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怀仁包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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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上那边玉园跟上元秀芳爱的越来越难舍难分。玉园在爱情作用下基本上隔几日来上元秀芳房间演一部爱情片，关系也升温到了一定程度，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孙良燕在等着他呢。
长沟村这边玉米一家人在镇上建房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先去镇上找人写建房申请，然后花了两天在建房的那个村挨家挨户上门找人签字。总算是把建房房的第一道拦路虎给解决了。
晚上回到家，玉米喝了点酒，回到房间急不可耐的奔向爱的世界，很久后田敏无比开心的跟玉米携手驰骋，香汗淋漓，意犹未尽，打情骂俏几句后相邀玉米来到后楼廊上乘凉。
在这里挨着玉如义房门口垫上专门制作的塌塌米板，再铺上席子和毯子，两人并排躺下。
田敏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小义应该早睡着了吧”
“都这时候了，12点了，应该睡着了”玉米看了看指针在12点的表说。
“都怪你，那么久，我现在全身散架了”田敏嗔道。
玉米说道“都是你让我太喜欢了”。说完还不忘在田敏身上捏了捏，田敏急忙躲闪，但还是被揉捏了几下弄的田敏格格笑起来。
“还想啊？”田敏假意问道。
“想，可惜起不来了”玉米回答。
“等明早再试试”田敏格格的笑着拍了玉米一巴掌说道。
接着又说“玉米啊，镇上房子还是建两层吗”
“嗯，到时候上面留柱基，等以后有钱了再加高”玉米回答道。
“你说小义现在想女人不”田敏问
“想”玉米不假思索的说。
田敏又问“你想女人的时候多大”
“15”玉米回答道。
田敏有深意的问“那时候有多想”。
“那时候啊，这样跟你说吧，在路上看见女人不管多老多丑都觉得好看……总想找个女人试试。白天黑夜都想，实在忍不住了去偷我家前边六婶的内衣，等六叔不在家时然后假装捡到的还给她，趁她不注意一把按在床上……”玉米咽着酒味脑袋一抽回味的说道。
田敏听得津津有味“以前没听你说呢，结果怎么了”。以前玉米哪敢说，田敏的媒是那个六婶去保的，田敏是那个六婶的亲侄女。田敏今天第一次听说居然没有生气，还兴致盎然的追问这段隐秘故事。后来还多次问起玉米跟那个六婶的细节。
“六婶唱了一曲如意君传，那年我十八岁，到你结婚前六婶经常找我说悄悄话”玉米似是在回忆初恋似的。
“还有呢”田敏又问。
“跟你结婚后六婶还找过我几次，后来我们搬这里了她还来找过一次”玉米说道。
“你都给了吗”田敏有点酸酸的问。
“给了一次，算是分手。那时候跟你结婚了也就没精力给她了”玉米说了假话，其实每次都给了，后来六婶自己觉得对不起田敏才来这找最后一次的。哪怕现在那个六婶老了但感情还在，每次看见玉米还是内心复杂无比。
田敏不无同情的说道“在我跟你之前的日子真是苦了你了”然后顿了顿说道“你说我们小义会不会也像你那样想女人了呢，那可怎么办呀，看来镇上房子得赶快，快点找人给他保媒”
“嗯，小义婚姻是大事”玉米说道。
“有撞见别人好事没”田敏又问。
“有，看见过爸妈的，还有隔壁村里老刘叔跟侄媳妇打野战”玉米说。
田敏又问问“你怎么发现爸妈的”，说完还咯咯一阵笑，轻轻捶了几下玉米，像是什么新鲜事物一样。
“就是一觉醒来，听到动静，以为老鼠，那时候老鼠多。后来借着月亮光发现是爸妈在一起那个”玉米回味的说道。
“那么羞人的事，让你看见了，肯定很尴尬呢，我看你见他们也没尴尬呢，不是真事吧”田敏又问。
“傻女人，你没看见过？”玉米问。
“没有”田敏说道。
玉米说道“其实碰见爸妈那事也没什么，虽然他们情景比任何东西都记得清楚，但我一点都不讨厌他们或者尴尬，反而心里甜丝丝的，希望他们快乐，幸福”
田敏担心的问道“小义应该没见过我们的吧，不然我感觉很难为情的”
“不知道，这种事碰机会才会看见的，但愿没有吧”玉米说道。
一夜无话，早上晨光熹微，玉如义醒来，从外面廊道上传来田敏呻吟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田敏轻声笑骂道“都是你，大清早说房里热在这里玩，要是被小义撞见，我没脸见人”
“嘿嘿，谁叫你哼的那么好听的，要不是不行了，还想让你多哼一会呢”玉米说道接着又说“你放心小义不会看到的，就算小义看见也没什么的，他懂的”
“原谅你了，下次别这么搞，要是撞见挺难为情的”田敏说道有些心虚的来到玉如义的门口向里看了看并“小义，小义”的叫了几声。
玉如义没有答应。心里感叹“听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不在线，你这真不是一般的不在线啊”
玉如义不知道的是田敏只是面对玉米的呵护无法自拔，冷静下来的时候特别害怕那些事被玉如义听见和看见了，想以后注意点，但面对玉米的呵护时就把一切又丢到九霄云外了。
见没有回应，才回去捏了一把玉米的膀子道“这次原谅你了，下次别这么啦”
“下次搬马路边去”玉米看着田敏的担心样子打趣道。
“你敢”田敏格格的笑着小声警告道。
吃完早饭，玉米去找那怀仁去了。田敏在家收拾，玉如义去了鱼塘那边。
玉米来到了九道湾镇上，找到了正在给别人建围墙的那怀仁。老远就叫着“怀仁老弟”。
那怀仁自是笑脸相迎，问道“玉米哥怎么来这里啦，是路过吗”边说边接过玉米递过来的烟点上。领着玉米回到工地的茶水间坐下来。
玉米说“最近你工程多吧”
“还行，这里小学这个围墙完工就回家去，三道弯那边有一户人家要建房子，两间两层的，前几天跟我沟通，还没有定下来”那怀仁吐了口烟。
听那怀仁讲完后玉米说“我们家在镇上买了块地，准备建房子，想请你建，马上动工，工期排的过来吗”。
听说玉米要在镇上建房子，那怀仁一愣，前不久还负债累累的人，现在就买地要建房了，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吧。于是问道“多大的地”。
“主街那边三间带两飘偏儿”玉米说。
“还蛮大呢，能建四间。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会卖给你们滴”那怀仁问道。
玉米说“我家亲戚跟卖房的是亲戚，这家人去南方买房了，带老人去南方住，不准备回来了”
“哦，不错。准备多少钱建？”那怀仁问，他没有问建多大多高，只是他太了解玉米家的情况了，怕到时候会欠款。虽然田敏开口他会答应欠着，甚至垫钱都建，但那是私交，不能说的。总归现钱比欠账还是要好很多的。
玉米说道“四间两层，上面留一米立柱不封，七万全包怎么样”。说完看着那怀仁。
那怀仁一听，还可以，于是说道“基柱浅的话可以是可以，只是地基不知道多深”。
“地基估计不深，那一片是里边岩层露在外面的，建房的地方以前是种汗粮的，后来修了公路才建房的，大约一米多点”玉米说道。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再决定好吧”那怀仁了解大概后说道。
“行，一起去看看”玉米也站起起身来上了那怀仁的车去关北镇了。
来到镇上玉米新买的地基处，那怀仁玉米两人前前后后内内外外查看了遍，边看边说，一会儿这里进深可以往后加点，一会儿那里不用管，还有这瓦可以留下来，这砖可以留下来砌一层墙外加假楼顶的，还有这个檩子可以接着用，桩基估计二米多，这么一圈看下来，最后一算账，预计七万还正好可以做到。于是那怀仁说道：
“玉米哥，就这样，七万，这个我包了。你们看个日子，就放线动工。水泥沙那些随时可以运来的”。
“好，那我回去看个比较近的日子，就去找你来放线咯。”玉米说道。
“行，就这么定了，你没其它事的话我送你”那怀仁说道。
“那就太感谢你了”玉米道了声谢。
车到玉米家前时已是下午四点多，进屋来，那怀仁搬椅子坐下。玉米去楼上取黄历去了。
田敏从菜地回来，进院子看见那怀仁，一阵开心，不知道是想那怀仁还是盖新房的原因高兴的。到屋门口时问道“就你在这，玉米呢”
“掉路上了”那怀仁逗趣的说。顺手在路过的田敏屁股上摸了一把。
“德行”田敏笑着踢了那怀仁一脚，但没踢到人。然后进厨房去了，还说一句“饿了吧，做点饭，吃晚饭了再回去”。
那怀仁，说道“不了”。
玉米下楼来，边走边说“好像就三天后的日子比较好点呢，其它半个月内都不行呢”。
“行，三天也行”。那怀仁说。
“房子的事都谈好了吗”听见玉米说话的声音田敏问道。
“好了，刚才怀仁送我回来看看哪天动工日子好点呢”玉米回头跟田敏说道。玉米接着又说“田敏，烧两个菜，我跟怀仁老弟喝一杯”
“好嘞”田敏在那边边摘菜边开心的答应着，自从去年鱼塘建好后，那怀仁已经有快一年没有来家里了，她很是想见见这个好男人，今天来了，不留下吃点饭回去，好像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似的。听见玉米留那怀仁吃饭，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那怀仁跟玉米都看了看黄历，觉得开工的吉日也就三天后上午九到十一点是最好的时间。于是就把放线开工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后的上午十点。
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等下午快六点的时候饭做好了，玉如义也从鱼塘那边回来了。
进院门看见那怀仁，张口叫着“叔叔，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来的。你还在家呀，没有出去打工吗”那怀仁是明知故问。有时候路过这里，他想找田敏，可是看玉如义在家，他就没来。看见玉如义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有时候有些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田敏叫开饭，众人落座。田敏拿来38度的东来大曲，直接给玉米和那怀仁各倒了一杯，然后趁那怀仁转身之际在玉米耳边悄悄说“陪好他”。
玉米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其实那怀仁根本就不需要他陪好。有时候女人的话会起到相反的作用。比如这次玉米就给自己整醉了。
田敏跟玉如义吃完了，都洗澡了，玉米跟那怀仁还在那里喝，话题也是一个接一个的，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好的兴致，酒是喝了不少，人也喝得脸红耳赤，酒味浓浓。
一顿饭，本来是一瓶酒，最后却喝了一瓶半。那怀仁没有那么醉，还能认人，还能行动，玉米是醉得胡话乱说，后来吐了起来。
后来玉如义跟田敏把玉米搬到楼上放在榻榻米上。玉米呼打得山响。时不时还手抓手，好像是不舒服吧。田敏在楼上照看玉米。玉如义转身下楼来，看见那怀仁出门要走。其实那怀仁有些走路摇摆了。玉如义追了出去，拉住那怀仁轻声道“叔叔，都喝得走不了路了，明早再回去”玉如义说。
“回去有事”那怀仁说道。
“这大半年，很多次看她戴着你给她的金耳钉和金项链发呆，你这么走了，她会难过的，上次你路过没停下来，她跑回房间戴上你送的首饰哭了一场，”玉如义轻轻地说。那天玉如义看到哭的两眼发红的田敏，心里也不是滋味，心想你怎么就这样了呢。
“这样也不好吧”那怀仁犹豫的嘀咕着说。他本来有些犹豫，现在喝了酒，本就冲动，加上听说田敏深爱着他，为他以泪洗面，他内心深处一阵刺痛，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跟田敏互诉衷肠一番。
玉如义没再说话回去睡觉去了。玉如义没有对错之想，只是单纯认为那怀仁既然当初招惹了田敏，那他就得对田敏负责，不许他让她伤心难过。
那怀仁想通了，觉得不能带着遗憾回去，转身上楼来到田敏房间。
“怀仁，你怎么来了”田敏看见那怀仁进房，有些有解的问。
“来跟你说说话”那怀仁散发着酒味的说。
给打呼噜的玉米盖好毯子站起来的田敏明白了那怀仁的意思。于是走近那怀仁轻声说“不行，小义在家，玉米睡在这里的。你出去睡”
“我要跟你睡”那怀仁要往床上去睡。
田敏着急了，赶快去拦。可是不仅没有拦住，自己被拉在那怀仁怀里顿感浑身无力。田敏声音恢复了正常的说“他们都在家，你别闹”。
那怀仁不管那些，要脱田敏的衣服，结果是田敏闲慢似的主动一扯到底，还帮那怀仁脱去衣物。但田敏嘴里却是对那怀仁说“怀仁，不要这样，他们听到我怎么见人了，求你了，不要这样好吗”
田敏明显的口非心实，此时不管田敏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只一会儿，听不见田敏说话了。
此时的田敏全然忘记了刚才说的话，只是认真的用缠绵诉说着对那怀仁的爱恋。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寂静下去。然后另一个呼噜声传来。
田敏偎依在那怀仁怀里，听着房间里两道鼾声顿觉做梦一般虚幻又真实，感觉自己无比幸福，不自觉感叹道“要是每天都被你们俩这样就好了”，随即又暗自神伤起来，“守活寡的日子真难熬”。不知什么时候她才沉沉睡去。
玉如义睡不着，他听见田敏自言自语的话，才明白每次玉米回来田敏为什么不做事在家关着门陪两天的原因。他也早就知道那怀仁在田敏心里跟玉米一样重要。
早上四点，天还没有亮那怀仁起床，动身前还轻轻拍了拍田敏，说了句告别的话。田敏温柔的叫他路上注意安全。田敏是不舍得那怀仁走的，但又无可奈何。
吃早饭的时候，玉如义偷看了玉米和田敏，感觉不出什么来。不过可以看出来，田敏的右耳钉换上了那怀仁送的，变成了玉米和那怀仁一左一右各一只。估计昨晚的事情让她兴奋无比的原因吧。也或者在表达着对那个对她来说无比遥远的朝夕相处的梦想生活的向往吧。
玉如义就说了句“妈，你戴的耳钉好漂亮”
“哪里，不就天天戴着的样子嘛”虽然田敏答应的很轻松，实际上还是很心虚的，期间悄悄瞟了玉米好多次。这是她自己心虚，其实玉米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给田敏做了多少项链和耳钉，只知道每年都会送生日礼物给田敏。
饭后，玉米去了村里找人去了，田敏有些不自然的问玉如义昨晚听到什么声音没有，玉如义说没有，问玉如义什么时候睡的，玉如义说帮忙扶玉米到房间就回房间睡着了。田敏似乎放心似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