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话 暗中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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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下意识回头，便看见黑色的狼牙棒已经朝着她的脑袋挥来，急忙下腰躲开，刚打算反击，却发生了意外，她手上的镰刀与面部的护目镜突然变得不稳定，自动分裂消失了。
“简单的电磁干扰罢了。”史密斯狂笑着，狼牙棒再度挥向了手无寸铁的桑叶。
“砜！”依靠着听声辨位的钝人突然一拳直冲，将狼牙棒的攻击路线打歪，但他的拳头也立刻被刺给扎伤。
“差点忘了你。”史密斯说着，下一秒，又失去了踪影。
“啧…”钝人试图强化自己的视力，但却依然无济于事，他的双眼似乎被一层膜给蒙住了，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看得清楚。
“在被光照射而看起来是理所应当的地面上，也有着你们看不见的东西，那里就是，我们［教条］组织曾经生活的地方……”史密斯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钝人警惕地望向四周，却依然不见对方的踪影，“正因为有着黑暗，所以才有光明。”
声音从钝人脚底下传来，他还没反应过来，狼牙棒被狠狠地自下而上的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沉默吧！害怕黑暗！被黑暗吓倒吧！”史密斯的狼牙棒重击如同雨点般落在了钝人的身上。
“然后，意识到！”声音又从钝人的背后响起，“真正的统治者，应该是我们！”狼牙棒从后方横劈而来砸中了钝人的右半张脸，将其打飞出去。
“砜！”剧烈的风吹起，场地上的薄雾渐渐消失。
“欢迎，来到［教条］的‘住所’。”史密斯冷漠地看着头部还在冒血，却如同没事人一般重新站起的钝人，他明白在薄雾消失后，光凭熄灯是没法妨碍对方的感官的，但即使如此，史密斯依然露出了嗤笑。
“太暗……对眼睛不好……”钝人如同一个吹风机一般，一边喃喃着，口中还不断吐风，“лeгkne（肺）。”虽然他依然看得不算太清楚，但他却想出了临时的对策。
听着周围碎裂的墙壁从上掉落小石子的声音，钝人在心中不停默念：“冷静点，不要去听，去感受……”
“哼，你是想感受我的气息吗？”史密斯不屑地说道，“那样子临阵磨枪，你觉得行得通吗？我曾几十年都生活在这般黑暗的世界里，凭着不择手段活了下来。”
“察言观色，不靠视觉……”
“不过是我的日常生活……”
史密斯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钝人耳边响起，此刻的他已经几乎贴在了钝人的背后。
“唔！”钝人立刻背身挥拳，却不出所料，还是打空。
“来吧！在我的掌心之中！……”周围突然传来了机关启动的声音，“起舞吧！”
霎时间，无数的枪声、弓弩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钝人此刻如同瓮中的鳖，他的身体周围在一瞬间便全是各种各样的子弹、弓箭与飞镖了。
“忍法·四面刀射！”
钝人立刻通过强化腿部肌肉使自己跃到半空躲避攻击，然而史密斯似乎是早就算到了，不知何时已经在高空等待着上钩的钝人，双手握住了双头狼牙棒：“亻尔女子。”
“碰！”狼牙棒直直的砸在钝人脸上，鲜血飙射而出。
“哈哈哈！”伴随着史密斯丧病的笑声，钝人重重地从空中跌落下来，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刚才那个…是什么声音！”完全无法看清且彻底被缴械的桑叶此时只能躲藏在一处柱子后面，虽然能勉强听见打斗声，但对战局的发展一无所知。
钝人口中涌出鲜血，但他还是得继续站起来招架对方的攻击。“怎么样！在黑暗中被四面八方的攻击，心情如何！”史密斯不停地挥动着狼牙棒，钝人只能被动的招架格挡。
“直到你习惯了黑暗，只是几分钟，但这几分钟感觉像是永远对吧！”史密斯一边不停的猛攻，一边还在言语上试图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
“你害怕吧！”
“好害怕啊！”
“很可怕吧！”
“什么是黑暗，真是绝望啊！”
史密斯那充满了嘲弄的声音在钝人的耳边一遍遍的重复响起，钝人的眉头紧锁，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支持不住了。
“啊啊啊！”钝人在这时用器官强化了声带，如同在悲鸣一般朝着自己的前方用出了爆音波。
然而当音波攻击结束，缓缓微睁双眼便是史密斯那嘲讽着的面庞。
“长得还挺帅啊。”史密斯已经将狼牙棒搭在肩膀上不攻击了，仿佛是在耍猴一般，对着钝人说道。
“少开……玩笑！”钝人一击大摆锤挥来，史密斯往后轻轻一跃就再次闪开了攻击。
“玩得不亦乐乎了，那个史密斯……”桑叶此时才勉强看清了战局的走向，不由得给处于下风的钝人捏了一把汗，同时还在不停重新催动着高科技武器，紧张的焦头烂额。
“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那绝望的脸罢了。”史密斯挑着眉头，用着一副欠揍的表情说道，“绝望的表情，无论何时看都受不了。每次看到别人绝望的样子，就能让我感到在这个世界上生的喜悦。”
“这不就纯一个变态杀人犯吗……”桑叶听着对方的话，在内心吐槽道。
“就是那么一瞬间，让我感到真是……至福！”史密斯张开双臂，心情愉悦的同时声音也大了不少。
“是这样…吗？”但史密斯并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钝人的双拳已经因为愤怒而紧握甚至颤抖，“这就是…你们……真的啊…”
史密斯接着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钝人：“像你这种充满希望的家伙，绝望的样子可是相当的珍贵！不要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嘛……”
“距离我的宣泄……还有5分钟呢。”阴笑在史密斯的脸上浮现出来。
完全听不懂这家伙想要表达些什么，但钝人他唯一能明白的事就是，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将这个会对堪萨斯造成重大威胁的家伙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