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江公主远嫁,初见两个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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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远十八条》是突厥大汗颉利，与大唐太上皇李渊，在长安城开远门外签订休战和平条约。
第二条：大唐下嫁九江公主到突厥和亲；
第三条：战争赔款，八成的国库。
一连几日，一辆辆装着或是金银、或是各种物资的马车驶进了渭水北岸的突厥大营。
伴随着最后一辆抵达，颉利也是到了该启程的时候了。
二十万的大军，准确的说是只剩下了十八万多一些。
剩下的一万多人，都是死在了玄甲军手上。
要不是当时颉利用李世民来威胁秦琼，死的人还要多得多。
不过好在，死的大部分都是控弦之士，本部人马的侍卫之士没有多少伤亡。
十八万铁骑如今都在渭水北岸聚集完毕，一旁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马车。
远远望去，那场面十分宏大壮观。
此刻，渭水南岸，十万唐军列阵四方，无数的红色旌旗随风舞动，阵仗同样不小。
桥头，几日不见的李渊，如今看起来的又苍老了许多。
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李华霜，他很是复杂。
李华霜，正式李渊的八女，也是当初说要下嫁给颉利的九江公主。
“华霜，父皇是父皇对不住你。”
“要不是父皇，你也不会去那突厥。”
之前，李渊主动向颉利，提起刚刚成年的李华霜。
希望可以通过下嫁李华霜，来代替自己的儿媳长孙无垢，以及嫡长孙李承乾前往突厥。
可他没想到的，颉利如此贪得无厌，公主要，他的儿媳和嫡长孙也不放过。
想起自己平日没有给这个女儿太多关爱，如今又亲手将对方推入狼窝，李渊就十分愧疚、自责。
然而李华霜在听到自己要下嫁的消息时，却并没有如他人想象中的一般崩溃，更没有到李渊面前哭诉，求着李渊收回成命。
当时的她，就仅仅是错愕了一下，就好似看淡了一切，随着命运逐波而流。
听到李渊自责的言语，看着眼前这个刚刚年过六十，看起来却好似已经八十岁的老父亲。
李华霜没有一点责怪。
用十分平静地语气，开始了最后的告别。
“父皇，女儿记得上次见你，还是在三年前。”
“三年不见，你苍老得太多了。”
“今日一别，恐无再见之日，还望父皇珍重。”
说完，李华霜便踏上了马车，送亲队伍也在这一刻出发，登上渭桥，朝着对岸驶去。
李渊看着一点点远去的马车，内心无比揪心。
短短的百米距离，却好像让李渊度过十年岁月。
“太上皇，你要做什么！”
“太上皇，不要！”
“保护太上皇！”
······
当送亲队伍抵达对岸的时候，李渊突然从侍从的手中抢过了一匹马。
纵身而上，甩动缰绳，就登上了渭桥。
众人一阵骚动和惶恐。
李积来不及多想，立马上马带着几人追了上。
而李渊，却是渭桥中心勒住了缰绳。
“吁吁吁！”
“咄苾！”
对岸的颉利，俯身正准备掀开车帘，看看自己的新娘子，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
抬头望去，就看到渭桥上，那骑在立起来战马背上的李渊。
颉利愣了一下。
随后便正起身子笑着问道：“唐公，还有何事？”
“咄苾，今日一别，还望你遵守盟约。”
“倘若这一次你还撕毁盟约，侵犯我大唐边疆，我们两国再无和平可言。”
“唐公大可放心，本汗身为草原霸主，自当言而有信。”
“希望如此！”
话音落下，李渊看着颉利身旁的马车沉默了一会。
注意到这一幕的颉利便主动询问，“怎么，唐公你还有什么要交代自己女儿的？”
李渊摇了摇头， “朕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现在，我只想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你对我女儿好一点，让她少受一点苦。”
本来想放狠话，警告颉利的李渊，话到嘴边，气势却突然弱了下来。
马车之中，原本面色平静，极力掩饰心里情绪的李华霜，在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瞬间破防。
一瞬间，就哭成了泪人。
听到马车内动静的颉利，不由一叹。
“唉！”
“唐公，你对本汗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哦。”
颉利没有解释，摇了摇头，也没有了看新娘子的心思。
调转马头，回到队伍。
抽出了腰间那把。代表着汗国权力象征的金腰刀。
高举向天，大吼道：“出发！！！”
“回草原！”
······
九月初八。
豳州的治所，新平县。
虽然颉利带的都是骑兵，但是由于李渊给的太多的缘故，还是很大程度上拖延了大军的行军速度。
历经四天的时间，这才抵达了新平，成功的与在这等候的左翼军和右翼军汇合。
安顿好大军之后，颉利也是接见了两军统帅。
“参见大汗！”*2
“嗯，说说你们现在的情况吧。”
颉利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侄子。
一个是分管突厥东部的突利可汗；
一个是在漠北镇守的拓设，阿史那·社尔。
他一边享受着身后李华霜嫩滑小手的轻按，一边随意的询问着二人。
阿史那·社尔没有说话，小退半步。
突利则是脸色有些不好的回答道：“我带着十万左翼军在泾阳与唐军将领尉迟敬德一战，并对其阻击回援长安，折兵过半。”
“就连我的副将，阿史德·乌没啜，也被那尉迟进德给杀了。”
突利说着，已经低下了头。
虽然他没有抬头看颉利，但通过以往的了解，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了。
突利不傻，知道他的这位叔父一直不信任他，同时时刻都在给他找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为了就是打击他在突厥之中的影响力。
因此，他在说完之后，便又立马解释了起来。
“还请大汗明鉴，此事的确非我的过错，那尉迟敬德就是一个不讲武德的莽夫。”
“在收到汗令之后，我就立刻休战了，还告知了那莽夫长安的情况。”
“可是那莽夫，竟然在当天夜里对我军营地发动了突袭，这才导致我部损失惨重。”
解释完，突利的心中仍是忐忑无比，不敢抬头看颉利的脸色。
而颉利，现在哪里有空理会突利，此刻的他，早被李华霜的那双小手带进了温柔乡之中。
前世的他，母胎单身二十五年。
最享受的时候不过是看看动作片。
每天观察着图书馆里，形形色色来往的，黑丝白丝超短裙，御姐熟妇小萝莉。
哪会有如今这般待遇。
唯一一次的灵魂交流，都因为没有下载反诈App，使得自己的养老钱都赔进去了。
关键是最后连根毛都没有瞧见。
······
【冷知识：乌没啜（chuo，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