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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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轻启，发出细微而悠长的声响，随后缓缓闭合，将外界的隔绝于外。“李玉婉再次将目光投向唐文昊，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文昊，让母亲好好看看你。”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唐文昊的脸庞，仿佛想要确认他是否安好，“那日你父亲和我说，他打了你一巴掌，我心里真是又急又痛。可是文昊，你父亲，他并非......”李玉婉有些说不下去了。

唐文昊感受到母亲指尖传递的温暖心中的坚冰在这一刻悄然融化。他反手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放心，我没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母亲，我今日来是有事要问您，正是和父亲有关，也和圆圆有关。”

“文昊，你别怪你父亲，他是不该在冲动之下打你，可他也有苦衷啊。”李玉婉有些难以启齿。

然而，让李玉婉感到意外的是，儿子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愤怒，她原本觉得，儿子应该会像从前那般质问她，“难道有苦衷就可以害一条人命吗，难道一条无辜的人命比你们口中的门第还重要吗？”

这一次，唐文昊的语气平和而理智，他握住李玉婉的手，“母亲，请你告诉我，父亲的苦衷，究竟是什么。”

李玉婉一愣，她也很犹豫，虽然前几日她曾和丈夫提过要将那件事的始末告诉唐文昊，可她也知道那件事如果说出口，会对儿子是多么大的打击。

“这......”李玉婉不知如何开口。

然而，唐文昊并没有给母亲留下太多犹豫的时间。他加重握着母亲手的力度，看着母亲的眼睛，坚定地说：“今日我来寻母亲，自然是对当年之事有了疑心，只是我之前长久的困溺于其中，看不清罢了。现在，无论父亲的苦衷是什么，我都想知道，所以母亲，请告诉我吧。”

“文昊……”李玉婉轻叹一声，声音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她看着握着自己手的二儿子，心里酸酸的，她知道自己和丈夫从小亏欠了孩子，长大后再想弥补，孩子已经不需要了，这次，是少有的亲密了。

犹豫再三，李玉婉最终还是决定向儿子敞开心扉，但还是想要先铺垫一下。“你长大了，也变得更坚强了。母亲知道，有些事情瞒着你，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但是，这件事……它牵涉到太多，我怕你知道后会更加痛苦。”

“母亲，请相信我，我今日来，便是做好了准备”，进门之前还忐忑的唐文昊， 此刻心却定下来了，他也想知道真相。

“文昊，我的孩子，”李玉婉的声音柔和而略带颤抖，“在这世上，每个人心中都藏着难以言说的秘密和重担。你的父亲，他虽为一家之主，却也并非无所不能......”

唐文昊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母亲话语中的沉重与无奈，也看到了母亲眼中闪烁的泪光。这一刻，他庆幸了，庆幸自己有沈霄与徐从一这样的朋友，庆幸自己的清醒来的还不晚。

“母亲知道，这些年来你总怨恨着我和你父亲。”

唐文昊想反驳，张了张嘴，却也没说出口。

李玉婉苦笑着开口，“你不必反驳，母亲心里都明白。圆圆的事情发生后，你与你父亲大吵一架，时隔半年你就创了糕点店，便顺理成章的搬出去了。”

“是，母亲，我确实怨恨您和父亲，怨恨您明明松了口，答应了我帮我劝说父亲。怨恨父亲门第之见颇深，怨恨父亲害了圆圆一条命。”唐文昊坦率的说。

李玉婉继续说道，“其实，我与你父亲的心中也充满了悔恨，若我能早日发现不对劲，就好了。其实，文昊，当时母亲一开始反对你们，并非是真的反对。”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唐文昊脑袋有些没转过弯。

“文昊，母亲当年嫁给你父亲时，也面临着与你相似的困境。你外祖父，他出身名门，对我寄予了极高的期望，希望我能够嫁入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延续家族的荣耀。然而，你父亲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的设想。”

他虽是个商户，但有着不凡的志向和坚韧不拔的精神。他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热情，那种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深深地吸引了我。我知道，与他在一起，即使前路未知，也会是充满希望和色彩的。

你外祖父自然是不同意，我只能跪在祠堂，以绝食相威胁，可你外祖父不但没答应，反而下了狠话，如果谁敢给我送吃的，便和我一块去跪祠堂。这期间还发生很多事，现在想来仿佛是一场梦，好在是个美梦。”

“那后来呢？”唐文昊也有些好奇，他知道母亲是想用和父亲的往事做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