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过去成迷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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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海小岛慌忙逃离至一处密林中,司南逸便缠上侯雁琛,双手揪起他衣脖领子,大力的将他重重抵靠在了一棵大树树杆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
侯雁琛佻笑道:“那要看你问是哪一件?是关乎你的?还是关乎我的?”
司南逸道:“什么关乎你的我的,我问的是大猫为什么也在那里?你不是说,只要我把你捞出来,你就会给我一个交代。”
侯雁琛拉着脸道:“问了半天,还是关乎别人的,都跑到这了,与其问我,你不觉得问当事人更清楚些。”
司南逸经他提醒,幡然悟道:“也是,问你干嘛,狗嘴里还能吐象牙来。”
说罢,司南逸撒开他,奔向了还维持着兽身的上官剑 。
侯雁琛看着屁颠屁颠的小背影,扯平自己衣领,感慨道:“还是跟以前一样,没长进的笨蛋!”
“大猫,吐出来。”
白虎兽身的上官剑,鼓囊着腮帮子,摇了摇头。
司南逸直接揪上他的脸皮道:“你他娘的好歹也是神兽,随地乱捡玩意儿,入了嘴就够埋汰的了,你还真打算吃了,吐出来!”
随着司南逸加大手劲,白虎兽身的上官剑终是妥协将咬于嘴里的“东西”给吐了出来。
黏糊糊口水包裹中,一个黑衣斗篷人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似要把心肝脾肺肾给吐出来一般。
司南逸先是给了白虎兽身的上官剑一记拳,厉斥道:“你他娘,啥时候还叼了个人!!”
但在仔细探看那黑衣斗篷人,镇武沅君的脸也越发清晰于司南逸的眼帘。
“是你!”
“所以……大猫才会在那笼子里关着!”
“还以为你会念其同族之情伸一把手,结果你他娘的在背后推了一手!你个叛徒!”
越说越激动,司南逸怒不可遏拔出了刺刀,上官剑连忙伸出尾巴,卷着他,往后拖。
镇武沅君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嗓子吼道:
“来啊,杀了我!司南逸,你他娘,有种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嘛!”
“杀了我!”
司南逸张嘴咬了一口白虎兽的尾巴,疼的上官剑直炸毛,松开了他。
他丢掉刺刀,抡着拳头冲向镇武沅君,对着镇武沅君的脸扬上一个直勾拳。
镇武沅君被揍飞趴在地上,捂着流血的鼻子,怒目圆睁的瞪着司南逸。
司南逸道:“这一拳,是为大猫讨的!”
镇武沅君却不满发疯吼着:“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跟你不一样,我司南逸从不弑杀……同族!”
看司南逸愣神在原地。
镇武沅君便从地上抓起司南逸丢掉的刺刀,即便握的鲜血淋淋,他也义无反顾的朝着司南逸冲了过来。
然而,未等,他近司南逸的身,就被一圈圈金色光晕给缠上身,摔了个狗吃屎。
“捆仙绳?”
司南逸看着镇武沅君身上,自动缠着绕着一圈圈的金色麻绳,又转头看向身后,掷出绳子的陨玉。
“大哥,我已经将他捆住了。”
司南逸瞥了他一眼道:“关你屁事,还搁我这做戏吗!”
陨玉摆摆手解释道:“大哥,我没有……”
“我现在没空做你大哥,滚一边去。”
陨玉听话的退了。
“三百年前,于北渤蓬莱,你忽于职守,放着魔族之人进关山,魔人残忍残害了我神族六人。你被流放至这西荒蛮地,我还天真的以为,那么多年了,你应该在潜心悔过,才把大猫托付于你!”
“你他娘在说什么!当年,若不是我倒霉,怎么会让你们叔侄二人逞了这能,我没错,我为什么要悔过!”
司南逸怒目厉声道: “六条性命,整整六条,三百年了,你竟只觉得自己倒霉!!”
“不是倒霉是什么,我镇武沅君遇到你司南逸就没好事发生过,你这个瘟神!”
“身处神职,你堕鬼道,残害同族,你怪我头上!”
“我不该怪你司南逸,所以我倒霉,但若不是你司南逸我会那么倒霉啊!”
司南逸紧攥着拳头,骨节寸寸突起发白。
“他……他竟然要因为你这样的人而牺牲了自己。”
因为太过于生气,司南逸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来,也是突感眼前一片黑,他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一片绿荫下,阳光穿透绿叶斑驳而下,司南逸微蹙眉,缓缓的睁开眼,便看到侯雁琛的于他的脸上方张开折扇,替他挡着斑驳而下刺挠眼的阳光。
他躺在草地上,身下垫着侯雁琛貂皮狐裘,软蓬蓬如同新摘棉花,很舒服,想起身,却发现全身软绵绵没力气。
“侯雁琛~你对我又下药了……”
侯雁琛合上他折扇,于他没好脸色道:“我于你心中,就那么下作?”
司南逸点了点头。
侯雁琛吁了一口气道: “你个没良心的,你中了豚毒。”
“豚毒?……那是什么?”
侯雁琛解释着:“一种鱼毒。”
司南逸回忆起在骷息岛烤过唯一一次鱼,他道:“我就吃过一次,至于吗?”
“骷息岛的鱼,最多让你闹肚子,你的豚毒是在西海小岛中中的。”
“啥时候的事情,我咋不知道。”
“那西海小岛是豚鱼的栖息地,夜里,它们会从海里游上岸,化做石岩一般挤做一堆睡觉,你瞎走乱逛,误入中心地带,豚鱼一翻身,你一定会迷路,而豚鱼血液有毒,怕是你和陨玉,一直在推鱼墙的时候中的毒。所以我不是一早叮嘱你要好好穿好斗篷和戴面具,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
司南逸推脱道:“要怪就怪你也没讲明。”
说着他又关心问道:“不过,陨玉没事吧?”
“陨玉当然也中了毒,只不过,他皮糙肉厚,法力高深,自然比你经扛一些。”
怕司南逸躺太久不舒服,侯雁琛扶起他靠坐在树下,道:
“要我替你杀了他呢?”
他指的是镇武沅君。
司南逸抵着发疼的太阳穴反问道: “为什么要杀他?”
侯雁琛持扇给他扇凉风道:“你不是忿忿不平吗?”
“我忿忿不平是我的事,哪有人因愤愤不平就轻率取他人性命。”
“至少会痛快些不是吗?”
司南逸对视上侯雁琛紫眸道: “谁跟你说,会痛快的,至少我不会。”
侯雁琛合了折扇又问道: “那个让你为此,而忿忿不平了三百年的人是谁?”
司南逸蹙眉道: “你问这个干嘛?”
侯雁琛道: “你是我的人,你若是有异心的话,我会嫉妒。”
司南逸一整个无语: “那你嫉妒吧!”
侯雁琛继续不依不饶道: “不肯告诉我,看来他在你心里真的很重要,让你三百年来都忘不了。”
坐着头好疼,司南逸又重新躺了下去,伸长腿,侧着背对侯雁琛无所谓道: “你要这样想,那便是如此。”
侯雁琛拉上他的手腕,把他翻了过来道: “司南逸,在我面前,我不允许你想着别人。”
司南逸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掉,烦了道: “我就想,我不单想着一个男人,还想很多很多的男人。”
侯雁琛意外道: “是个男人!”
嘴瓢的司南逸尴尬选择保持沉默: “……”
侯雁琛挑眉道: “看来你好阳还不是第一次。”
“那可不,小爷我老有经验了,你算那根葱姜蒜。”
而侯雁琛短暂性沉默,让司南逸更尴尬了,这什么表情,可别说什么,你第一次喜欢男人是我!
侯雁琛低沉温柔的声音响起道: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只此你一个。”
司南逸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指尖轻点于侯雁琛胸口道: “骗谁啊!你这个变态表情,看起来第一次喜欢的就不是个人。”
侯雁琛嘴角上扬笑着,他握上司南逸手,凝视着他的桃花眼道: “还真是每一次瞒不过你,确实,第一次喜欢是“狗”,白色的大型犬!”
“那还真是符合你的气质,你这狗日的!”
侯雁琛道: “我都告诉你了我喜欢的,换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特娘的,我说了我想知道你喜欢你什么,老子一点都不想知道,是你自己一个劲搁那自顾自话。”
“反正我不能吃亏,我都对你掏心窝子了,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你算哪门子掏心窝子。
“不关你的事。”
侯雁琛猜测道: “他是魔族之人,你是神族,神魔自不两立,所以你意难平,一直都忘不了。”
“你还知道神魔自不两立,为何还执于我。”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不介意出身于神族。”
“我出身于神族,我配不上你,咋滴?你纡尊绛贵委屈了!”
“好了,我不想跟你拌嘴,快告诉我,他是谁?”
“我今要是不松嘴,你是誓死都不打算放过我。”
“既然你知道我的脾性,也知道我没多大耐心,还不从实招来。”
“这关你屁事,知道又能怎样?”
“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说不关我的事了,你把自己作为筹码交易于我,而我能给你想要的,现在你出现瑕疵,却打算闭口不提,你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还是未把我放眼里。”
司南逸沉下眉道: “都有!我于你,也亦不过是玩乐一时,怎么你还想要贞洁。”
侯雁琛握紧他的手腕道: “我不是玩一玩,我对你从不儿戏,贞洁什么,又不是姑娘家,我没有,也不在乎你有没有,但若是,你我床上鱼水之欢之时,你嘴里喊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我一定掐死你。”
“想太多了吧你!”
“是我想太多了,还是你想要的太多,谁没点过去,剪不断,理还乱,你若是不舍得,我可以帮你结束。”
“帮我什么?我不需要你帮!”
“我只管给,你只要受着就行,我又不是来与你商榷的。”
司南逸明显的很疲惫,软下声调道: “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了,能不能让我这个中毒的人喘口气,要不然,不等你给,我就受不住了。”
侯雁琛当即放开他,起了身欲要走,还是不放心回头叮嘱司南逸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叫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