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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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蔚云戟又反悔,她还特意提醒。
“你自己说的,不是那把剪子,什么都可以。”
这话是他说的,但是没想到悦宁溪能那么狠,身上带的都是些什么渗人玩意?
蔚云戟:“……”
看着那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的脸色,似乎真的要在这几个中间,为难选出一把顺手的。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悦宁溪也不打算再逗他玩了。
“噗~”忍不住笑起来,“跟你开玩笑的啦。”
就算他真敢,悦宁溪也不敢冒这个险。
只见她手双手轻轻一拍,桌面上包括被丢到一边的剪刀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湖障眼法,烟雾朦胧巧夺眼。”她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剪刀,“给你,这个才是实打实的剪刀。”
蔚云戟愕然,他被耍了?
除了那不时犯抽的皇帝表弟有这个能力外,连裘承悦都没这个能力,今天他居然被悦宁溪耍了?
她是真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连蔚云戟也敢唬。
他正了正脸色:“悦娘子这般,不怕我生气?”
垂眉她没有回答,要是因为这样而闹翻的话,也挺好的。
以后只要她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就神。
蔚云戟这样的男人,胆大细心又温柔体贴,她也害怕相处久了会情不自禁。
与其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拖着,她更喜欢快刀斩乱麻。
“你真当本将军没有脾气?”怒气徒生。
垂下的眸子抬起,看着他散发怒意的脸,悦宁溪依旧是沉默。
从她手上夺过那把尖锐的小剪刀,大步前跨让没缓过神的悦宁溪步步后退。
直到把她逼退到盘坐歇息的长榻边上。
踩脚踏板悦宁溪侧身瘫倒,用手支撑身体回首。
他居高临下藐视着悦宁溪。
悦宁溪:“……”
轻咬着下唇,湿润的眼眶豆大的泪水滴落。
无声落泪的楚楚可怜,最能狠击男人的心,尤其悦宁溪本楚楚动人的类型。
“虽说你已是妇人,可你知,你有多让男人动楚?”随着他的俯身蹲下,熟悉感和心跳声铺天盖地席卷着她。
因长年习武骑射带着些许老茧,修长且骨的手剐蹭着她的脸。
悦宁溪打了个寒颤,泪水愈加泛滥。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倔强昂着头,她坐起背靠在长榻上,“在外面都是装的?”
“男人不都一个样吗?”他靠近,悦宁溪紧闭双眼。
细看了她紧闭双眼时,那打在眼睑卧蚕上,长短错落有致浓密的长睫毛。
忍不住用手从她后脑勺穿过,用指尖拨了一下她的睫毛。
悦宁溪浑身僵硬,害怕的身体往旁边蹭了蹭,又被他紧随其后贴上去。
“看着我。”捏着悦宁溪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自己,命令的口吻,“睁开眼睛看着我。”
蔚云戟的话让悦宁溪不自主的听话,睁眼与他四目相对。
看着他漆黑的眼中,倒映自己如惊吓兔子一般的脸。
剪刀尖锐的方向朝下。
在她头上虚空下滑到额头、太阳穴、脸颊、脖子下滑到锁骨下方停顿。
他忽然问:“你心里有我,对吗?”
悦宁溪嘲笑:“将军在外身经百战,怎么会如此愚钝?”握住着他的手,把剪刀口抵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这个地方,才对!”
刚落话,剪刀口直刺血花四溅。
顶上房梁破碎,一个黑色身影从屋顶上悬落,而那把剪刀正扎在他右眼上。
夹着剪刀捂住血流不止的右眼,手中弓弩对着两人就开弓。
蔚云戟眼疾手快,搂着悦宁溪一个打滚躲了过去。
趁着黑衣人还在准备期间,蔚云戟把悦宁溪带到一旁。
把悦宁溪安顿在安全的地方:“在这里等我。”他起身向黑衣人冲去。
黑衣人显然明白蔚云戟的身手,以退为攻拉开距离的同时,利用自己手上的武器连连进攻。
蔚云戟只能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下,左跳右窜躲避攻击。
他亏就亏在没有武器上面,跟对方差距太大。
对方也是抓着这一点,持续猛攻。
悦宁溪在一边看的提心吊胆,紧握拳头的手,早布满了汗水。
她又不敢出声乱动,怕到时候平白无故给蔚云戟增添麻烦。
黑衣人每一次攻击,她就紧张一分。
“怎么办?”悦宁溪急的焦头烂额,脑子在飞速旋转,想着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得上忙。
她还没想到什么办法,只见蔚云戟顶着弓弩的风险往前,在弓弩发射的时候,凭借着本身的敏捷和身手躲过,拳头落在黑衣人的脸上。
悦宁溪长大了嘴。
这种以身试险,以命搏命的打法,难怪他身上有那么多伤,
紧接着着他一个扫堂腿把黑衣人撂倒,将他的双手踩跪在脚下,抓着那把剪刀又往里按了按。
他的神情杀伐果断,动作干脆利索。
“他的神情……”悦宁溪心理咯噔了一下,“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她又想不起来。
黑衣人吃疼嚎叫。
蔚云戟问:“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涨红冒青筋的额头然染着血,怒瞪蔚云戟。
“哈哈哈哈,你想知道吗?靠近点我告诉你。”
只见他右脚脚跟一跺,鞋底出现尖刺,悦宁溪大喊:“小心暗器。”
蔚云戟抬头抵住黑衣人脚上暗器的同时,脚下松懈被他把手抽回,脱离了控制。
黑衣人这下直冲悦宁溪。
他盲猜,只要把悦宁溪这个婆娘给控制住了,就可以压制住蔚云戟。
见黑衣人冲向悦宁溪,蔚云戟也焦急喊了一声:“悦娘子。”
以为自己胜利在望,黑衣人冲向悦宁溪的时候,腰间匕首被他抽出。
单纯如他俩。
见黑衣人这次目的是自己,悦宁溪原本的慌张,居然在此刻变得十分淡定,脑子也格外的清晰。
“砰——”
闷声巨响,前进的黑衣人刹那间猛然后退。
踉跄几下栽倒在地。
“还想对我动手?我真那么好欺负?”棒球棍被她抗在肩上,冲着满脸血的黑衣人,“呸!”
“你没事吧?”蔚云戟上前查看悦宁溪情况。
“没事!”她浑身上下好的很,别说一点磕皮碰撞了,就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少。
确定悦宁溪没事,他这才蹲下去看黑衣人。
“放心吧,我注意着呢,没死。”
她是医生,知道打哪里能够不让人致命,还能让人失去反抗意识。
“不过他的眼睛得处理一下,不然感染了真的会嗝屁。”
扛着棒球棍蹲在蔚云戟的身边,查看黑衣人的伤势情况。
“这个。”指着沾了血的棒球棍,“也是障眼法?”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