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苦痛的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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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皇后神色一沉,心中瞬间掀起了波澜。她知晓董太后暗中安排了人参与碑文瞻仰会,却始终未能找出其身份。
此刻,唯有贾穆一人尚未观碑,仿佛正等待着张诸靠近。
何皇后明了,置身于观碑的状态,对外界一无所感。若贾穆此刻对张诸有所图谋,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何皇后内心的寒意如冰山般蔓延,整个身影透出一股凛然之气。
董太后注意到何皇后的神情变化,刻意出声道:“皇后,你为何突然脸色如此难看?”
何皇后轻轻吸气,强自镇定回应:“无碍,多谢太后的关心。”
话音刚落,何皇后转向刘宏:“陛下,臣妾想去近处看看,这里距离太远了。”
刘宏眉头紧锁,面带凝重,不解何皇后为何提出这样的请求。
不待刘宏回答,董太后抢先开口:“何必下去?我们皆是修炼者,这点距离还能看不清楚吗?”
听见董太后的阻拦,何皇后直视对方,发现董太后也在注视自己。
两人的眼神犹如利剑交错,脸上的冷漠不相上下。
此时,刘宏察觉到气氛的微妙,面色一沉,轻咳一声。
董太后与何皇后听到刘宏的咳嗽声,纷纷收回视线。董太后的目光中流露出得意之情。
何皇后见此情景,脸色略显尴尬。
她深知,张诸必定陷入了危机。若不设法解救,张诸可能今日便会丧生在这碑文盛会。
张诸绝不能陨落!
想到这里,何皇后目光直接对上了何进。
原本她打算亲自下去,但既然无法行动,只能让何进去代替。
何进察觉到何皇后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毕竟他们刚才都听到了何皇后的言语。
只见何进起身,向刘宏禀告:“陛下,微臣下去巡查一番,以防两天前的事件重演。”
刘宏闻言皱眉,侧目看了何皇后一眼,但何皇后神色平静。
刘宏转而看向何进,有些无奈地应道:“辛苦爱卿了,去吧。”
何进领命,随即走向边缘,纵身跃下。
就在何进刚离开,张让立即说道:“陛下,微臣也想去看看。”
刘宏微微点头,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满。
张让瞬间从原地消失。
此时,在高台之下,卢植和蔡邕感受到了何进和张让的气息波动。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面色都有些古怪。
“他们下来有何事?”蔡邕低沉地问道。
卢植沉吟道:“难道又有什么变故发生了?”
蔡邕面色微变,立刻答道:“我去寻翁叔兄。”
霎时间,巨擘们纷纷行动,连先天强者也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皆仰首疑惑凝望。但他们的注意力旋即重新聚焦于张诸身上,此刻,无人能掩盖他的璀璨光芒。
只见张诸意识苏醒,嘴角浮现出笑意。只听他低语:“第六块。”
言毕,张诸径直走向第十七座石碑。他注意到,贾穆似乎尚未解读碑文,依旧含笑注视着他,这让张诸皱紧了眉,这人究竟有何意图?
突然,张诸感受到半空中弥漫的元气波动,目光一凝。何进与张让为何降落于此?
只见二人身影悬浮半空,如天眼般俯瞰全场,此景令张诸心头涌现不安。难道又要发生什么变故?
张诸目光一沉,回想起刘和在光禄勋府对他说的话:观碑会上有董太后的密谋……
他立刻环顾四周,刘辩、刘协被他忽略,蔡琰也只是匆匆一瞥。接着,他的视线落在祢衡身上……
此人似乎不具备做出这种事情的动机,且年龄与能力恐怕也达不到那要求。想到年龄,张诸转头望向贾穆。在这众人之中,此人嫌疑最大。
贾穆始终盯着他,仿佛在宣告自己就是幕后黑手。而且,他迟迟不去解读碑文,似乎刻意等待张诸靠近。
张诸的眉头越来越紧,看着贾穆的笑容,感觉其中隐藏着杀机。是他吗?
张诸心中沉甸甸的,但他随即深深呼出一口气,不论如何,先读完眼前的碑文再说!
张诸立刻转向碑文,瞬间进入冥想状态。在他入定时,众多学徒眼中闪烁着期待。
如果张诸能解读完第十七座石碑,他便迈入了儒士的门槛。这意味着,张诸可能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儒士!
冥想中的张诸,对外界充耳不闻,身心彻底放松。他扫过碑文,毫无障碍,第十七篇的名句跃然心间。
“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
……
“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一句句熟悉的箴言在张诸脑海回荡,奇异的儒术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丹田,与之交融。此刻,张诸分明感到,自己的儒术之力已至瓶颈。
他明白,一旦突破瓶颈,前路必将豁然开朗。然而,张诸心中涌起一阵空虚。他能感知到冲破瓶颈后的情境,可无论注入多少儒术之力,都如同鱼游大海,无迹可寻……
无法感知到儒术的奥秘流转!
张诸的目光瞬间锁定在石碑之上。
而此刻,他察觉到石碑下方的文字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在观看第七碑时,他也曾遭遇相似的情境。
当时,张诸凭借背诵全文并用当代的见解解读,才得以突破难关。
然而现在,那种办法似乎不再奏效。
要知道,他能迅速抵达第十七碑,全赖于对《论语》的熟识与洞察。
但这第十七碑,似乎不仅仅要求理解字面含义。
张诸凝视着石碑上模糊的刻印,心情愈发沉重。
如果并非理解的问题,那么考验的究竟是什么?
张诸疑惑间,又将这篇《论语》默念了一遍。
当诵至“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时,张诸心中猛然一滞,脑海中骤然剧痛。
不仅如此,剧烈的脑痛甚至波及五脏六腑,令他全身震颤。
体内儒术的力量在这一刻猛然爆裂!
那一刹那,张诸感觉身体像是被针刺般疼痛。
不仅如此,随着石碑中的儒术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那痛苦的感觉愈发尖锐。
这种源自体内的痛楚,绝非常人能够承受。
感受到撕裂般的痛苦加剧,张诸全身颤抖不已。
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此刻他的面色苍白,青筋暴起,仿佛陷入了疯狂的边缘。
围观的学士们面面相觑,无不惊诧。
“怎么回事?小先生怎么了?”
“是不是撑不下去了?毕竟他已经连续看了六碑了。”
人群中,疑问与忧虑交织。
同样置身人群的刁秀儿和蔡贞姬目光中也满是紧张。
只听蔡贞姬忧虑地问:“秀儿姐,小诸子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可怕啊。”
刁秀儿一脸严肃,深吸一口气说:“他正在接受熹平石经的试炼。”
蔡贞姬闻言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什么试炼?关于《论语》的理解吗?”
“第十七碑考验的不只是对《论语》的理解,还有观碑者的内心品质。”刁秀儿沉着脸回答。
“内心品质?”
刁秀儿轻轻点头,解释道:“第十七碑所蕴含的儒术之力会砥砺人的意志,一旦无法承受,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非常痛苦吗?”蔡贞姬看着张诸扭曲的表情,不禁问道。
刁秀儿用力点头:“非常痛苦,非寻常人所能忍受。不过只有度过此关,他才能迈入儒士的境界。”
刁秀儿的话语,令蔡贞姬的脸上浮现出担忧。
周围许多学士听完,表情也如出一辙。
他们多么渴望见证这位最年轻的儒士成就这一刻啊。
此时的张诸并未意识到有多少人的期待落在他身上,他只知道,现在,他正承受着无比的煎熬……
这无疑是张诸自诞生以来遭遇的最尖锐的痛楚。
宛如灵魂撕裂般的头痛……
在这样的剧痛冲击下,张诸的视野渐趋模糊,唯有石碑上的文字仍清晰可见。
然而随着他继续阅读,那痛楚愈发尖锐。
那种瞬间失明的情景,张诸已不止十次地体验过。
他一直以为儒者的智慧之力应易得手,却未料到代价如此残酷。
的确,只有付出,才有收获。
怎么可能轻易让张诸步入儒者的殿堂呢……
此刻,高台上的何皇后对张诸的情况亦心生焦虑。
望着张诸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她不禁怀疑这瘦弱身躯能否挺住。
她一向不将张诸当作小孩看待,但今日目睹他的苦楚,才记起张诸仅八岁之龄。
“能承受得住吗?”
无人知晓是谁提出疑问,众多臣子纷纷摇头,默不作声。
此时,曹操忽然对身边的袁绍低语:“本初兄,若这少年真能通过石碑试炼,称其为儒门未来的魁首都不为过。”
袁绍深表赞同地点点头,看向张诸的目光充满赞赏。
紧接着,只见他转向身旁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
袁绍问道:“文举兄,你觉得这少年如何?”
此人正是孔融。
他幼年声名远播,如今不过三十载便已成就大儒之位,被卢植等人公认为儒门的未来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