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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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江州贪腐案确实已经告一段落了。
周曜与萧月杉从季澍府上回来依然兴致不高,吏部文选清吏司已经传了话来,念周曜在江州贪腐案中有功,吏部将酌情授官,这几日先在京城侯旨,等旨意下了再去赴任。
刚好萧月杉的妹妹萧月榕与兵部驾部司员外郎楚昊宁的大婚就在几天后,他们可以开开心心参加了妹妹的婚礼再走。
楚昊宁虽也是宗室,但已出五服,其祖辈是太祖楚国定的堂侄,当时封赏了一个平昌公,二代平昌侯,到他父亲三代平昌伯早逝,到他已经没有爵位了。
因平昌伯早逝,礼部与平昌伯私交好的官员上书替他求了一个荫官,先帝念在平昌公一脉恭顺勤谨,授了一个从五品兵部车驾清吏司员外郎给楚昊宁,主管卤簿、仪仗、禁卫、驿传、邮符等事,平日也不用早朝奏对,只在兵部点卯当值便是。
大婚将近,之前的问名、订盟、纳彩、纳征、请期等五礼都已经行过了,只等时候一到楚家的花轿上门亲迎。
萧月榕最近忙得很,几日都没到前厅来吃饭了。郁夫人说是要在闺房和嬷嬷学礼,还要最后缝定嫁衣尺寸试妆,总之忙得不得了。
晚上萧月杉周曜和萧铮郁夫人一道用了晚膳,二人就回鸣玉苑休息了。
接连又是永和巷石墙黑骨,又是邓文恺一家命案,又是江州官员审问,周曜和萧月杉遇到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夫妻很久没有时间坐下好好谈谈了。
洗漱完毕后,周曜将丫鬟仆妇都请出去,关好门,终于可以好好和老婆说说话了。
这里没有电灯只有烛火,竹篾制成的灯罩外笼上了牙白色的纱绢,为这光线更添一丝朦胧。
萧月杉已经洗了澡,换上了一件轻薄的竹青色纱衫,下着一条棉麻裙子,一头长发散落,只用同色的丝带束在身后,在这烛火中显得格外温柔。
她轻轻在床边打着扇,穿越过来后,她尤其喜欢青绿色的衣裳,觉得配上玉质的首饰十分雅致耐看。
周曜关上门,没有立刻走近妻子,在几步远的地方细细端详着她。
他其实没有出事,只是老婆被卡住喉管送进医院后一直没有清醒,医生说是异物没有及时清理导致病人缺氧窒息,还需要细心救治等她苏醒。
他衣不解带地在医院陪护了许久,萧月杉却一直没有醒来。他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宁静的睡颜,心里如果能救,倾家荡产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惜,如果不能了,只想着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就这样他俯在病床上睡着了,睁眼就没入了冰冷的洪水里。
上岸后看到村民穿着,虽然他是理工直男,但是也知道自己可能是穿越了。便想到了自己的誓言,是不是月杉也到这里了。凭着一定要找到她的念头,他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才到了京城。
终于找到了老婆呜呜!他真得很想抱着她哭一场!但是他就是一个不习惯释放自己情绪的闷葫芦,还是忍住吧嘿嘿。
周曜的内心正在快速翻腾,萧月杉看着他一直不说话,小白眼一翻道,“你发什么呆啊?灯下看美人,千秋绝调语?”
“没啥没啥,”他快步走过来,“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他一把抱住她,男子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说就说,别动手动脚的,这里又没空调,热死了。”她把他推远些,一双亮亮的眸子看着他。
周曜看着她的脸,实在是难以启齿,只能别过头,低声说,“本来这个事我刚进京就应该跟你说的,只是当时马上要去敲登闻鼓告状,也没来得及。现在跟你说应该不算很迟吧...”
他说得很犹豫,萧月杉心里提起来,忍不住开口发问:“你在平宜府的时候,和那个什么罗兴去快乐青楼一日游啦?”
“诶呀,不是!”他好气恼,自己真不应该装病,“你听我说完嘛,是后面我上京路上装病,这个周曜的爸以为我真病了,请了个什么玉手医仙来治病,他的方法就是在别人身上摸。”
他深吸一口气,快速说道,“他是个老头,他自己摸就算了,没想到他还有个徒弟,是个女的。他让这个女的把我也摸了一遍。”
他又气又急又委屈,一口气把话说完,焦急地去看萧月杉的脸色。
萧月杉整个裂开,她虽然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也知道许多男的做不到洁身自好,可事到临头,她真不知道自己作何感想。只能冒出一句:“你不干净了?”
“我没有,我没有!”周曜着急辩驳,“我被封了穴什么感觉都没有,也没办法赶走他们,后来没多久这个周曜的妈就把他们赶走了。”
老婆会不会不要我了....天啦,他简直后悔死了!真不该装病的!这个周曜的爸真是给他害惨了!
呃...虽然她心里明白是权宜之计,不是周曜本心,可一时间实在无法消化这么刺激的信息。她盯着他的脸,瞬间眼泪像泉水一般涌出眼眶,如注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
周曜被她吓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萧月杉这个样子。连忙凑过去抱住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喃喃道,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她呜咽着,“可是我还是好难接受啊...”她依旧推开他,“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她抱着膝盖缩成小小一团,自己默默哭着。
他心都要碎了,她家庭幸福、聪明友善,想要获得的东西都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朋友也多,从来都是顺风顺水开开心心的,哪怕不开心也不是什么大事,难过不了几秒。
是他让她这么痛苦...他真得恨死自己了。
他不敢接近她,也不想离开,只能在旁边坐着。萧月杉哭了很久,她内心的情绪是她这三十年从未有过的复杂。
如果周曜真是脏了,以她的洒脱性格,必须是一走了之的。哪怕现在是古代没有离婚,女子和离十分艰难,她也要和他分开的。
可这确实是一个意外,而且还有如此高尚的理由,她理智告诉自己应该释怀,但她真得好难接受有人染指了自己珍视的东西!
“你不干净了...你不干净了...”她心里乱极了,无意识地念叨着。
“我没有!我没有!”他也焦急地回应着。
“我没怪你,但是我要自己想一想。”她站起来,“今晚我去躺椅上睡吧。”
“不,你就在这里。”周曜按住她,“我去那边睡吧。”
他把窗下的躺椅搬近些,坐在椅上守着老婆。看着萧月杉吹了灯,躺下后还在默默啜泣,她这么痛苦都怪他!他的心里也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