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限量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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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忧虑并非无的放矢,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大多与婚姻紧密相连。
苏雅之所以能够成为独立自主的县主,全仰仗父母打破常规的宠爱与支持。
大虞的传统观念下,女性的幸福常常被寄望于一段好的姻缘之上。
而今,苏家枝叶稀疏,唯余苏雅独立于世,玲珑为自己小姐的孤独感到心疼。
萧延徽的名声在外,加之武安侯府内有温婉可人的郑老夫人,这让玲珑对武安侯府的印象尤为良好。
相比而言,魏崇楼的形象在她心中则黯然失色。
若是小姐能成为武安侯府的女主人,那将是一次漂亮的反击。
“可魏崇楼在爹娘面前,不也是扮演着完美夫君的角色吗?”
苏雅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冷漠,那是一种经历欺骗后的清醒。
玲珑语塞,小姐的话直指要害。
魏崇楼若非演技超群,又怎能轻易赢得父亲的信任,甚至促使他进宫恳求圣上赐婚。
原本期盼的一场门当户对的喜事,最终却成了魏家借赐婚之名行羞辱之实的工具。
婚前的表象,确实容易蒙蔽人心。
想到这里,玲珑彻底放弃了规劝的想法:“小姐言之有理,再说,华誉坊如今经营得有声有色,小姐自给自足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是我多虑了。”
当下最重要的,是稳固忠义伯府的根基,至于萧延徽与小姐之间未来的缘分,就留给时光慢慢揭晓答案吧。
苏雅报以温柔一笑,那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理解,让玲珑的脸上发烫,连忙低头躲避目光。
不经意间,玲珑的目光落在了小姐微肿的脚踝上!
她的心猛地一紧,旋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出门,急匆匆地去找寻大夫。
幸运的是,大夫检查后告知并无大碍,只需十日的敷药便能恢复如初。
这段日子,气候比往常更为寒冷,华誉坊的银霜炭几近供不应求,成了京城居民抵御严冬的必备之物。
为此,苏雅紧急召见了负责商务的胡荣,共同查阅账目后,她询问胡荣是否能通过私人关系增加银霜炭的进货量。
尽管库房中尚有存货,但以目前的热销速度,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售罄。
胡荣面露难色,解释道:“小姐,银霜炭的原料主要来自于柚木,而去年储备的木材已经耗尽。如今正值隆冬,要在这样的季节里寻找新的柚木资源,确实是难上加难。”
原材料短缺,即便有心也难以施展。
苏雅迅速调整策略,决定今后华誉坊每日限量供应银霜炭八十筐,不多也不少,以此维持市场的供需平衡。
消息一经传出,京城内的民众闻风而动,抢购风潮使得银霜炭的价格节节攀升。
魏府得知此情况后,只能无奈地承认,那高昂的价格已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
魏母曾享受过银霜炭带来的温暖与舒适,再回到普通木炭的取暖,夜夜咳嗽不止,身子也日渐消瘦。
往昔奢侈的生活似乎已成过往云烟,如今就连银霜炭的开销也需斤斤计较,每一小块的燃烧都像是在消耗她最后的尊严。
魏崇楼对于金银财宝从未有过过分的贪恋,在江南岁月里,每见衣衫褴褛的百姓,总是能从袖中拿出几十两银钱救助。
如今面对母亲所承受的委屈,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家中的银钱流通虽由蒋璐璐打理,每一笔进出皆记录在册,但魏崇楼对于家族财务的大概自是了然于胸。
他心中正默默盘算着,明日前往华誉坊,为母亲选购几件上好的丝绸,以表孝心,却不料风云突变,这宁静的夜晚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
魏崇楼的大哥魏承逸,其债主们寻至魏府门前,而且这一次,魏承逸早已无处可逃,被那群人五花大绑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正值隆冬时节,连皇城的早朝也因严寒减为三日一次,所幸今夕魏崇楼并未远行,与母亲一听见前院喧哗,便急匆匆披上狐裘,步履匆匆地走出厢房。
魏母望着久未谋面的长子,泪水不禁在眼眶中打转,“承逸啊,你这是怎么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将我的儿这般对待,速速放了他!”
蒋璐璐面色复杂,她还清晰记着那次用自己的私房钱,实则是魏崇楼赏赐的银两,替魏承逸填补了债务的裂口。
魏承逸此次又闯下了大祸,债务缠身,以至于对方不得不兴师动众,大动干戈。
目睹魏母那副心如刀割的模样,蒋璐璐心头一紧。
对于这样一个沉溺赌博,不知悔改的儿子,魏母为何还能如此溺爱?
她侧目望向魏崇楼,只见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对这一切同样感到不满。
蒋璐璐心中暗想,崇楼应不会再度替这位兄长擦屁股了吧?
魏崇楼环顾四周,见围观者越来越多,一股烦躁之意油然而生。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还不快些进来解决,免得让家丑外扬!”
对于这位曾经或许尚有一丝兄弟情谊的大哥,如今那份手足之情已渐渐消磨殆尽。
魏母惊醒,急忙命令家仆解开魏承逸的束缚,却被一旁的壮汉制止。
那领头的壮汉,身材魁梧如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老太太,令公子在我那赌场欠下的债,可是要还的,天经地义。要想进门?先把账结了,我立马松绑,让你们一家团圆。”
魏母听后,声音颤抖地问:“他,到底欠了多少?”
壮汉轻蔑地伸出手指,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区区三千两而已,老太太,您家可是出了个金榜题名的状元郎,这点钱对您来说,不是九牛一毛吗?”
蒋璐璐闻言,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三千两,这简直就是明抢啊!
她辛辛苦苦经营的店铺,一年到头的利润也不过区区五百两。
魏崇楼为了江南水患奔走,耗尽心力,皇上赏赐的银两也才五千两,魏承逸这一赌,几乎要把整个家底掏空!
魏母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住,连冬天取暖的银霜炭都计算着用,儿子在外竟如此挥霍无度。
她痛心疾首地斥责:“承逸,你太让人失望了!为了你,这个家已经付出了多少?这次你是要逼得我们全部喝西北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