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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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搞定了悦糯糯,一切都好说!
回到蔚府悦宁溪立即投入了工作状态中!
给施末枝做了个检查,发现她的手不止是水泡连片,甚至还有裂痕。
裂开的皮肉里面又长出许多密密麻麻,挨个连片的小水泡。
悦宁溪叫来陆鹤询问他这几天看到的情况,也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样。
施末枝不是湿重,而是被感染了。
悦宁溪没猜错的话,那天陈娘子给的那瓶东西,是挑破了手脚之后用少许清水清洗收集起来的。
“施二姑娘双手严重了不少,那裂痕怕是陈娘子说的新配方。”她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那瓶东西是搞到手了,怎么就只有施末枝才长呢?
悦宁溪双手环胸想不明白:“她手是碰过什么东西吗?”
之前她直接问过施末枝,每次她都摇头表示没有,愣是多几个字都不肯说,这次也是这样一问三不知,总不能是抓着她的手硬抹上去吧。
现在她只能从观察了几天的陆鹤身上问了。
“碰过什么东西……”陆鹤双目一瞪说,“对了,每次用饭的时候,都有人端水上来净手,里面还泡了一些花瓣。”
悦宁溪一拍双手,真相大白了:“那就是了,体外感染应该还加了什么东西,才让皮肉裂开。”
“这些人实在太可怕了。”咬了咬指甲,悦宁溪忍不住发怵,“一个才十一二岁的孩子,就下这样的毒手。”
悦宁溪在褚玉堂里面暗叹人性的险恶,外面倒是一片祥和。
“妹妹对不起!”把崭新的画册小心翼翼拿出来,向着悦糯糯递了过去,“这个还你,那天惹你生气了,真是对不起!”
“不拘小节。”悦糯糯也拿出自己的画册递过去,“也是我任性不好,画册送你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能这样那肯定是最好的。
在悦糯糯原谅付子砚之后,让这几天有些阴郁的情绪一扫而光。
“来,这是我从家里带的。”付子砚把几个样式的糕点推到悦糯糯跟前,“你快尝尝,好吃下次再给你带。”
悦糯糯浅尝几口:“好吃,我能拿一点么?我给我娘送去,她现在一个人在照顾三个人,好辛苦。”
付子砚帮着她把糕点合成一个盘子:“你总说你娘你娘的,你爹呢?”
“我没有爹。”对于这件事情,悦糯糯似乎比悦宁溪看的开,“我娘总说我爹是被仇家杀了,骨灰都给扬了!但是每次提到我爹,我娘似乎都不太开心!”
“我知道我娘,其实她很想我爹!”蔚云戟躺在假山上,手持小酒壶,看着满天繁星,听着悦糯糯说着她娘亲的事。
“你爹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仇家?”付子砚也觉得奇怪,能有仇家的人肯定不简单。
“我也不知道!”又塞了一口糕点在嘴里,口齿不清,“我娘没和我说过,但是我从婶婶那里知道,她是在回乡村的河边捡到我娘的。”
“我娘昏迷了两天,又失忆了几天!她迷迷糊糊回想起来的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去去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后面就有了我。”
悦糯糯舔着手指头上的糖粉:“除了我娘,没人知道我爹是谁。”
这点悦宁溪也是大写的冤,悦宁溪也不知道狗男人是谁。
“不过也无所谓啦!”悦糯糯用舔过的手,拿起一块糕点递给付子砚,满脸讨好,“大哥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悦糯糯有备而来,在付子砚接下糕点后,她在桌下摸索好一阵,才把一个正方形包裹拿出来放到桌上。
“你先看看,这个你要是喜欢再决定帮不帮我这个忙。”她把一个松散的小包裹推过去。
付子砚微微犹豫,却又好奇她的东西,最后还是把那包裹的布打开。
里面的东西让付子砚眼睛发亮,抓着大板子立起来。
就在板子立起挡住她的时候,悦糯糯的眼神瞬变,忽然举起弹弓对着付子砚拉满弓。
在付子砚还未反应过来,石子贴着他的耳尖飞过打在后面夜色矮树丛中。
“哗啦——”
矮树丛传来一阵抖擞的声音。
蔚云戟在假山上看的清楚,在悦糯糯做出攻击的时候从上面跳下。
“出来!”他一声令下,隐藏在矮树丛里的人一个翻滚显出了身。
“主子。”那人一身夜行衣,滚出来后看到蔚云戟冲着他抱拳单膝跪着。
蔚云戟惊讶看着悦糯糯,连付子砚也惊讶不已:“我以为妹妹还在生我气要打我。”他刚刚都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都握手言和了,还打你做什么?”悦糯糯收起弹弓,“我看他鬼鬼祟祟的猫在那,以为是坏人。”
“你是怎么知道他在那的?”她的敏锐力实在太厉害,不得不让蔚云戟瞠目结舌。
“看的啊!”悦糯糯不以为然,“但他比陆鹤哥哥藏的好一些。”
当初陆鹤从房梁绕到院子里的时候,她早察觉到醒了只是在装睡。
还有那天廖百川猫到院子里,她也知道!那个局还是她给悦宁溪做的提点。
她的任务就是假装睡醒,迷迷糊糊去茅房,实则是到了悦宁溪所在的房间,倒头继续呼呼大睡。
悦糯糯的这个本领悦宁溪也知道,还经常千叮万嘱千万不能给别人知道,不然怕惹祸上身。
到底在蔚云戟这里她连瞒都不想瞒。
“孩子。”
碰巧到院子里的薛嬷嬷,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刚才悦糯糯的那一幕,让她的脑子如同炸裂了一般。
“孩子。”薛嬷嬷走到跟前,把悦糯糯从蔚云戟的手里拉出,抓着她的小手,“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你学过武功?学了多久啊?”
薛嬷嬷的目光倍感迫切,双目流动的情绪在悦糯糯的小脸上来回晃。
“我没学过!”悦糯糯觉得他们都好奇怪哦,为什么都那么惊讶?但她不知道,他人的世界里与她的敏锐是不同的。
“孩子,你真不知道你爹是谁?”薛嬷嬷问,悦糯糯还是回答照旧,“不知道!我娘从没和我说过我爹是谁。”
薛嬷嬷又问:“你多大呀?”
“五岁!”
“五岁!”薛嬷嬷重复这她的话,想到了什么呢喃到,“也是五岁!同样都是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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