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行动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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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你们已经输了。
看着金万堂慌忙地从鞋子里抽出那卷布书，丁泽微微一笑，对着直播间的观众们说到。
第二场你们估计还是会输。
话音刚落，闷油瓶捏着金万堂头骨的两只手指略微放松了一些力度，并非他不舍得就这样让已涕泗横流的金万堂彻底完蛋，而是霍仙姑站了出来。
“这人将来可能还有些用途，不如留下吧，”霍仙姑代替金万堂说情。
闷油瓶的目光转向霍仙姑……作为支持闷油瓶的一方，了解到这个信息，他松开那两只手指的画面也就不足为奇了。
“好吧。”向来惜字如金的闷油瓶简短地回应了一声。
这句话落下，对于刚刚觉得自己肯定要玩儿完、吓得裤子都湿了的金万堂而言，就像是半个身子踏入鬼门关，又被生生轰了出来，仿佛告诉他时候未到……
死里逃生！
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情况的人，的确无法理解此刻金万堂心中的狂喜与感激之情。
感激之下，金万堂赶忙向霍仙姑重重磕了好几个响头，嘴里不停念叨着“谢谢您饶了我这条狗命”之类的谢语。
“闭嘴！”
能在这样的高级帐篷内站立，霍仙姑显然不是善茬……她开口求情、救下金万堂的主要原因，甚至并非出于过去的合作关系，而是因为她和金万堂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金万堂活着对她更为有利一些。
霍仙姑一声呵斥，语气森冷骇人，“你的所有报酬都没了，立刻离开这里，出去之后，只要你敢对任何人泄露哪怕一字一句有关这里的事情，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没能直接死在这里，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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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这女的，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哪！”有位沙雕观众如此评论道。
“楼上那位，别开玩笑，这位大姐可是个顶级盗墓者，怎么可能是个好人？”
“嗯，这倒是……诶嘿，土豪们出手真是阔绰，一百二十万奖金飘起来，确实很好看。”
天下第一美：“哼！主播你还笑什么，我们愿赌服输！别得意忘形，你这只是运气好罢了。”
“啧啧，原来土豪也懂得死鸭子嘴硬啊，长见识了。”
这句话不是丁泽说的，而是抽烟喝酒烫头的大佬说的，相比之下，丁泽说的话更有意思些。
“唉，大佬，我发现一个问题，你似乎挺喜欢提到屎的，提了好几次呢。”
天下第一美：“？？？？？？(＃￣～￣＃)！！！！！只有蛆才喜欢屎！”
丁泽：“呃，大佬，咱们做人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去做蛆呢？”
天下第一美：“.……”
哈哈哈！
沙雕观众们乐翻天了，看来快乐总是建立在他人的尴尬之上！直播间里一片欢腾，与此同时，天下第一美是真的怒了！
此时此刻，在洛兰联邦的首都，繁星城，联邦第二号人物，也就是副执政官的豪华府邸内。
突然，一阵振聋发聩的吼叫声直冲屋檐！
听到声音，豪宅内的众多工作人员以及正在花园忙碌的工作人员们，纷纷齐刷刷扭头看向发生吼叫的房间。
随后，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算了吧，大小姐吼成这样，我们现在过去……岂不是自找没趣，等同于往枪口上撞吗？”
“说得对，那我们就当做没听见吧。”
“嗯，继续工作，工作让我们感到快乐。”
就这样，豪宅上下近百名工作人员默契十足地达成一致意见：不去给自己找麻烦，装作没听见就好，反正大小姐脾气就这样，发作一下就过去了，没事的。
“不过，我还真是纳闷，大小姐明明就在房间里，也没出门，怎么突然就这么生气呢？”
“唉，二三十岁的小姑娘嘛，本来就容易情绪波动，没什么道理好讲的。”
“额……也是……大小姐长得那么好看，就是脾气偶尔不太好，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嘘！你想死啊，嫁不出去这种话怎么能在这里乱说，会惹大祸的！”
“额……”金万堂弓着腰，胆战心惊地离开了帐篷。
丁泽目睹此景，略微迟疑片刻，决定暂且不跟随，先在一旁悄悄听听闷油瓶他们正在讨论什么内容。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当他刚朝着闷油瓶挪动几步，还未靠近，原本正在与人交谈的闷油瓶忽然猛地扭转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一双平静深沉、无尽深远的眼睛射出的目光，恰好锁定住丁泽……丁泽立刻不得不停下脚步，再也不敢动弹一下，被吓得够呛！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
“卧槽！发生啥事儿了？那个头头看见主播了？”
“不可能呐，现在是开场剧情，主播是以旁观者的身份，不可能被察觉或接触的……”
“那你解释一下他在看啥，那儿明显啥都没有……”
“主播啊，如果他真能看见你，估计你的脑袋也要被捏爆了吧。”
“……”
此刻，丁泽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因为他就是当事人，他真切地感觉到闷油瓶就是在盯着他看！
可问题在于，在这个开场剧情里，他确实不应该被人看见……
难道闷油瓶真的牛逼到这种地步？
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陡然涌入脑海，一股寒意迅速上涌，直冲脑门。
闷油瓶依旧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丁泽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彻底确信闷油瓶看的就是自己！
我的妈呀！
难不成真要栽在这里，而且还栽在闷油瓶手里？！
丁泽心里一阵慌乱。
幸好这时，刚才和闷油瓶谈话的那个人瞥了一眼闷油瓶望向的方向，发现什么也没有，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听到询问，闷油瓶微微皱眉，终于眨了眨眼，回答道：“有风。”
“风？”对方不解其意，毕竟他们是在帐篷内，而今天天气又很好，并没有什么风。
闷油瓶再次发声：“风，人移动就会有风。”
一听这话，顿时！
丁泽：“……”
直播间的众多观众：“……”
“不对啊，我听到什么了？”
“这位头头，还是正常人类吗？”
“太恐怖了……这种细节他也能注意到？”
“主播，他真的发现你了，快跑吧，再不跑的话，脑袋就要被捏碎了，你就成无头主播了。”
丁泽：“？？？？？？？”
靠！这段开场剧情肯定有问题，回去一定要投诉！
闷油瓶实在是太古怪了，丁泽怕得不行，连忙溜出了帐篷，恰巧看见衣衫破烂、活像个乞丐的金万堂正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金万堂这家伙后来的生活想必过得还不错，否则也不会出现在无邪的店里。
转念一想，几十年后金万堂忽然跑到杭州，走进无邪的店，会不会仅仅是个巧合呢？
找了个地方休息一下，看了眼时间，他已经在这个开场剧情里待了将近六个小时。
直播间内的观众人数，已从刚开始时的零增长到了七十几万，更重要的是，人气值积累了高达一百五十万之巨。
在《盗墓笔记》中，对于这次史无前例的大规模盗墓行动只是寥寥几笔带过，并未详尽描述，而当金万堂行窃败露、侥幸逃生被赶走时，这场行动便告一段落。
至于这场行动的结果——不论是闷油瓶、九门，还是“它”，都没能在这里找到开启张家古楼的办法。
至于是否通过这次行动得知了张家古楼位于巴乃，则可能是后来在研究战国帛书的过程中，获取了更多的信息。
而且，这应该是很长时间以后的事情。
毕竟，前往巴乃的考古队，那时已经不再是吴老狗一代的事，而是属于九门后人，包括吴三省他们的事情。
“不过说起这事……”
丁泽叼着一根香烟，努力理清其中的时间线和逻辑关系。由于到了吴三省那一代才有去巴乃的行动，主要原因是那次盗墓活动失败后，九大门派深受重创，无人再搭理张大佛爷，可以说他的威信已经彻底破产。
究其深层次原因，则是因为张大佛爷背后的真正老板离开了人世。因此，探寻张家古楼、追求永生的计划也随之搁浅……直至吴三省那一辈时，新的老板为了寻求永生，重启了这个计划。
随着镜头渐渐加速，金万堂离去之后，盗墓行动仍在继续。丁泽再次来到那座悬崖前，跟随镜头加速，这次加速时间不长，剧情仅仅推进了一天左右，随后加速停止。
他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只见峭壁上的工人们开始明显聚集，其他的牵引绳索都被撤掉，仅留下一个洞口的设备，并且该设备正在有序地进行加固。
“看来他们已经确认了目标所在的方位，”丁泽对着直播间的观众解释道，“之前的那些沾血的帛书，应该就是从此洞中取出来的。”
这座悬崖的岩壁上布满了大小各异的洞穴，内部情况错综复杂；并且整片山脉，悬崖峭壁接连不断，这正是此次行动需要耗时三年之久的原因。
“那些沾血帛书被从洞中取出时，他们应该还没能确定帛书所在的洞，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洞穴。”丁泽接着说，“所以才急切需要金万堂尽快解析帛书中的信息。”
昨晚金万堂完成了任务，现在看来他们已确定目标并正在执行最后阶段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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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观众听到丁泽的解读后，纷纷热议起来。
有的观众反应较快，立刻意识到：
“我去，主播，按照你的说法，这些盗墓贼是一洞接一洞地在搜寻？”
“嘶！他们找了多久了啊，这山群这么大，估计一年都未必能找到吧！”
“如果是找这一道悬崖还好，或许用不到一年时间；但如果一开始就不知道是哪一道悬崖，即便这么多人恐怕也要耗费几年呢！”
“几年时间？这还叫盗墓吗？简直就是干起了工程项目吧！”
…….
这时，有人询问丁泽：“主播，这些大规模的盗墓贼投入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他们在寻找什么呢？你有没有什么猜测？”
不久之前，丁泽曾装模作样地说过，这场盗墓行动并不是为了金银财宝等宝藏……
当然，他心里清楚事实并非如此，但此刻实在没法继续装下去。
丁泽摇摇头表示暂时还想不出答案，建议观众们也可以发挥想象力：“设想一下，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会比金钱更重要？”
话音未落，那个神出鬼没的邻居老王突然插话进来：“不用设想，我就是（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丁泽看到此景，只得无奈叹道：“…大佬，您的装逼技巧真高超啊。”
邻居老王得意洋洋地回应：“嘿嘿，请叫我逼王！”
一群沙雕观众纷纷表示：“？？？？？？”
“众筹制裁隔壁老王这个装逼犯！”
“我也参与，赞助二百块钱！”
“我赞助一把水果刀！”
……
此时，邻居老王悠悠地说：“啧啧，我这是惹恼大家了啊。好吧，主播你刚才提到假设成为亿万富翁，继续往下说。”
丁泽笑了笑，继续说道：“假如你现在是个亿万富翁，非常有钱，这辈子躺平就行，什么都不缺，那你认为你还可能会缺少什么？”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不过沙雕观众自然要展现出他们的与众不同和奇葩之处。
“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取决于我的年龄。比如我七八十岁的时候，大概会希望能有一柱擎天吧。”
“. …. 楼上的，你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显而易见，上面这位是位男性沙雕观众的回答。尽管女性沙雕观众的回答本质上并没有太大差异。
“我希望自己能够永葆青春！”
显然，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沙雕观众，他们都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