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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篡位之嫡公主她大杀四方!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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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湿润的桑皮纸,一张张覆在萧晏的面上,与脸颊上的沟壑贴的严丝合缝,他渐渐无法呼吸,双耳嗡鸣,四肢无力。

这一刻,萧晏的脑中全是十二年前的回忆。

十二年前,东宫。

“啊——”

“晏哥哥,别~,这八角凉亭不安全~”荆文月双手假意推拒萧晏,她眼波流转娇喊出声。

“在孤的东宫,即便被他人看见,那他也不敢外传,除非他不想要他九族的命。”八角亭外垂下的纱帐,遮掩住了萧晏蔑视的表情,他埋首自顾自的犁地深耕。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荆文月目露算计,她微微侧头向八角凉亭外的假山旁望了眼。

‘金嬷嬷,会把那小畜生引来吧?’

‘还真是期待荆文照知晓这一切后的表情呢,只可惜自己不能亲眼看到,否则还不知道有多解恨!’

许是荆文月出神太久,这让忙活一通的太子有些受挫和不悦。

他扳过荆文月的脸颊,手指在其上流连,似笑非笑道:“呵,文月不专心啊,孤可要惩罚你!”

“姐夫——”

荆文月不再压抑,她放肆媚叫。

“哇,蝴蝶!”

萧观之本在花园里捣她的花瓣泥,谁料突然有一只七彩蝴蝶自她眼前飞过,霎时萧观之的眼里便放不下那些花花草草了,她的注意力全部被那彩蝶吸引。

“蝶蝶,慢些飞呀!”

“郡主,当心些!”

“哎呀,郡主可别摔着,摔坏了奶娘可要心疼的呀。”

萧观之身后,穿着专属服饰的奶娘,被她淘气的模样弄的心惊肉跳。可惜小主子跑的太快,奶娘一时间反应不及,被落在了后面。

“奶娘在此等观之吧,观之抓到蝶蝶就把它送给你。”萧观之追着彩蝶嬉笑跑远。

而她身后的奶娘,因为她的两句话被哄的母爱泛滥,不放心地追着萧观之的方向跑去。

“蝶——,别,别跑!”

萧观之随着彩蝶七拐八拐,那彩蝶穿过院落,穿过长廊,直奔东宫内的花园。

彩蝶在假山前翻飞起舞转着圈圈,看样子竟好像是迷了路,后方的萧观之见此,小短腿赶忙加快了脚步。

“嘿,让我追到了吧,看你往哪里跑!”

萧观之追进假山内,她飞身一扑便抓住了萎靡不振的彩蝶。

“蝶蝶,可算抓到你啦。”

隐藏在假山一旁的金嬷嬷见此,她赶忙学起了鸟叫声,提醒荆文月计划顺利。

萧观之双手捧着蝴蝶,因为假山内光线暗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耳朵上,她敏锐地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

她有些疑惑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探了探。

“殿下,你是更喜欢姐姐还是更喜欢文月?”

荆文月接收到金嬷嬷的信号,她越发卖力起来。

“当然是更喜欢你了,你姐姐在榻上端庄无趣的很!”萧晏眼眸炙热,沉浸在情欲里的他压根没发现身下人的算计。

“讨厌,若是姐姐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哼,文月放心,孤会保护你。”

萧观之虽然不懂父王与姨母此刻在做什么,但她能听出来他们背叛了母妃。

她有些着急,她要回去告诉母妃,还有刚刚姨母说的那未知的计划,她不能让母妃出事!

“咔嚓。”

情急之下,‘萧观之’竟一脚踩断了地上的枯树枝,惊动了八角凉亭内媾合的两人。

萧晏一撩衣袍遮住身体,他大喝一声,“何人在哪?!”

因为要行苟且之事,身旁怎能有随从,所以凉亭周围只有萧晏和荆文月。

这突兀的一声脆响,差点给小萧晏吓坏了。

大萧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装神弄鬼,再不出来孤诛你九族!”

萧观之趴在草丛里,紧捂住嘴巴不敢出声,她觉着此刻的父王好陌生。

“嘘!”

假山后,突然伸出一双手猛地将萧观之拖了进去。

“唔唔——”

“是奶娘,小郡主是奶娘呀!”

“呜呜,奶娘!”

萧观之扑进奶娘怀里哭个不停,她不知道为什么父王会变成这样,她小小的脑袋想不通。

奶娘狠心将萧观之的小脸从身前挖出来,她面露严肃语速极快地道:“观之记住,此事从此烂在肚子里,今日到假山这的是奶娘,奶娘在这偷懒,观之从来没有去过假山内,记住了吗?!”

见萧观之不言语,奶娘又重复了一遍。

“记没记住?!”

“记住了,记住了奶娘不气,呜呜——”萧观之吓坏了,她不明白今日是怎么了,就连待她一向极好的奶娘都这么凶。

长时间的哭闹和脑中盘旋的不解,让萧观之的小脑袋瓜难以负荷,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但,第二日醒来后她便再没有见过奶娘。

整个东宫的侍者对此都闭口不言,无助的萧观之只好求助于她的母妃,荆文照。

在萧观之将假山内发生的一切告知荆文照后,荆文照终于明白了,那日太子身边的高无懈,手里拿着衣裳样式来主院寻人,却抓走了奶娘是为何了?

原来是奶娘撞破了太子与荆文月的奸情!

原主没有记住奶娘的话,她把事情原委告诉给了荆文照,她的爱母之心被荆文照践踏,若是四岁的她明白这一切的话,该会有多绝望。

“错,错了,是,孤错了——”

厚重沉闷的声音自桑皮纸下发出,那声音中好似都带着几丝痛苦。

“陛下,他是您的父亲,您不能这般对待他啊。”忍了又忍,随鹤安还是没忍住进谏道。

“可他也是朕的仇人。”

“朕从不会以德报怨,无论对方是何身份。”

“随鹤安,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也莫要局限于这世间的框架。”

黑夜,仿佛将除了星星之外的一切吞噬殆尽,萧观之背着篝火站立,随鹤安看不见她的表情,他只觉白日那被奉为神明的陛下周身仿佛萦绕着魔气,让人不敢靠近。

“陛下。”

荆墨扬解下的银锈暗纹墨色大氅,俯身披在了萧观之的身上。

他双眸泛起一抹温情,叮嘱道:“江边微寒,莫要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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