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装我让你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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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舌】伊拉尔，埃西尔名义上的姑姑。
自原身被“认领”回公爵府开始，两人见面的次数便屈指可数...
而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这位伊拉尔女士更多的也是监视，总共的交流次数甚至没有超过两位数。
“姑姑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看看了。”埃西尔将凳子拉开，坐了下来。
“听说卡恩城这边有血肉主母的教徒，所以特意来看看。”
伊拉尔语气淡然，阐述般开口说道：
“王城那边的血肉主母教徒行事太过偏激，我没少跟他们打交道...那群疯子为了尤托妮蒂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自然是不希望尼约德的血脉断在了邪教徒的手里。”
尤托妮蒂便是血肉主母的真名。
实际上，很少会外神，会让人类知晓自己的名字。
能够有资格得到真名的，无一例外都是与其踏上同一根源，并且在这条途径上极为有天赋的命者，这些人统一被称为“神选”。
但血肉主母不同，祂的目的便是让世界上所有的生灵血肉合一，所以才会将自己的“真名”散播出去。
任何知晓其真名的存在，都可能会帮助其完成“合一”的伟业。
而王城作为血肉教徒最为“猖獗”的地方，几乎所有人都曾听说过尤托妮蒂这个真名，毕竟血肉教徒在外都是这么称呼自己“主母”的。
听到伊拉尔这番话，埃西尔不由得眯眼笑了笑。
对方这番话看似是在关心自己，实际上却是一种警告与试探。
埃西尔当然不相信对方来到卡恩城是为了关心他。
这位在王城名声斐然的利特西亚皇室鹰犬实际上不忠于任何人...无论是公爵府还是皇室，都只是她达成自己目标的基石。
这是一个极端的利己者，所谓亲人与陌生人与她而言都毫无区别。
她来到卡恩城也大概率是收到了米路斯的消息，顺便来抹除自己对她的威胁而已。
伊拉尔这句“没少跟血肉教徒打交道”实际上就是在提醒埃西尔，发生在纽特街的事情具体情况如何她一清二楚。
“有劳姑姑费心，我在卡恩城没遇上什么威胁。”埃西尔开口说道。
“那就好。”
伊拉尔双腿叠起，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坐姿，开口道：
“看来尼约德的名号还没没落，那群疯子也不敢轻易得罪公爵府...”
这么说着，她抬眼看向埃西尔：
“不过你也应该清楚，尼约德这個姓氏不会管用太长时间。”
听到这句话，最先起反应的反而是薇妮，她不由得攥紧了拳，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
尼约德这个姓氏不会管用太长时间...实际上就是在说尼约德老公爵没办法撑太久。
以伊拉尔的身份说这句话，确实是有些恶毒。
似乎是察觉到了面前少女的情绪，伊拉尔将视线转向薇妮：
“艾维娜的养女？”
艾维娜便是公爵夫人的名字。
薇妮并没有回答。
“她没教你规矩么？”伊拉尔的语气中带着对她的轻视——那位艾维娜。
感受到了身旁少女的愤怒，埃西尔不动声色地安慰了一番对方。
随后转过视线，直视伊拉尔，开口反问道：
“这句话对姑姑也适用么？”
似乎是没预料到埃西尔会这么说，伊拉尔笑了起来，笑容中却没多少笑意：
“我不需要这个姓氏，他们同样不敢得罪我。”
“真不需要可就不会来这里了。”
“我不需要不代表我不要。”伊拉尔言简意赅：“其它人，没有资格。”
尼约德的姓氏代表什么...？
在不同的情况下，它有着许多不同的含义。
但在当下，两人所代指的自然是公爵府的继承权。
“那姑姑为什么要来卡恩城？”
埃西尔凑近，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这位身着黑色礼服的女子：
“是在害怕？”
他不打算与面前之人虚与委蛇，埃西尔知道伊拉尔的目的不会因为他的态度而有所改变，更何况对方还羞辱了薇妮。
“你是抱着怎样的觉悟说出这番话的。”伊拉尔眯了眯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意味。
“需要觉悟么？”埃西尔轻声反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对伊拉尔的威胁不以为意：“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伊拉尔女士。”
“很快你就知道，究竟是我的误判，还是你的愚蠢了。”
伊拉尔有些无趣的站起身，开口说道：
“希望伱几天后还能笑得出来。”
“不送。”埃西尔并未起身，只是用目光看着对方离开。
他一开始并不想让对方的矛头对准自己，毕竟后面还有个米路斯。
但对方的态度太过傲慢，让埃西尔意识到了，想要对方改变态度，首先得让对方清醒。
待到伊拉尔彻底离开后，埃西尔这才开口，朝着身旁的少女吩咐道：
“跟维姬打个预防针...”
“另外，对方的人应该很快就会陆续赶来，我希望薇妮小姐能够提前截停他们。”
伊拉尔在事务署的身份注定了她手底下会有很多“老鼠”。
而这也必然将会成为她在卡恩城收拢权力的助力。
再加上对方离开前那有恃无恐的态度。
埃西尔知道卡恩城的势力中同样有着伊拉尔的“内鬼”。
毕竟从始至终，公爵府所掌控的势力里都有不少人的忠诚度是负值。
先前没处理，只是想弄清楚那些人背后的人是谁，顺带看看能不能依靠这些老鼠散播点假消息出去。
但现在，正好是收菜的好时机。
....
在离开公爵府后，跟在伊拉尔身边的那位秘书这才终于开口：
“他的变化确实很大，伊拉尔女士。”
“更加傲慢，更加自信...”
她顿了顿，最后才开口说道：
“但愚蠢丝毫未变。”
伊拉尔瞥了她一眼，半晌后才开口说道：
“他的态度如何无关紧要，这不会影响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您打算先从哪里开始？”秘书开口询问
“哪里都一样。”伊拉尔摆了摆手：“先去一趟西尔吉利斯赌场..”
她很好奇，在拔断了对方的四肢后，他又会露出怎样的反应。
同为公爵府的人，她无论是资源还是影响力，都要比埃西尔大得多。
她不觉得，在收拢这份权力的过程中会出现什么意外。
...
一天后。
看着那位西尔吉利斯赌场的老板维姬那软硬不吃的回信，伊拉尔的手指轻敲桌面。
收拢权力的过程稍微受到了些阻碍，这也侧面印证了埃西尔的底气来源于何处。
但好在，她还有着后手——名为卡莉玛·德隆的阿尔米丝商会负责人，便是棋子之一。
伊拉尔刚想将重心先转移到阿尔米丝商会上，便瞥见了一旁的秘书那想说什么，但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她皱眉开口道：
“有什么就直接说。”
“今天早上，有人寄来了一份东西，我不知道该不该交给您。”秘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状，伊拉尔眉头皱的更紧
但她还是说道：“什么东西？”
闻言，秘书小心翼翼地递上来一个盒子。
那盒子显然是被人精心包装过的，像是礼物一般。
她接过，并打开盒子。
其中装着的，赫然是一颗头颅。
其主人正是身为商会负责人的卡莉玛·德隆。
头颅旁边，还带着一句话
——作为觉悟而言，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