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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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恭喜雪儿了。”
“堂姐在说什么？”苏落雪神情不大自然地看了她一眼。
苏含霜往上面【第二席】身后的位置看了一眼，嘴角噙笑道：“恭喜雪儿，很快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然而苏落雪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她转移开视线，眼中的灰色地带隐隐出现粉色光晕。
只听她冷冷说道：“我可没有对手。”
对此，苏含霜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带着苏落雪进来的【第五席】苏恙风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见苏落雪还没有跟上来，偏朝两人那边望了一眼。
苏落雪顿时不再跟苏含霜纠缠，走去了苏恙风的身后站立。
可让苏含霜不忿的是，跟着苏落雪一同过去的，居然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个女人身材十分高挑，就算跟在穿着高跟鞋的苏落雪身后，也依旧比其高上半个头。
苏含霜从来没有在【神庭】里见过这个人，更别说是在苏落雪的身边。
那个女人长相很是清冷，说是面若冰霜再准确不过。
一头黑长直更是将她的气质衬托得无比冷酷。就算穿着【神庭】众人人手一套的白色制服，也难以掩盖她出挑的气质。
苏含霜本来还很不忿这样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为何有资格跟着苏落雪一起站在苏恙风的身后，但她很快就想到一种可能，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姜婷站在下方唯一一个被审判席，静静地等待所有人都到齐。
爷爷姜沉鹤自坐下以后，就一直在闭目养神，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与姜婷对视，不知此刻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从前姜婷在医院进行治疗的时候，每次【神庭】有什么重大事件，需要七位【首席】聚集开会，他就一直是孤零零的，不像其他人或多或少椅背后都有人。
姜沉鹤着实没能料到，自己的孙女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很快，【第六席】澹台洛水和他的弟弟澹台洛书也到了。两人就位后，澹台洛书神情凝重地看向场中的姜婷，似乎想用眼神去传达些什么，奈何根本传送不过去。
跟在澹台洛书他们后面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长相很普通，面无表情，却透发出一股难以名述的正气。
这就是【神庭】的【第四席】，叶去何。
七位【首席】已经到了五人，很快就要开始了。
姜婷忽然感应到一股特别的气息，很难说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她缓缓回头朝能够感应到的地方看去。
大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看起来无比清秀的少年模样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身侧跟着大量拥簇者，皆穿着【神庭】整洁的白色制服，神情肃穆。
这个少年模样的人一进来，场中不论坐着的还是站着的都起了身，就连七个席位上的人也都是如此。
少年就在众人的注视礼下，淡然走到了上位最中间的席位前。
姜婷只见到那人眼中浓郁的灰色。
少年没什么多余的神情，一副公事公办道出来今日审判的主题。
他看着还空余的【第七席】席位，淡然开口：
“【第七席】虽然已经回燕京了，但若是没在规定时间到场，便不计算她的票数。再加上【第三席】是姜婷的直系亲属，票数作废，不参与本次审判的最终决断。”
少年宣布完这件事后，便示意大家重新入座。
接着，就是【第三席】叶去何带来的一个中年人，开始对这场审判进行主持。
“姜婷，你为何去接【山海盟】的【SSS级】任务？”
这个问题看似与今日审判她是否为彼岸妖女的主题并没有太大联系，姜婷不大理解为什么对方会这么问。
她看了一眼姜沉鹤的方向，发现爷爷除了刚才站起来的那会儿外，一直都保持着闭眼假寐的状态，就算此时也不例外。
直到主持再次催问了一遍，姜婷才回答道：“那任务上有找寻我朋友与【契灵】的线索。”
主持点了点头，像是就此打住，没有沿着姜婷的回答追问深究下去。
他又继续询问下一个问题：“在乌镇夜总会地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的都已经说过了。”
这些问题之前在【天牢】期间，澹台洛书就已经对姜婷进行过详细的询问了，而她的一切回答都被记录在册，场中的这些审判者自然也都知道。
但他们关心的问题显然不是这些表面的东西。
主持问道：“芮恬姿是你杀的吗？”
“谁？”姜婷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这让她感到有些莫名。
澹台洛书轻咳一声，提醒道：“就是在地下室激活【堕天使之羽】的那个女人。”
姜婷点点头，然后又摇头：“我没杀她。”
“不要撒谎。”主持沉声。
随后不等姜婷辩解，他抬手挥出一道光幕，光幕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
画面很清晰，里面是一个红衣女人，正是主持口中的芮恬姿。她浑身被从皮肉骨血里钻出来的彼岸花包裹、缠绕，就算只是一个画面，也能看出她早已没了生机。
对此，姜婷依旧淡然地说道：“不是我杀的。”
姜婷看着那被彼岸花穿刺的身影不为所动，那不可否认确实是她的彼岸花没错，但是怎么形成的，姜婷没有记忆，自然就不可能主动承认。
她清醒后，倒是很想在第一时间向体内的几个“肇事者”询问清楚。可一醒来、甚至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她就被注射了特殊药剂，根本没有办法与体内的【神灵】沟通。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样做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显然，对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是她做的，除非能证明她真的是所谓的“彼岸妖女”。
不过见对方这慢悠悠问问题的态度，也没打算这么快将她的身份坐实。
主持又继续问道：“【堕天使之羽】在哪里？”
姜婷眉头一挑：“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