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将军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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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着寒光的倒钩钩下,悦宁溪翻身没来得及。
倒钩从手臂划过,拉出一条口子。
“唔——”
悦宁溪闷吭一声。
打手得手准备再进行第二次攻击,悦宁溪意念闪烁,云梯出现在两人中间。
倒刺勾刀被勾在云梯上,前进不了也收不回去。
趁着打手的倒钩被卡住,她站起往云梯狠狠一撞。
把云梯和打手一起撞翻倒在地,争取了逃跑时间,捂住流血的伤口往围墙跑。
那抹白的围墙,有两个悦宁溪那么高。
“用云梯爬上去也来不及,肯定会被抓的。”思想好片刻,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此时空间声音响起。
“主人,您可以使用顶级蹦床,百米冲刺起跑跳跃,攀上挂绳逃脱。”
“好想法。”之前或许没有进入困境,只是单纯把无线空间当做储存仓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作用。
悦宁溪心中一乐,这也算是捅了幸运的窝。
“好,那就给我来一套这个。”悦宁溪知道空间的东西价格特别昂贵,特别高,只是万万没想到。
“主人,您的余额不足,请问是否用翡翠玉镯交换?”
“奸商,我刚拿到的五百两和我的积蓄没啦?”关键几百两换来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呀。
锁头?锁链?云梯?强力胶?
这空间这么为悦宁溪想,原来是一直盯着她口袋里的小钱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本来想着拿这些钱在城中买一个小庭院,为了保命现在只能先放放了。
“换。”还是小命重要,死在这里没有意义悦糯糯还小需要她。
“好的,主人。”
随着空间给出的画面,蹦床和挂绳都出现在墙角边。
百米冲刺,悦宁溪踩在蹦床上一跃而起抓住绳子攀爬上去。
“嘶——”手上的伤口血流不止,手臂逐渐麻木。
“不行,我一定要逃离这里。”咬牙坚持着,极强的意念让悦宁溪忘记了疼痛。
“木锦河发现我不在,肯定会去找糯糯的。”
右脚刚跨上墙檐准备往下跳,右脚小腿疼痛感传来。
一个打手已经追到墙角,手中的倒勾勾住她的小腿,白森森的刺勾从另一边穿出。
“唔——”
悦宁溪咬住牙,没让自己叫出声。
打手见状用力拉扯倒勾,皮肉拉扯的生疼让悦宁溪肌肉紧绷,身体也开始下坠。
“不可以被拖下去,被抓到就完了。”她看着那勾入皮肉的勾刀。
咬着牙,腿脚用力。
锋利的刀刃割开层层皮肉,鲜血如柱。
这就是生割,过人的疼痛即使连那些大汉都无法忍受。
打手也没想到悦宁溪居然可以那么狠心。
眼见她要逃出去了,冲着后面的人大喊:“人从东边街角处翻墙,快追。”
众人应声纷纷拿着打棍和倒勾往外追。
悦宁溪下墙檐时,还不忘回头把蹦床收起来,云梯太远了看不到已经收不回来了。
忍着疼痛下到地面,小腿的伤让悦宁溪失去重心栽倒在地。
“驾……”
有马车和咕噜声从东西转角处传来,那么短时间蓝府出动不了马车。
况且见过谁抓人出马车的?
喘着气悦宁溪打算赌一把。
“现在只能赌一把了,是生是死就看遇到好人坏人了。”
她再一次把生死大权交给老天爷,赌一把。
拖着虚脱的右腿,缓缓靠近东西街角处,听着马车声越来越近,她沉气等待。
“快点快点。”在马车即将到来的时候,远处打手的声音也传来。
咬牙悦宁溪等到马车从身边路过,冲出趁着马夫不注意,双手一撑一个翻滚滚入了车厢。
马夫被吓得急忙拉马停下。
“求求你,救救我。”悦宁溪满是鲜血的手抓住车厢内的人膝盖,她的声音虚弱无力恳求道,“一下下就好,就让我躲一下下。”
悦宁溪抬头苦苦祈求,明亮光线下四目相对,两人皆愣住。
“悦娘子。”蔚云戟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脸苍白如纸,身上大小多处伤口,鲜血早已经染红了整个手臂脚腕。
“蔚将军。”看到是他悦宁溪激动的热泪盈眶。
比起未谋面的陌生人来说,他帮助自己的可能性更大。
“将军求你救救我。”刚落话打手已经靠近,他们团团围住这可疑的马车。
“这位贵人打扰了,我们正在追捕一个人,不知可有见过可疑的人经过。”
照着悦宁溪受这么重的伤,是不可能跑的那么快的,地上滴落的血迹也在这消失不见,这辆马车很不让人去怀疑。
“哗——”
车帘被打开,蔚云戟高大的身影堵住车门。
开口询问的人认得蔚云戟,冲着他作揖忙道:“蔚将军,小人蓝府家仆!不知是将军马车冒犯将军了!不知将军可否看到可疑的人经过?”
蔚云戟回答简洁明了:“没有,起开。”
那人没有让开,解释道:“小的正在追一个女人,那女人是潜入府邸偷窃东西的盗贼,偷盗时被发现了,所以要将此人缉拿送官。”
“将军若是有发现可疑之人,还请将军告知。”
车厢内悦宁溪听着这话,心里直呸。
分明就是他们心术不正,贼喊抓贼。
蔚云戟脸色暗沉:“与本将军何干?”
“……”听出他话语带着不耐,也不敢造次,抿嘴垂手站到一旁把路让开。
“走。”蔚云戟一声喝下,车夫面色如常赶着车,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返回车厢坐下,悦宁溪这才喘着气和他道谢:“谢谢蔚将军,前面靠近城门把我放下,我自己回去就成。”
见她伤的严重,浑身都是血,哪能让放她一个人下车?
“你伤的这般严重,我先送你去看大夫……”话还没说完被打断,“多谢将军好意,这些伤口我自己能处理,前面一段路放我下来就成,我自己回去。”
她想拿出些药品处理伤口,蔚云戟在她也不敢掏底。
“城门已下闩你这般模样也出不去,还是去看看大夫的好。”
“不行。”悦宁溪坚决摇头,她抓着蔚云戟的衣袖苦苦哀求,“糯糯有危险,不回去我实在不放心,蔚将军我求你了。”
双眸焦急泛着泪光,加上苍白如纸的脸倍感可怜。
“好。”
蔚云戟看着悦宁溪,那常年在外,晒得小麦肤色的脸滚烫。
若是蔚云戟脸色再白个几分,兴许能够见到他脸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