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糙汉将军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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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读过书?”
“嗯,在皇宫里无聊的时候,就捡一些别人不要的书来看,至少可以让日子不要那么难熬。”
“很好啊,我平时无事也会看书。”
“我还以为像大将军这种人,无暇顾及看书这种事情。”
“战场杀敌不可只靠蛮力,要有布局有规划才行。”
沅棠赞同点头。
“夫君说的是。”
“你若是喜欢看书,我的书房里有不少藏书,你随时可以去看。”
鹤川说完这话,沅棠没有应声。
“怎么?看不上我的书房?”鹤川打趣道。
“夫君不以为,我是南阳帝安插的卧底吗?”
马车内一阵安静。
她怎么会这么想呢?不,应该说,她竟然可以想到这一层。
“夫君怀疑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是想为自己说几句,南阳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一草一木,整个皇宫,甚至整个南阳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给过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并非胸怀大志之人,并没有‘南阳虐我千百遍,我也仍然爱它归顺它’的伟大思想觉悟。我不傻,我只会喜欢疼我爱我之人之物。”
“若是夫君怀疑,尽可去查。但是我们总归是要一起过日子的,总不能一直活在猜忌中,夫君,你会累的。”
沅棠说的每一句话,鹤川都有在认真听着,她说的很有诚意,也很有道理。
“嗯。”
马车穿过街道路过一家茶馆,隐约能听见里面有说书人的声音,沅棠好奇的往马车外张望了一下。
“想去听听?”
“可以吗?”
“走吧。”鹤川吩咐马夫停下,然后率先下了马车。
转头看沅棠,她已经自己扶着马车跳下来了。
“小心。”
“无碍的。”
鹤川点点头,收回想要伸出去扶她的手,背在身后。
“你是想在大堂,还是想去二楼听?”
“有什么区别吗,夫君?”
“二楼听得清楚,大堂气氛更热闹些。”鹤川耐心解释道。
“嗯……”沅棠有些纠结的抿了抿唇,似乎很难决定。
“很难决定吗?”鹤川看着她纠结的模样轻笑了一下。
“有一些,若是坐在大堂,会不会有人认得你,然后……”
“无碍,不必考虑我。”
沅棠眼神一亮,指了指一个靠窗的位置,“那我们坐在那里!”
“好。”鹤川护着沅棠小心翼翼走到靠窗的位置,给她把座位擦了一下,然后自己走到对面坐下。
“多谢夫君。”
“小二,上一壶上好的……花茶。”
“好嘞!”
鹤川转头见沅棠直勾勾地盯着他,有些不自在的低头轻咳。
“怎么了?”
“夫君如此贴心,沅棠受宠若惊。”
“这便贴心了?你也太容易满足了,这样容易被骗。”
“夫君不会骗我。”
死丫头这么信他,搞得他还挺受用。
但是他对她好是有目的,是为了彻底让她归顺他的,目前看来进程不错。
“嗯,我不会骗你。”
“啪!”醒木一拍。
“话说十七年前,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有一个女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降生,这个可怜的姑娘,在出生后不久,生母就亡了。一个心软的丫鬟将她养育到了五岁,而后也染病暴毙。”
“爹也不疼,娘也没了,身边的人没人帮她,有的只有无尽的欺凌。”
沅棠目光微愣,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姑娘,就是南阳三公主!”
“咳咳咳”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乍一听说书人毫不隐晦的提起,她还是被呛了一下。
“没事吧?”
沅棠摇了摇头,“不过东离的说书先生,胆子还蛮大的。”
谈起皇室,丝毫不避讳。
“东离不限制这些,你若是在意,我可以……”
“没关系,我还真想听听,他们耳中的我是怎么样的呢。”
“嚯!”人群一阵惊呼,没想到这个三公主这么可怜。
“公主这么惨吗?我才不信!”
“对啊,公主不应该一出生就锦衣玉食吗?再不济也是生活安逸舒适啊!”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都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帝王的宠爱。”
这句话倒是没错。
“为什么皇帝不宠爱自己的女儿呢?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啊!他怎么舍得见她受苦呢?”
“对啊,我要是有个女儿我恨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
说书人一抬手,下面的人瞬间安静。
“皇帝子嗣众多,且那些皇子公主皆有强大的母族支撑,三公主生母本来就出身低微,所以她毫无竞争力。”
“后来呢?”
“三公主饥一顿饱一顿,路过的丫鬟嬷嬷都过去踩一脚,就这样生生挺到了十七岁。”
“但是由于营养跟不上,所以身体柔弱多病,模样并不好看。”
“其实也没有那么惨。”沅棠解释道。“我自己会躲。”
鹤川目光微沉,眼神复杂。
“俗话说得好,如果你的前半生多苦难,那多半是上天为你准备了大礼。”
“三公主非常幸运的被选中,成为了与东离国和亲的最佳人选,嫁给了我们的大将军!”
“大将军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在战场之上,能洞察敌势,运筹帷幄,制定出精妙绝伦的战略战术,让敌人防不胜防。其威名远扬,令敌军闻风丧胆!”
沅棠睁大了眼睛,眼神控诉的看向鹤川。
“为什么说我就惨兮兮的,说起你就全是夸赞?”
“呵呵。”鹤川低头笑了,周身的气势都柔和了不少。
“夫君还笑。”沅棠嗔怪道。“不与你说话了。”
“好好好,不笑了。”
鹤川端起茶喝了一大口,这茶有股子甜味。
“将军十里红妆娶了南阳三公主,至今已经两日了。”
“那将军府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别啊!现在讲讲呗!”
“对啊,大家都等着听呢!”
说书人但笑不语,拿起自己的家伙事离开了。
众人扫兴的散开,该闲聊的闲聊,该跑腿的跑腿。
“丢人丢到东离了。”
“不丢人。”鹤川摇了摇头,反驳道,“你很好,在那般境地下挺了过来,还能心性纯良,当真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