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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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他刚从那几节阶梯上下来，这双鞋是什么时候靠近的。
秦漠顿住脚，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背对着用余光打量。
那是一双黑色的圆头小皮鞋。
黑色小皮鞋大概只有成年男子中指尖到手腕的距离，不是他想象的商务皮鞋。
小巧又精致，像是他看过属于穿衣人偶的小皮鞋。
鞋带上甚至还有黑色蕾丝边，好看优雅。
很漂亮！
秦漠眼睛微亮内心赞叹。
他从小就喜欢那些精致的小饰品，只要是好看的他都会多看两眼。忘我的视线，总让孤儿院的大人调笑秦漠是个爱俏的小姑娘。
像是感受到秦漠的打量，余光中的鞋子猝然消失随即出现在秦漠面前。
“你看够没有！无礼之徒！”。
腿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生硬冰冷。
像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话语隐约还带着点沙哑。
秦漠猛地倒退几步下意识诚挚道歉：
“不好意思”。
正准备解释，秦漠突然意识到什么怔愣住抬眸看去。
小孩子？
那双漂亮的圆头小皮鞋被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女孩穿在脚上，连带着在地上重重地跺了一下。
小女孩皱着眉也没有想到秦漠这么干脆就道歉了，小手抓着自己身前的长发警惕地看着秦漠咄咄逼人道：
“你怎么不继续了，我还没有玩够呢”。
秦漠抿了下唇，看来没有想错对方真的是在戏玩他啊，
注意到秦漠微发散的视线。
小女孩皱着眉不悦地跺了一下脚，冷哼一声。
“无礼的人类，你又在看什么？”。
小女孩见秦漠还是面无表情不说话，视线不安地挪动又迅速转回到秦漠身上。
暗自鼓气，作凶狠状。
瞧着面前气鼓鼓的小女孩，秦漠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幸好是个人样。
下意识勾起自己人畜无害的笑，秦漠努力提高自己的亲和力。
出乎意料，面前奇怪的小女孩忽然迅速朝身后猛地退了好几步，双手护在身前惊恐地说着。
“无礼之徒你想干什么！”。
秦漠：“？？？”。
我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能对你们做什么！
他看见小女孩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小女孩的身后没有影子，而且对方身轻如燕。
行动间像是被风吹起飘动的羽毛，轻盈自若。
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人类......
秦漠赶紧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并自觉地又朝身后退了两三步。
小女孩看见秦漠的动作明白过来，小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咳了几声，转头小眼神一变耀武扬威地睨着秦漠。
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模样。
双方顿时僵持住，场面渐渐冰冷。
对上眼神越来越恐怖的小女孩，秦漠倏地开口打破寂静自言自语：
“我会扎好看的头发”。
说完看着不停揉捏着自己长发拿着发圈朝头发上套取，略显纠结的小女孩。
对上小女孩怀疑戒备的眼神。
秦漠眨眨眼接着温声细数着自己的拿手手艺：
“小辫子，双马尾，鱼骨辫.......我都会”。
注意到对方一下闪亮起来的小眼神，秦漠语气诡异地停了一下：
“双马尾，花包包......双马尾......”。
小女孩灵动的眼睛一闪一闪，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漠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秦漠心领神会蛊惑道：
“尤其是我扎的双马尾，整齐又好看”。
说着认真地看了一下小女孩柔顺黑亮的长发，收回眼神。
“特别是你这么漂亮的长发，最适合扎双马尾了”。
小女孩自信地挺起胸膛，小手轻轻摸摸了自己的头发。
拿捏！
果然没有可爱的女孩子可以拒绝好看的发型，秦漠轻笑。
小女孩一双黑亮的眼睛利索地将秦漠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一看就很柔弱的人类，肯定打不过我！
这可是我的地盘。
小女孩眨眨好看的眼睛：
“你给我扎一个好看的双马尾”。
“要是不好看......你就一直留下来吧”。
说完绯红的唇瓣扯开一抹怪异的笑，露出几颗尖利的牙齿。
“吃糖吗？”。
秦漠移开视线努力忽视小女孩的笑，手在裤子的兜兜里掏出几颗五颜六色包装纸包好的糖果。
小女孩犹豫一下还是朝秦漠手心望去，视线顿时被色彩鲜亮的糖果吸引牢牢黏在上面。
“小月亮，这样的力度可以吗？会不会疼啊”。
秦漠看着放下警惕格外柔软的小姑娘柔声道。
小月亮鼓动地腮帮子，将嘴里的糖果滚来滚去的玩耍。
听见秦漠的话，小月亮心神一动轻声回道：“还好”。
果然秦漠的力道在小月亮开口后又放轻了几分，小月亮眨眨眼睛腮帮子中滚动的糖果欢快地打了个滚。
“难怪大人说，好看的蘑菇有毒”。
小女孩说着看了秦漠一眼，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接着嘟嘟囔囔道：
“长得好看的人类更毒”。
秦漠扎头发的手顿住，眉梢一动眸中闪过捉摸不透的情绪：
“你家大人说的对”。
“不过我长的一般，毒性不强，你就放心吧”。
说完秦漠对上小女孩怀疑的目光，坚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小女孩无语地看了秦漠一眼，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漠眼中闪过笑意，他以为小月亮口中的大人说的是她的长辈也没多想。
两人坐在一起一个开心地吃糖，一个快乐地扎头发。
因为糖果两人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
小月亮摸着绑好的双马尾，笑着轻轻晃动着脑袋在地上蹦蹦跳跳，黑色硬质小皮鞋在地面发出一声接一声欢快的敲击声。
秦漠笑着看着摸着自己头发爱不释手的小月亮，眼神柔和。
小月亮停下自己跳跃的步伐一脸复杂看着秦漠道。
“我等下送你走”。
“其他人类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说完小眼神又看了秦漠一眼，像是忍痛割爱了一般。
秦漠一副我很荣幸地看着小月亮套话问道：
“你还见过其他人类”。
“嗯”。
小月亮摸了摸发尾点点头。
会绑头发的人类欸，真不想放走。
“不过都没有你胆子大”。
小月亮想到在她地盘又哭又大喊大叫的人类，猛地皱起眉头很苦恼。
秦漠还想问什么，小月亮打断秦漠的话意味深长地道：
“就算是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也都不记不住”。
说完神情冰冷。
我希望你是人类中特别的存在......
小月亮抬头看着秦漠温柔的眼神，想着他请她吃糖，还是不要最好了。
咔嚓一下咬碎口中的糖果。
秦漠听见一声脆响，将剩余的糖果都塞到小月亮的手中。
小月亮叹上一口气，小小的人儿仿佛有无穷的烦恼。
“别问了......你连我名字都记不住”。
“下次见面你都不记得我”。
这才是小月亮在秦漠幼稚的手段下果断告诉他名字的原因，人类怎么可能知晓它们的存在。
秦漠想了想眼神坚定道：
“那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喊我的名字”。
“这样我就知道我还有一位朋友在另一个世界，怎么样”。
小月亮愣住冰冷散去，眼睛一眨叉腰娇娇地哼了一声：
“谁是你朋友了”。
眼神瞬间闪闪发光，朝秦漠暗戳戳看去。
口嫌体正直的小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