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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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诚前脚刚回到卫生室,还没坐下呢,后脚就来了个人要看病。
也不能说是看病,是看伤。
这人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受过伤,身上被刀划伤、捅伤了两处。
伤口早就长好了,可一遇到变天或者冬天天冷的时候,伤口就会酸痛,端的是难受无比。
以前碰到这种情况,就只能是吃止疼药,今天这不是来了个新大夫么,所以这人就想着看这位新大夫有没有什么办法。
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疼痛是由于气、血、湿、冷、热等因素在经络中异常运行造成的,当经络受阻或不通时,气血的运行受阻,就会出现疼痛的感觉。
换到今天这个人身上,就是血液循环不畅导致的。
让李言诚治疗也简单,针刺,连药都不用吃,二十分钟后,当身上的针拔掉后,那人用手指不停地戳戳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脸的惊喜。
“李大夫,我这是不是就好啦?”
“谈不上好,现在是七月份,我估计到年底或者明年元月,也就是冬天天冷的时候,那种酸疼的感觉就又会出现,没关系,你到时候再来找我就可以,根据你的身体状态,做上两三次就不会再痛啦。”
虽然还会再疼,但一想到能坚持半年,这人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谢谢李大夫,谢谢李大夫。”
“不用客气,应该的。”
“呃……我还用不用吃什么药?”
“不用,那些止疼药什么的以后还是少吃,觉得哪里不舒服的,来找我就行,别老用止疼药对付,身体底子再好,也经不住折腾。”
“我知道了,谢谢李大夫,我先过去了。”
“嗯”
没想到新大夫看着年轻,但手头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人穿好衣服兴高采烈的抬脚就往外走,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头问到。
“李大夫,咱们处有好几个兄弟跟我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只要一变天,已经愈合的伤口就会酸疼,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过来做针灸?”
“没问题啊,具体情况具体对待,还有谁不舒服的你让他们过来就行。”
“好,我这就叫他们去。”
半下午的时间,因为针不够,只能一个接一个的来,总共做了七个人,在家的都已经做完了,据说在外边出任务的还有几个。
其中最重的是办公室副主任厉志光,很独特的一个姓。
早上苏孝同带他跟同事们见面的时候,他只感觉这位厉副主任的右腿有问题,但也没多想。
刚才人过来后他才知道,这位副主任的右腿远不是有问题那么简单,而是大腿以下压根就没有,是建国十年他执行抓捕任务的时候被炸断的,现在装的是个他找人给他做的义肢。
对这些在执行任务中受伤甚至牺牲的人,李言诚打心底深深的敬佩,就像后世网上流传的那句话一样,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替伱负重前行罢了。
送走了最后来的厉副主任,李言诚松了一口气后才注意到,包括那位刘护士在内的三位护士,正站在房子角落两眼冒光的看着他。
“你们干嘛这样看我?”
“李大夫,晓亚说您医术非常高明,刚才我们也算是见识了,平时您没事儿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们三个讲讲课,中医西医都可以。”
说话的护士叫杨雯,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今年二十九岁,她口中的晓亚就是李言诚之前在公安医院就见过的刘护士。
看着身着白大褂的三人眼中流露出的渴望的眼神,李言诚脑海中忽然就冒出了些许不正常的画面,他不自觉的就抖了下身子,赶忙将那些见不得人的画面驱逐出脑海。
“呃……没什么事儿的话当然可以,但我想说的是,转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每年都有名额限制,你们应该很清楚的,我觉得没必要非得盯着往医生岗转,中、西药房那个岗其实也很不错,转岗考试相对还能简单些。”
护士岗劳心劳力,年纪稍大点精力不济就干不动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关系转到行政岗去,四十岁以后真的是要命。
所以现在的护士基本都是毕业后分到医院后就开始自学,能转岗就尽量转岗。
可编制有限,转岗考试是择优选取,而且还有数量限制,据李言诚所知,第一医院那边妇产科就有个护士已经参加五次转岗考试了,依然还是护士。
她就是不听劝,妇产科的丁主任早就告诉过她,让她别光盯着想当医生,去药房也很不错,可她就是不听,现在好啦,未来两三年第一医院都不会空出来医生编制,想考都没得考。
他的话音刚落,杨雯和另一位姓徐的护士眼睛就更亮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就是准备考药房的。”
她们三人的正式编制都在公安医院,在这边也相当于是借调过来的,跟李言诚不同的是她们的工资关系转过来了。
如果能转岗成功,就可以回医院工作,那会轻松许多,如果能转成医生,也可以正式调过来,工资以及各项福利都会有大幅度的提升。
总之,转岗可以说就是为了个人利益,当然啦,主要还是政策允许。
得到李言诚的应允,三位护士都非常高兴,有个懂的人教,比自己在那儿瞎捉摸要好的多。
……
今天苏孝同让李言诚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做工作效率,下午三点钟才说的事情,等到六点下班的时候,他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两辆吉普车开了过来,朱家那俩兄弟已经被从京郊的某监狱被提出来了。
看到走出大门口的李言诚,苏孝同让车子拉着人先进去,他走下了车。
“朱家兄弟到底叫什么?”
“老大叫朱永祥,老二叫朱永安。”
“朱永祥,朱永扬,呵呵,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是当时你们听错音了。”
“确实”苏孝同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从市局那边查到他资料的时候,我一看这个名字就意识到,很有可能是因为那家伙当时口齿不是很清我们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