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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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个样子能维持多久……”观察者黑红的瞳孔注视着周围，随着他手起刀落，无数冲来的白袍人如同被割韭菜一般被瞬间击杀，“……希望猓那边别出什么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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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妖谧从试衣间走出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先前被她选中的丁香色的短袖衬衫搭配上了一条棕色的短腿裤，腰间系着一条有着许多小型储物袋的腰带，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她缠在脖子上的围巾。
“是很棒的搭配啊！”猓有些惊喜地说道，“都不需要我进行什么修改了！”
“嗯，这样轻便的衣服也适合我战斗。”妖谧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这样的衣服对她而言是再好不过。
“唔…妖谧你应该很擅长暗杀敌人吧？”猓看着这副妆容的妖谧，突然问道。
“啊！……”妖谧一惊，随后露出一个苦笑，“猓女士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要论战斗经验，我可比堪萨斯的任何人都多个几百年！”猓毫不掩饰自己的年龄，回答道，“这种东西只是一眼就能感觉的出来啦～”
“是这样吗…猓女士你以前又是怎么样的呢？”
“以前？”猓装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很早之前，我不过是一个战斗狂罢了。”
“唉？！完全看不出来啊！”妖谧很是惊讶。
“毕竟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那都是过去啦～”原本一脸落寂的猓突然微笑道，“走吧，去和观察者他会合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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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者怎么没有接电话……”在连续拨打了好几个电话后，见观察者没有任何回应，猓稍稍有些慌了，“难道是中埋伏了？但他按道理而言应该能轻松应对才对啊……”
“…猓女士？”妖谧此时也在不断尝试，但这却无济于事，她在猓的帮助下给自己的手机也存上了观察者的电话号码，“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妖谧指了指观察者先前进入的那条贫民窟的小巷。
“嗯，那就这么做吧。”此时的猓一改常态的性格，眼神也变得认真了许多，她明白观察者此时的身体并不是全盛状态，她将手轻轻一挥，一根法杖就于她的手中缓缓出现，“既然要进入这个鬼地方的话，也该稍微认真点了。”
贫民窟的那些居民虽然惧怕观察者，但这也使得他们讨厌一切其他贸然进入的人，而激进一些的贫民甚至会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来杀死那些人。
当然，猓除外，原因便是她的能力。
然而今天却完全不如往日，猓护着妖谧一路走过，两侧除了少数的一些老弱病残外，便看不到任何人了。
“人全都消失了，不对劲……”猓环顾四周，“原本这里应该有更多的人才对，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猓……是猓吗……”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看见了猓，仿佛看见了希望一样，“对我使用‘梦境’吧…至少让我在美好的梦里死去……”
“嗯。”猓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但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作为交易，我想问你一件事。”
“那些消失的人对吧？”老头说着，开始剧烈的咳嗽，“我只知道他们往深处走了……”
“这样就够了。”淡粉色的微光从猓的手中出现，照耀在了老头的额头之上。
随着猓吸走了那老头那几乎一滴没有的精力后，那人也心满意足闭上了双眼，微笑着沉沉倒地。“至少死的时候是幸福的……”猓收回手，有些无奈地苦笑道。
“这就是传闻中的‘梦境疗法’？”妖谧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样子。
“不过是能制造美好梦境法术而已啦……”猓转过头回答道，“这些人没有钱，所以只能用自己身体的精力作为报酬与我交易。”
“不过啊，他们本身就是半死不活的，也许他们是想着临终前做个好梦吧。”猓说着，带着妖谧往这条贫民窟的深处走去。
“那他们也……”妖谧想说些什么，但却被猓打断了：“你想说他们可怜吗？的确，他们落得这么个下场，在旁人眼中，他们的命可能连一条狗都不如，堪萨斯到处都有这样的人。”
“不过……”猓突然转折，“跟一些人比起来，他们并不值得可怜。况且愿意待在这里的也往往是不是什么老实人，他们可能会在你稍有不慎的瞬间就群起而攻之。”
“是这样吗……”妖谧也多少料到了这个结果，毕竟她流浪许久，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猓女士，那观察者先生过去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猓先是愣了愣，随后沉默不语并释然地笑了。
“那个，因为观察者先生不想跟我细说，所以我才……”妖谧有些慌张，她害怕无意冒犯别人。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也许我还过着千篇一律的杀戮生活吧……我很感谢他。”猓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后顿了顿，“随便问别人的过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小妖谧，虽然观察者他有时也喜欢这么干……不过他不愿意细说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毕竟有些东西是这辈子都不能随意说出口的。我也只能隐晦地说个大概了……”
“初次见面，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男人在想尽办法去拯救一个充满了纷争且根本不可能被拯救的世界，‘他肯定活得相当痛苦吧’，我是这么想的。”
“在与他同行的那趟旅途中，我见证了许多快乐与痛苦的场面——当然，痛苦的场面占大多数。那时我也彻底明白了曾经的自己是有多么的不成熟，而跟随他离开我的家乡便是我这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后来……一场场无法挽回的悲剧，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这样的我，真的有能力拯救这个世界吗？’他开始时不时重复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