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侯爷与老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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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无需客气，如果不是你先作诗抛砖引玉，哪里会有我后面胜过小世子呢？你的功劳很大，非常大。”钱锋诚恳地劝慰道。
钱锋通过和白易的几次交谈，能感觉到他家中十分贫困，也知道了白易的不易。
白易原本是想通过考试，获得最高奖励的阁楼，再转卖出去，用这些银两支撑自己的日常花销。没想到这次文斗会赢，有了这一笔钱，短时间之内他不用为钱担心。
白易见钱锋态度比他还坚决，便不再推却，坦然收入怀中。
二人向祭酒，助教施礼告别，便一起去找学子监的典簿，领取阁楼的号牌。
领到了号牌之后，钱锋便准备和黑衣卫共同赶回侯府，将玄雨薇接到学子监居住。
钱锋刚要坐上马车之时，忽然听见有人呼喊他。转头一看，原来是祭酒。他的身后还跟着那只被钱锋点化的灵鹅大白。
“搭乘小侯爷的车去趟侯府，不知小侯爷是否方便？”祭酒笑眯眯的问道。
“方便，方便。祭酒您先请。”说着话，钱锋让到一旁，让祭酒先坐进了马车，大白略显笨拙地跳进马车。
祭酒坐下后，看了看钱锋，心想这小子还是挺懂礼貌的，不错。
钱锋心中却腹诽，祭酒去侯府做什么？难道是着急要账吗？回去后要赶紧向爷爷解释一下。
祭酒似乎读懂了钱锋心中所想，开口说道：“老夫已经半年不知肉是何滋味了，朝廷停了学子监半年的俸禄。现在就指望着小侯爷这点罚金，给大家打打牙祭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钱锋恍然，怪不得罚金到了祭酒这里，突然又翻了一倍。原来祭酒是看着侯府富裕，借此机会来打秋风，补贴学子监。虽然是坐地起价，但心还是好的。想到这里钱锋陪着祭酒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说：
“祭酒和学子监各位老师，可谓是深明大义，真乃吾辈楷模。”
“呵呵，深明大义不敢担。不过，老夫也不白占你们侯府的便宜。今天便指点你一下，你有什么修行上的问题都可以向我请教。”老祭酒抚须说。
钱锋也正有此意，难得与文修界的大咖同行，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钱锋让脑玄府中的芯儿赶紧整理一些疑问，在这方面，芯儿非常擅长。芯儿最近也在搭建自己的知识体系，确实有很多地方不懂。
芯儿整理问题飞速，很快列出来了一千多个问题。钱锋自己都觉得头大，但钱锋并没有先问这些问题，而是先将玄雨薇的症状向老祭酒讲述一遍。毕竟祭酒活了这么大年纪，可能会有更好的办法。
祭酒听完钱锋讲述以后，略作沉思后说：“这种事情在边境的战场上倒是常见，一般是由于透支使用元气，所以对脑玄府造成了损伤。其实你自己修炼的字在脑玄府中，都有一定重量，是依靠脑玄府中的元气刻在脑玄府中。如果脑玄府受到了损伤，脑玄府就会有选择性的让某些字，损失一些重量，从而已达到平衡。
这种伤如果严重的话，不止是文修修为下降那么简单，甚至还会引起记忆力下降，修炼过的字也会消失。京城太平，你的文侍怎会受如此重的伤？”祭酒还是有些好奇心，不觉得在京城中他们会遇到什么危险。
“是练功不小心受伤了。”钱锋眼光闪烁，敷衍说。毕竟和祭酒还没那么熟，这种事没必要多说。
“这种伤要如何医治呢？”钱锋追问道。
“如果伤得不重，找一个文气充足的地方静修便可。但通过你刚才的描述，你的文侍应该是伤到了根本，还需要再附以丹药，这样才能去除病根。”祭酒右手摸着自己的胡须缓缓地说道。心中欣慰，这孩子对自己的文侍甚好，看来是个善良的小子。
“请祭酒大人教我，从何处可寻得丹药。”钱锋赶忙非常恭敬地给祭酒施礼。
“此丹药名为玲珑丹，主药玲珑草极其珍贵。玲珑草不但可以治疗脑玄府，还可以巩固脑玄府。目前只发现这一种丹药对脑玄府有用，故而价格十分昂贵，有价无市。”祭酒情绪阑珊，当初他的脑玄府也受了伤，但由于没有找到此药，结果留下病根，文修境界再无寸进。
“据我所知，目前只有国师那里有此药，你可以让侯爷去找国师试试。”祭酒虽然觉得此药珍贵，但还是给钱锋指明了方向，希望侯爷能凭借厚实的家底换得此药。
“多谢祭酒，我这里还有一些其他问题向您请教。”钱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依照芯儿所列的问题向祭酒请教。
刚开始钱锋的问题还都非常基础，也很浅显。后来越问越是深奥，老祭酒也需要思考才能给出答案。不过祭酒不愧是祭酒，知识渊博，耐心十足，所有问题都能一一解答，让钱锋受益匪浅。
马车到了侯府，钱锋有些意犹未尽。而老祭酒已经后背开始冒汗，钱锋所问的问题，越来越刁钻，老祭酒都有些吃不消了。再问下去，估计他的脑子就要烧坏了。还好已经到了侯府，祭酒赶紧先一步下了马车。
侯府的书房中，祭酒自来熟一般，坐在侯爷的太师椅上，悠哉地喝着茶。侯爷黑着脸坐在一旁，钱锋站在侯爷的左手边。
“老东西，你又来这里打秋风吗？上次云儿顶替锋儿入学子监，就已经给了你五万两了，你又来干什么？”侯爷没有好气的说。
一旁的钱锋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怪不得，祭酒来到侯府后简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这里非常熟悉，简直和进了自己家一样。
“三件事。”祭酒品了一口茶，吐出口中的茶叶末，竖起三个手指说道。
“第一件事，恭喜小侯爷考试通过，再入学子监。”祭酒笑着说，侯爷阴沉的脸变得舒展一些。
“第二件事，小侯爷在考试的时候打破了一个木桩。那个木桩可是贵得很呐，我利用私权，给打了折，二十万两。”说着话，祭酒把字据拍到了桌子上。侯爷脸色变得铁青，拿起字据看了起来。又看了看钱锋，钱锋尴尬地点了点头。
钱锋心想，这哪是打了个折啊，明明是翻了一倍。
“一个破木桩要二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侯爷把字据撕得粉碎，扔到地上。
祭酒也不恼怒，微笑着说了第三件事：“第三件事，你的大孙子，在第三场考试中，作诗点化了灵鹅。”
侯爷目瞪口呆，有些艰难地转头看向钱锋，钱锋又尴尬地点了点头。
“哈哈，我就知道，我家锋儿必是人中龙凤，哈哈。”侯爷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忽然脸色又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