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粮草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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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军营归来后,这千机弩便被小心收藏于箱内,苏雅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交到了竹影手中。
按常理,军情如火,萧延徽应当即刻携千机弩离去,然而他却驻足未动,似乎尚有未尽之言。
苏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侯爷,您还有何吩咐吗?”
萧延徽思绪一转,提及今日收到的京城来信,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家母来信告知,魏家新添一丁,京城的大夫已确认,那孩子是足月而生,此事已在京城中沸沸扬扬。”
武安侯老夫人与苏雅私交甚笃,面对魏府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自然急于与苏雅分享。
遗憾的是,她并不知晓苏雅在边关的确切位置,只好将信件转寄给了萧延徽,深信儿子能够与苏雅取得联系。
苏雅闻此消息,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心中五味杂陈。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偏远的边疆已度过许多时日,对京城的种种动态竟是如此疏离。
蒋璐璐离开时已怀有身孕,掐指算来,此时应是产期已至。
说来也巧,蒋璐璐与魏崇楼的婚姻恰好满八个月,孩子的降生无疑为这段关系增添了更多的谈资。
京城的街头巷尾,那些闲言碎语,想来不会太过悦耳。
按照朝廷那套严苛的规矩,魏崇楼这次若非带着赫赫战功归来,那么他因违背孝期清规,以及让外室怀上骨肉的双重过失,必将面临职位上的严厉惩罚。
而之前陛下委派他引水灌溉边疆的重任,似乎也未能展现出显着的成效,这一系列的不利因素叠加。
更令人忧虑的是,陛下与东靖国二王子之间那不为人知的秘密交易,使得魏崇楼是否能够安然返回都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苏雅心中波澜起伏,思绪万千,抬眸之际,恰好捕捉到萧延徽那深邃的目光正凝视着自己,她轻启朱唇,温婉说道:“多谢侯爷告知详情。”
话音刚落,她便意识到这感谢或许并不恰当,毕竟那封信是出自武安侯府老夫人的手笔,萧延徽只是充当了传递信息的角色。
但此时此刻,任何多余的解释似乎都显得没有必要,好在萧延徽并没有深究,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随即带着随从竹影转身离开。
一直默默陪伴在苏雅身边的侍女玲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慨,轻声说道:“小姐,蒋璐璐真是好福气,一胎得男,真是让人羡慕。可怜魏家却成了京城中的笑柄,即使远在千里之外,也能想象得到那些闲言碎语编织出的滑稽画面。”
苏雅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对于京城中的纷纷扰扰,她相信将来总有机会亲眼目睹,而眼下,这边境之地即将上演的风云变幻,才是她关注的焦点。
“我吩咐胡荣准备的物资都已齐全了吗?”苏雅转而询问起正事。
玲珑连忙点头,语气中满是肯定:“小姐尽管放心,您所交代的粮食都已经妥善安排,只待您的命令了。”
边境的战事比预期中更为持久,苏雅预先囤积粮食,正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够争取到扭转战局的军功。
事实证明,她的这一决策极具前瞻性和智慧。
就在那个风雨欲来的夜晚,东靖军队突然对大虞的粮草营地发动了突袭。
萧延徽深知粮草安全的重要性,因此营地四周布满了严密的防御。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戒备,袭击还是悄无声息地发生了,直至大片粮草化为灰烬,竟无一人及时发现。
当三个营地的粮草几乎被全部焚毁,火势最终被控制住时,宝贵的粮草已经损失过半。
大军驻扎在这片荒凉之地,每一天的生存都依赖于这些粮草,它们是支撑整个营地存续的基石。
萧延徽望着眼前那片焦黑的废墟,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坚决,随即召集所有将领进入营帐,准备商讨对策。
在如此周密的防守之下仍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他不禁担忧起副将之中是否已被敌方奸细渗透。
安将军刚刚从救火的忙碌中抽身,脸上还残留着烟尘的痕迹。
他怒目圆睁,直视着跪在中央、全身颤抖不已的张安平,厉声质问道:
“张安平,今日不是你的部下负责巡逻吗?粮草被焚烧成这样,你们为何毫无察觉?”
安将军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东靖人的偷袭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接踵而至的困境。
士兵们的口粮被迫大幅度削减,更糟糕的是,东靖军队的气焰愈发嚣张,战事因此被进一步拖延。
边境的消息传至朝廷需要时间,朝廷调配粮草支援同样需要时日。
东靖人只需耐心等待大虞粮草耗尽的那一刻,便能趁机实施两面夹击的策略。
张安平跪在地上,身体抖动得如同风中落叶,今日犯下的大错,让他生死未卜,前途一片渺茫。
“元帅!此事真的不是下属不尽职啊!”他急切地辩解道。
安将军闻言,猛然一脚踢出,张安平应声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少说废话,今天轮到你巡查营地,现在哭诉冤屈有何用处?我看,不如直接将你拖出去斩首示众,以免全军上下都效仿你这种懈怠的态度。”
张安平一听要被拖出去斩首,顿时吓得面无血色,一边挣扎着爬起,一边哭喊道:“元帅明鉴,安将军明鉴,小的今日确实是遵照宋大人的命令,守护着神女,只因听到帐篷内有异动,宋大人紧急下令调派人手加强神女帐篷的防卫,这才导致巡逻人手不足,酿成大祸。”
这话一出口,张安平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小心翼翼地,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猛兽般,战战兢兢地斜睨了宋大人一眼。
宋大人的心脏猛地一缩,感受到萧延徽目光如炬,锐利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衣衫贴肤,寒意直透心底。
他额头上的汗水悄然滑落,强作镇定地辩解道:“张安平,我只是出于善意提醒你多加留心,怎料你却反咬一口,将责任推到我的头上。”
言辞间虽努力维持着威严,但那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内心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