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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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悦宁溪让陆鹤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
“糯糯没去私塾，你怎么不拦着?”
被如此客气请着喝茶陆鹤是头一遭，心里紧张万分，甚至还出现了蔚云戟一样的坐立不安。
“我可以站着回答吗？”跟她共坐一桌，光是这个压力就已经够大了。
“能躺别坐，能坐别站。人与人之间嘛，都是要有感情舒适沟通交流。”
果然是母女两，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可是坐着陆鹤很不舒服，甚至是压力一浪赛过一浪。
“一个五岁小屁孩你怎么能让她拿捏了呢？”说其他的陆鹤也就认了。
但是悦糯糯除了样子身高是一个五岁的娃娃，智商那是远超五岁同龄人，什么都懂。
回想到悦糯糯那笑的很纯真的脸，他就寒颤。
顿时陷入了不好的回忆中。
悦糯糯见悦宁溪走了，向他招招手。
他俯身：“陆鹤哥哥，我们商量个事情呗！”
“小姑娘没什么好谈的。”面对一个五岁的孩子，陆鹤并不以为然，“你还是回去再睡一会，时辰到了叫你起床去私塾。”
蔚云戟派他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悦宁溪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要听从。
他接到悦宁溪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看着悦糯糯，然后送她去私塾后前往施家。
“人与人之间嘛，都是要有感情沟通交流的。”
悦糯糯一副小大人人情世故的模样。
勾勾手指头让陆鹤蹲下，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令他谈之色变。
“只要陆鹤哥哥帮我隐瞒，我就不说出去，如何?”
她这哪里是商量?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说了什么？”悦宁溪问。
陆鹤脸色不太好：“悦娘子问小姑娘便是。”
悦宁溪更好奇了，悦糯糯说什么能让他一个大男人这样。
陆鹤本来就心里有鬼坐立不安，当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吓得一个屁股墩坐到了地上，把悦宁溪吓的杯子砰的放到桌上。
“主……主子。”他慌慌忙忙站起来，冲着蔚云戟行礼。
蔚云戟拧眉，严厉呵斥：“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陆鹤：“属下知错。”
悦宁溪：“……”
他有什么错?不过摔了一跤！
陆鹤被训斥了一番，当听到蔚云戟让他退下，高兴的脚底无油胜有油，眨眼间的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悦宁溪还保持手握杯子，看着刚刚陆鹤还在，现在空空荡荡的方向发愣。
蔚云戟看悦宁溪换了衣服说：“还是这身衣服适合你，好看！”
悦宁溪低头，她身上不过是一件再朴素不过的寻常的衣服。
虽然陆鹤的衣服，是自己给悦宁溪披的，但是蔚云戟横竖怎么看都不顺眼。
这件事情中，陆鹤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看他过来，悦宁溪问：“事情都办妥了?”
“嗯。”蔚云戟在悦宁溪对面坐下，“人是废了但命还在，我让人给了他个痛快。”
“也好，这样生不如死，不如给个痛快。”想到那一幕，悦宁溪还是觉得有些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见悦宁溪脸色不太好，他问，“冷吗？”
摇头：“我只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乱，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总觉得接了施家这个事情时候后，前前后后都有各种惊险的事情发生。
不管是悦宁溪也好，还是蔚云戟也罢。
总觉得有关联。
“我有点担心施公子那边，事情不像是那么简单的样子。”
“将军，宫钰的事情我觉得有蹊跷。”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把那件事情告诉蔚云戟。
“她这样直指污蔑是我害的她，肯定是被人指使的。”只是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成为眼中钉了。
“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了，她伤势如何?”
悦宁溪正了正身子：“下体严重撕裂，而且由钝器所伤！就算活下来了，恶疾可能会长伴终身，这辈子算是毁了。”
如此恶劣行为，听得人汗毛竖起。
蔚云戟摇头：“施公子虽说性子是傲慢了点，也绝不可能恶劣至此。”
“是啊。”悦宁溪也赞同，“况且我留了了那么多人在，不可能同一时间全都出去，只留宫钰一个人，还把绳子给解开给他发狂机会。”
“这里蹊跷太多了。”蔚云戟忧心看着她，“要不，你就不要去施家了。”
“不行。”其他的好商量，这个怎么说都不行，“既然我接了这个事情，就不能半途而废，难也要坚持下去。”
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托着两腮：“再说了，不是有陆鹤吗？你总不会随便派了一个，不是心腹的人给我吧？”
这倒是，陆鹤是蔚云戟一直带在身边的心腹，那可是得力助将，现在派给了悦宁溪。
“说话。”悦宁溪目光灼灼，“将军的裤腰带死结解开了么？”
摸出那早就准备好的疫苗：“这针什么时候能打？”
话题跳的太快，看到那管针筒蔚云戟肌肉紧缩：“刚才一顿混乱，我都忘记了。”
“没事，我都给你记着呢。”回归正题，“将军裤腰带行了吗？”
他见逃不掉，自己默默起身把门关了，回到悦宁溪跟前。
“记得轻点。”他手撑在桌上，一副大祸临头的悲惨，打个仗估计都没见过他那么拧巴的样子。
“好。”准备好东西，悦宁溪绕到他身后，“一点都不疼的，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冰凉的感觉传来，还没感觉到疼痛，就听到悦宁溪的声音：“好了，你转头看不痛是不是？”
闻声蔚云戟下意识扭头望去，只见悦宁溪捏着的针筒坏笑与他相视。
“开玩笑的，怎么可能不疼。”轻轻一刺，层层皮肉裂开的感觉十分清晰。
下捏的手换个方向拿针筒，才把针快速扎到肉去。
“噢~”蔚云戟忍不住轻惨噢一声。
疫苗酸爽的感觉，让他无法形容。
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通过这种方式治病？
“行了。”这次是真的打完了。
“悦娘子。”捂住酸麻胀痛融合一体的半边屁股，“你为何要下这样狠手？”
悦宁溪反驳：“我这叫毒手，别以为刚刚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还生气呢。”
那么正儿八经的跟他说事情，居然还敢飘散注意力？
“那现在呢？”含笑认真看着悦宁溪，他问，“还生气吗？”
“……”悦宁溪被他问的心乱如麻，一时间居然手足无措。
放下东西，把蔚云戟从桌位拉起，推搡着他：“出去出去。”
把人丢出房间，反手关上门用后背抵住。
蔚云戟被撵的一脸茫然，敲门询问：“悦娘子你怎么了？”
“你快走，我要睡觉了！别打扰到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