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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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衡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他确实不敢去对那个气势恐怖的人问罪。
“楚兄，你觉得楚王有罪，那是因为你觉得楚王跟你差不多，你有这个资格和能力让他认罪”，海霍已经差不多醉了，已经口无遮拦了“而那个返虚期的修士如果把一座城给毁了，你估计只会帮他找一个正义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了。”
“海兄，你醉了。”
幸好楚衡来自文明社会，自律性较强，还能忍住。如果是其他修士听到一个普通人敢说出这样的话，估计会恼羞成怒，一刀就把海霍给劈了。
海霍没有回应楚衡的话，因为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楚衡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在这实力为尊的世界里，一个不能修炼的皇子会受到怎样的歧视与非议。
是夜，楚衡把海霍背回了晋王府，把他交给了管家海一照料。
楚衡和楚青二人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衡哥哥，别纠结了”，楚青安慰道。
“唉”，楚衡还没从以前那个世界的观念转变过来，还没适应这个世界的观念。
“欸，今晚聊着聊着话题都跑偏了”，楚衡后知后觉。他明明是去探查楚王和齐王被害的内情的，说着说着怎么就变成讨论楚王有没有罪上面去了，齐王的事一点都没问到。
“衡哥哥，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我感觉到周围的元气波动有些奇怪，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楚青提起刚刚回来注意到的情况。
“连青儿都很难感受到的元气波动”，楚衡有点吃惊，“那人要么修为很高，要么修炼的隐匿功法比青儿的无影流风决还要高级。”
“今晚加强一下警戒吧”，楚衡觉得这个跟踪他们的人应该是冲着他们两个去的。
深夜，晋王府。
楚衡和楚青今晚都没有冥想修炼，而是在注意周围的环境，静静地等待着。
“衡哥哥，我感觉到了一股很细微的元气波动，不过他不是朝着我们来的，而是朝着那个方向”，楚青指了指院门的左边。
“那里是”，楚衡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是刚刚海一带着海霍去的方向！”
“青儿，我们快过去！”
如果那人要杀海霍，整个晋王府全是普通人，没人能挡得住！
楚衡和楚青一踏入海霍今晚居住的院子里，就感到了浓厚的的血腥味。
“那是海一！”
楚衡发现院子里血流了一地，上面躺着六具尸体，都是直接被人抹了脖子，脸上凝固着惊骇的表情。其中有五个侍女，还有一个是晋王府的管家！
楚衡的心沉了下来，他知道海霍是凶多吉少了，但是他还是想弄清楚这其中缘由。
“我们进去。”
两人刚进屋子里，就看到海霍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已经没有了生机。而他旁边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背对着他们人。
“两位来的有点慢啊”，面具人转过身来，似乎是在这等着楚衡二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了晋王？”
楚衡虽然与海霍只相识数日，甚至理念都有些冲突。但是海霍突然就死了，这让他还是有些愤怒！
“按照兄台今天在金凤楼里讲的话来说，他是罪有应得”，面具人轻笑起来。
“你还偷听了我们讲话？！”
面具人无视了楚衡的问题，开始自顾自地说话。
“晋王海霍虽生在皇家，然而自小不能修炼，导致性格乖戾而暴躁。十三岁时便因下人一句冒犯之言而断其手脚；十五岁时因被海墨嘲笑废物一个，发泄虐待一名侍女致死；十六岁时因韩皇没有参加他的成人礼，愤怒之下殴打两名下人致死……”
面具人滔滔不绝地把海霍的罪行全部列举了一遍，把楚衡直接给整不会了。
“这晋王和楚王其实本质上是一类人，当然不会觉得对方做的有问题。”
“你和我说这些就是为了证明你杀得没错？”
“当然不是，兄台别误会”，面具人语气怪异，“我是为了帮兄台稳固道心。”
楚衡一愣。确实，如果海霍是这样的人的话，那么自己内心确实顺畅了很多。
“你是来找我们的。”
“确实如此。我想和两位做一笔交易”，面具人点点头。
“做交易直接找我们便是，为何还要杀这么多人？”
“为了交易顺利进行”，面具人说道，“我对两位并不了解，只好做了点小小的准备。”
“你想交易什么？”
“我想要这位小姐储物戒指内的那颗冰雪珠。”
“什么”，楚衡略微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有冰雪珠？”
“我有秘法可以感受的到。”
“我要是不给呢？你难道可以强抢？”
面具人虽然用了功法隐匿了自己的修为。但是楚衡从他的行为可以看出来，此人修为绝对不会是化神期。
“当然不会，我可没有这个实力从两位身上抢到冰雪珠”，面具人发出令人讨厌的笑声，“如果两位不肯给我，那杀害晋王的罪名自然就要两位背上了。”
“你说得对，整个晋王府就我们两个是修士，晋王的死和我们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楚衡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们趁现在还没被人发现，直接逃跑不也可以吗？”
“那这个罪名，两位可就坐实了啊”，面具人桀桀笑道，“我这个探测冰雪珠位置的秘法，就是从海家那里学过来的。”
“你是海家的人？不对，你是冰雪宫的人！”
“兄台若是去府衙办案，定能减少许多冤假错案。”
楚衡沉默不语，面具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既然是交易，那你拿什么来交换冰雪珠？”
“两位在韩城逗留了这么久不走，应该是有事要做吧，或许我可以帮到两位。”
“我不要东西，我就问三个问题”，楚衡点了点头，“如果你能回答我这三个问题，我就把冰雪珠给你。”
“我相信兄台的人品，不会让我太难做”，面具人也不先索要冰雪珠，看来很相信楚衡。
“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冰雪珠的来历以及用处”，楚衡现在明白了，海霍的那堆赏赐里的根本不应该会出现冰雪珠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