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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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顾清歌要嫁的人不是秦染,苏忱这病几乎便好了一半。
理智回笼,也仔细思索起目前的情势。
顾清歌本就担着一个克夫的名声,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最简单的处理办法不外乎就是让秦旭无声无息的死了。
只要不是顾清歌动的手,查不出任何首尾,那也只能算作是他命不够硬。
可毕竟这桩婚事是太后做主的,她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况且秦旭也算是皇亲,若是出事按说会归大理寺调查。
大理寺可是太后的地盘,若要神不知鬼不觉怕是绝非易事。
裴亭康所言裴亭安不会看着顾清歌跳火坑,苏忱自是相信的。
但如今不知道裴亭安是个什么策略,难免忧心。
而且若是裴世子处置不当留下什么痕迹,秦旭是太后的亲侄子,怕是也会记恨上镇国公府。
陛下忌惮镇国公府日久,若是太后这边的退路也堵死,恐怕日后难有好下场。
这不光是顾清歌不愿看到的,也是他不愿看到的。
官场弄权无可避免,但要用保家卫国的军士热血铺就一条大路出来,那即便登高望远,怕也再难安眠。
看来这次的事情,他要在裴世子出手前解决掉才是上策。
裴亭康和苏忱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瞧着顾清歌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是一身的男装,索性交代着早些回家,便也由着去了。
苏忱躺在床上不敢去看顾清歌调笑的视线,眉眼微垂落到顾清歌红肿的手腕上,不禁心疼。
拉到手心里给顾清歌轻轻按揉着,温声道歉。
“还疼吗?我没想到鹃儿竟然敢同你动手,我替她向你道歉,等她回来我一定重重罚她。”
顾清歌动了动手腕有些胀痛,但苏鹃那点蛮力也伤不着骨头。
不过想起来自己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打,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我从虎狼关回来还没吃过这等亏,这死丫头落在我手里,爪子给她折了看她还长不长记性。”
苏忱看着顾清歌说的恶狠狠,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心中也知道她狠不下那个心。
眼下倒是附和着。
“成成成,给留口气就行,只要你能消气,我不拦着。”
顾清歌瞥了苏忱一眼,震惊道。
“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两人相视一笑俨然默契十足,又陪着苏忱聊了一阵子临沛县的趣事。
顾清歌见时间不早了,便也原路翻了出去。
她现在不宜抛头露面,但好在轻功好得很也不是什么问题。
苏忱心结解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暗自复盘着朝中各方关系,思索着该如何才能坏掉这门亲事。
可整件事情的中心是秦旭,他和秦旭萍水相逢,定然是无法结识的,约出来见面就更不必想。
想了许久,脑子里蹦出来了一个人,倒是正合适。
几日之后永安伯府内,楚听澜一杆银枪舞的利落干脆,带起点点寒芒,梨花落蕊惊起一地的粉白。
眠竹站在不远处看着楚听澜练功,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虽然自家主子在情感上的神经操作,让他不敢恭维。
但正经起来这身功夫倒当真是不错的。
见楚听澜收招拿了布巾递上去,轻声道。
“世子枪法凌厉,但速度仍是差了几分,今年武试裴五公子也参加,您的功夫若是碰上他,若不精进未必能赢。”
楚听澜擦了汗,伺候的侍女恭敬的递了热茶来,饮下一口舒了口气。
“裴家子弟各有所长,裴老五也是个刻苦的,自年初开始几乎京中宴饮从未露过面。这般坚韧的心性,拔得头筹也没什么奇怪,左右我也没想当什么武状元。”
眠竹不语,只当是楚听澜又犯了疯病。
翻着白眼暗想,你是不想当武状元,就跟那个武探花的位置运劲。
本楚听澜因着顾清歌的婚事消沉了许久,虽然整日的醉生梦死,总好在不弄那些腌臜手段。
可听说秦旭病症不轻,定国公夫人也被软禁,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反倒是精神了起来。
励志要武试登科,干出一番事业来。
永安伯只当是自家儿子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十分欣慰。
但眠竹只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果然私下一问。
他知道顾清歌的婚事只要秦旭在婚期前不咽气就没法改变,干脆直接惦记上了秦旭死后接盘。
反正克了秦旭就不能克他了,一举两得。
武探花也是探花,他只要脱颖而出,顾清歌也没什么别的挑处。
眠竹对此深感无奈,只能陪着楚听澜练功。
他对于自家主子的容忍度已经到了只要不作死,怎么都行。
楚听澜喝了盏茶,便又握住了银枪枪柄,回眸挑眉看着眠竹。
“来,咱们过上几招,让我也看看你的本事。”
眠竹正要拔刀,远远看到小厮从外间跑进后院来,收了起势看向楚听澜身后。
楚听澜也回身去看,看着跑过来的小厮蹙了蹙眉。
“我不是说武试之前不见客吗?这么毛毛躁躁的做什么?”
那小厮喘了两息,对着楚听澜拱手道。
“世子,小的说了您不见客,但苏大人说替他通传一声世子会见的。毕竟苏大人如今圣眷正浓,也不好太怠慢了。”
楚听澜眉峰微聚一时有些疑惑,问道。
“苏大人?哪位苏大人?按说朝中的官员该去见父亲才对,怎么会来见我?”
眠竹一听这话头,只觉得头疼。
完了,又要疯了!
果然小厮一说是刑部主事苏忱苏大人,楚听澜眉目微敛,面露寒霜,轻踢银枪,直将那银枪稳稳当当的踢进了兵器架中。
“哼,本世子不去招惹他,他竟然还敢找上门来了。一个乡村丫头而已,本世子就玩了,他又能奈本世子如何?”
楚听澜一心想着是和苏鹃的关系暴露,苏忱前来兴师问罪。
像个炸了毛的猫,可算是逮到了机会让他反将一军,俨然打开了架势,定要好好羞辱苏忱一番。
未曾想一路雄赳赳气昂昂的到了前厅,苏忱一袭青衫落座厅内,端盏饮茶极具文士风流。
见着他来者不善倒也不慌,游刃有余的起身拱手,嘴角三分笑意更衬得俊美无筹。
“楚世子有礼,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楚听澜脚步愣生生顿住,被苏忱笑的后背一凉,轻轻侧身问身后的眠竹。
“是他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