很好！”安国公气的心口疼。
最终，二房推出姜辉身边的阿昌，这件事才算了结。
安国公走后，姜丰远关上门，独自一人在书房坐了许久。
陈氏不放心，却不好再打扰。
春枝看出夫人的担心，“夫人，要不我让人送点东西过去。”
陈氏摇头，她虽心疼夫君，但成年人有成年人处理问题的方式。
将军需要独处的时间。
趁着这点时间，陈氏让人将给二房通风报信的人带过来。
“夫人，夫人，我是冤枉的，您给将军说说，求求情。”蓝心一上来就喊。
声音之大，吵醒了床上熟睡的姜元夕。
“蓝心，我和将军可曾亏待过你？”
蓝心娇弱的摇头。
春枝将一张一百两银票扔到蓝心面前。
“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点银子居然背叛夫人。”春枝愤怒。
春桃：“当初你老子娘生病，还是夫人给的你银钱。”
都是一起伺候将军和夫人的，她们私下相处，也有感情。
可现在。
背叛夫人的人，跟她们毫无干系。
【蓝心？】姜元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二房的人，娘亲这么快就将人抓住了。】
蓝心自知夫人已经发现，跪求道：“求夫人开恩，是奴婢一时财迷心窍，求夫人开恩！”
蓝心头磕在地上，发出声响，一连多下。
只是额头上始终没有红痕。
姜元夕好奇的摸着下巴。
【铁头功？】怎么练的。
到底是伺候将军许久的，而且还是二房送过来的人，陈氏不忍心将她赶走。
【娘亲，别放过她，蓝心还想做我小娘呢。】
记得书本里，陈氏死后，蓝心百般献殷勤，甚至对姜丰远下药。
尽管如此，姜丰远依旧没将蓝心放在心上。
陈氏脸色骤变，手握成拳头。
难怪蓝心伺候将军比伺候她尽心，原来如此。这样的人，万万留不得。
姜元夕继续回想。
【我怎么记得，蓝心还有个妹妹，好像叫，叫什么来着？】
姜元夕急的抠脚。
陈氏见状立刻问:“蓝心，你可有亲人？”
下方的蓝心眸光闪烁。
“回夫人，没有。”
春桃立刻站出来，“撒谎，大公子院里头的蓝汐就是你的亲妹妹。”
这事儿还是春桃偶然间偷听到的。
虽不知当初二人为何要瞒着大家，但为了好姐妹，春桃将这件事咽到肚子里。
姜元夕一拍脑门儿，但手不受控制，倒是拍到一旁的陈氏身上。
【对对对，就是蓝汐，春桃真给力。】
【若不是蓝汐，我大哥也不会死的那般早。】
想到书中大哥的下场，姜元夕又是一阵唏嘘。
【二房指使蓝汐偷偷在大哥的饭食里下药，长此以往，大哥身体日渐消瘦，最后年纪轻轻，便离开人世。】
【这姐妹俩，都不是好东西哦。】姜元夕愤愤，同时又对未见面的大哥哥抱有期待。
【哎，什么时候能见到大哥哥。】
记得书中对姜元晟的描述浪费了不少笔墨，“温文如玉，谦谦君子。”
又言，“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可谓人间绝色，可惜，英年早逝。
陈氏全身失力，她的大郎，竟会……
她颤着手，心痛的难以呼吸。
蓝汐呆在姜元晟身边已经多年，若真的是那样，那大儿子现在的身子，岂不是。
陈氏不敢往下想。
“去，去将蓝汐带过来。”她强撑着吩咐。
没过多久，一身蓝衣的蓝汐被带过来。
一同来的还有姜元晟。
“儿子见过娘。”
听到声音，姜元夕恨不得爬起来 。
【哇！】
姜元夕觉得自己看到了神仙，虽然她自己曾经是神仙。
但耐不住，大哥容色，真的是上上品。
比她在仙界见过的仙君，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元夕脑中突然冒出几句话。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我大哥，好帅哦，美男子，想亲亲。】
姜元晟猛地抬头，刚才那声音。
他环顾四周。
是，妹妹？
姜元晟大步跨到床前，看着襁褓里的小团子。
好生可爱，大大的眼睛，明亮亮的。
他的心也跟着柔软几分。
【美男抱抱～】
所以刚才他听到的，是妹妹的心声？
看娘的神色，应是只有他一人听到。
看着儿子呆傻的模样，陈氏微笑：“这是你妹妹元夕，快抱一抱，这次怎的回来这般早？”
姜元晟在书院读书，每两天回来一次。
陈氏生产时，并未放假。
姜元晟小心将妹妹抱在怀中：“儿子也是刚回来，就看到春枝押着蓝汐过来，这才跟上来。”
陈氏这才注意到，大儿子身上的衣裳还未换。
“快去更衣，待会儿再看妹妹。”
姜元晟乖乖听话的回去换了衣裳才过来。
再进来就看到，陈氏让人拖着蓝汐和蓝心出去。
“娘，这是？”
陈氏：“她二人犯了错，我让人将她们先关起来。”
姜元晟不忍：“蓝汐到底伺候了儿子多年，到底犯了何错，娘要将她发卖出去。”
陈氏却不欲儿子知道这些后宅的乌糟事，儿子志在科考，不能被这些事影响。
【可惜哦，我帅气的大哥，】
【娘生了四个儿子，只有大哥有出息，可惜哦。】
一连两个‘可惜’，听的姜元晟抓耳挠腮。
妹妹到底在可惜什么。
这时，春枝进来。
“夫人，孙大夫到了。”
姜元夕此时纳闷。
娘亲请大夫做什么，难道娘亲病了？
姜元晟也这么认为。
他一手抱着妹妹，面露担忧。
“娘可是身体不舒服？”
陈氏摇头，对着大夫道：“劳烦大夫，替我儿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