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玄衣男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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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那幻影实在模糊,但大体就是这幅样子。
苏如锦看着他一身玄色锦袍,银纹束带,心中某个位置狂跳不已。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么?
她不明白,为何说心动又觉得忐忑,仿佛心脏被裹在布袋里,闷闷地沉沉的。
饭桌上,鸣珂看到了楚然这身打扮,便觉得实在不能再等了。
入夜,苏如锦正自己待在房间,托着下巴看窗外的月亮,陈棋宣敲门道:“阁主,上去看看兰煜吧,药水快用完了,您看看需不需要换药。”
苏如锦出了门,跟他往上走。
陈棋宣余光瞥了眼楚然的房门,没什么动静就好。
鸣珂立在门口,苏如锦觉得不对劲:“鸣珂,你在这干嘛,你认识兰煜?”
鸣珂看了眼同样在门口的兰因,轻声道:“认识,但是不熟。”
华炎兰家,怎么会不认识呢。
虽然常年戍边打仗,没什么交集,但是对华炎那几个世家,还是略有耳闻的。
尤其是兰家。
几人进了房门。
苏如锦走到兰煜身边,看了看伤口,她的缝合技术一向很好,又小心翼翼喷了写干燥消炎的药粉。探了探脉搏,太弱了,不知能不能挺过去。
换了吊水,嘱咐了兰因几句。
刚想走,鸣珂拦住苏如锦,看了眼被帘子遮挡住的大床。
伸手拉开。
苏如锦往里面看去,那榻上之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如雕如琢的面庞即使苍白也难掩俊逸之色。
被子也只盖到胸口往下,肩膀上的肌肉极精壮。
真是个好模样。
鸣珂一直盯着她的脸色变化,直到她开口:“这是谁啊?为何在我的房间…”
鸣珂眼中的期盼变成了失望,又不知如何给他解释,说是夫君?可夫君的名头已经被楚然先占了!
“这是……”
陈棋宣突然想起兰因在跟前,今日还告诉他,这是苏如锦的叔叔来着!
可不能把这谎话说破了!
忙接上话:“这位是阁主您的…远房叔叔!啊哈哈!”
鸣珂双眼差点瞪出来,握着剑不可置信看向陈棋宣,满眼都是:你疯了?
唉,不过…
鸣珂突然又松了紧皱的眉眼,他想起什么…苏如锦是叶承萧的太子妃,叶帷安是叶承萧的叔叔……
嗯,合理。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的主子,这位是……您的叔叔。”
这话说出口,鸣珂嘴里仿佛咽了一只苍蝇,面带愧疚看了看床上的叶帷安,又接着道:
“您叔叔,前几日遭到歹人暗杀,歹人在暗处,可能就伏击在附近,所以主子,您就当这个房间没这个人。每天给兰煜治伤时,顺带看看您叔叔就行。”
又凑到她耳边嘱咐道:“主子,楚然亦不可说!”
“为何?”苏如锦不明白,楚然是她的未婚夫,床上之人也就是他的……叔叔吧?
鸣珂低声道:“待您恢复记忆,一切都会明白,我不会害您的!信我…”
信他?
说实在的,苏如锦是信的,因为她对这四人总有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而且小白和安安也格外黏糊这四人。
竟觉得比楚然还亲近些。
点点头坐在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叶帷安的头。
又给他搭了搭脉:“换药,现在的药效太弱,不适合他。”
这脉一搭,苏如锦发觉这男人身体素质好得很,跟狼一样的恢复力,估计再有个一两天就该醒了。
苏如锦突然沉默着看床上的人,凑近了又仔细看看。
心中被布袋闷着的感觉竟十分严重,好像被攥住了,不准她呼吸般。
鸣珂看着她这般模样,抬抬下巴示意陈棋宣先出去,兰因跟着一起退到门口守着。
鸣珂对兰因道:“现在你我二人的主子都在里头养伤,切记小心,除了你我几人,任何人不得进入。尤其提防楚然,赫连楚然!”
兰因点点头,有了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可……他明明认出了,榻上之人,正是华炎战神,叶帷安。
那苏如锦到底是谁。
还有,刚才鸣珂特意提醒的名字,赫连。
赫连楚然是西凉的世子啊,这帮人到底是怎么聚到一起的。
而且现在,自己的家主好像又参合进来了……眼看这小小一间铺子,竟卧虎藏龙起来!
兰因抱着剑,有些失神,倏地感觉…以后的日子真是要鸡飞狗跳起来了。
房内。
苏如锦托着下巴看叶帷安。
为何看着他,会有那么强的感应,心跳得要飞出来,难道这就是叔叔的…压迫感?
鸣珂还不准她跟楚然说,难道楚然信不过?
脑中太乱,苏如锦一下觉得自己的身世是个谜团一样,第一次迫不及待想记起往事。
可世上没有能治失忆的药。
药?
苏如锦这才觉得不对劲,为何自己拥有这么多离奇古怪的药!、
她真的要疯了。
起身往床边走去,想推开窗户透透气,还未走到窗边,就看见屏风上搭着几件衣服。
她皱眉靠近。
竟是一水的玄色锦袍!
苏如锦颤抖着手,轻轻放在那锦袍之上,手下是从心脏深处传来的熟悉的触感。
一瞬间,她脑海中掠过一个画面,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抱着她在马车里,哄她睡觉。她就乖乖躺在他腿上,手臂环着他的腰。
虽然看不得脸,但那胸膛十分宽厚精壮。
这样的胸怀和肩膀,显然不是楚然…
所以,楚然说那个玄色的身影,是在骗她?
这屏风上的衣服,是谁的?
陈棋宣说屋子还没收拾,有故人的东西。这件房子本来是她在住,也就是说,还有一个男人在住,一个不是楚然的男人跟她住在一起。
这个男人肯定就是自己脑中那个玄衣男子。
不会是……苏如锦眼睛飘向大床,床上的男人正安稳睡着,视线又落在他精壮宽阔的肩膀和胸膛。
苏如锦被自己吓了一跳。
鸣珂说这是她叔叔唉!
赶忙收回摸衣服的手,闷着头冲出了房间,头也不回。
鸣珂不明所以,看了眼屋外越发漆黑的夜,却觉得这夜漫长,恐不是个安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