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钱、权、功、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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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敛财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让自己立足在这个社会上”
“仅此而已？”此时，黑网头目——戴桑十指交握坐在老板椅上，而顾之川坐在一张平凳上，直着身子仰视着他。
“没错，仅此而已。”顾之川两手摊开，
“所以，你为了敛财，把信息倒卖，甚至将总部坐标告知危险的特色级别的人物？”戴桑眉头拧在了一起。
顾之川坦率的承认，
“那么，根据黑网的规定”戴桑冷笑一声，从抽屉中拿出一把枪，指向顾之川：“你将被处决，”
顾之川面不改色，坐着
戴桑冷笑一声，按下了扳机
然而，空包弹，戴桑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你不会觉得，我给你的那些报告都是真的吧？”顾之川掏出手枪，“怜悯”地看着戴桑
“砰！”
将手枪插回口袋，看着倒在地上被血浸透的戴桑，顾之川又控制不住的想起了那一天。
那时顾之川，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父母和他，一家三口在后巷拮据但满足的生活着。
本以为他的人生也就那样，他自己长大后接手父亲开的一家修车铺子，
可谁想如此，或者说果然如此，人的一生不可能总是如人所愿。
没有任何预警地，几只怪物闯进了后巷。
路上的汽车里，衣着正式的妇人们将窗户关上，在路边走着的平民们逃回庇护所，
然而，仍在挣扎着还清房贷的顾之川的父母，被怪物闯入了毫无保护措施的棚子，
尖牙穿透人类皮肉的声音让顾之川耳朵发疼。
姗姗来迟的子弹和警卫仅仅救了他一人的命，沉重的债务压在了他的肩头
他挣扎度日，从垃圾堆中捡拾别人留下的废品，在餐馆门口等待被清出来的剩饭。
他给人送过信，书信有简单的，裱花的，甚至镶着珠宝的。
他也没想过，他的人生会因为一封信再次改变。
他像往常一样，蹬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向着目的地的邮箱驶去。
“小子，站住，”一个男人拦住了顾之川的去路。顾之川停下自行车，身子在冷风中微微颤抖，
“你手里那个信，拿来，”
“为什么？”顾之川手中紧握信封，
“这可由不得你。”男人一把把信封夺过，抬脚将顾之川踹倒在地上。
自行车散架。顾志川捂着腹部飞出去数米，额头泌出了一层冷汗。
那人上前，没有继续殴打，而是将一张纸钞扔到了顾之川身上：“拿去，就当是买的了”
......
“所以这就是你从事情报剽窃的起因？”黑玥曾这么对他说，
“如果你还有别的什么信息的话，我不介意和你说些你想听的废话。”顾之川还未停下手中的笔：“另外，是收集，不是剽窃。”
“现在我知道的你应该没有不知道的吧？除了一些没有什么价值的一手信息，”黑玥摊了摊手，说
“纠正一个错误。”顾之川停下手中的笔：“没有信息是无价值的，只要信息存在，它就有意义。”
“好吧好吧，你这个文件管理机就好好的在资料堆里沉迷着吧。”黑玥转身离开
......
“啪”一声响指把顾之川拉回现实，
“怎么？看尸体看入迷了？你可很少这么长时间站着不动。”黑玥拍了拍顾之川的肩膀，
“没什么，”顾之川闭着眼转头：“有说闲话的功夫，不如考虑考虑怎么处理这个东西。”
说着，顾之川踢了踢死在办公桌前的戴桑
黑月摊手：“我考虑不来，我还以为您这位如此优秀的情报员，能够把《毁尸灭迹的18种实用方法》倒背如流。”
“我是情报员，不是图书管理员。”顾之川面无表情地说，
“不过，你似乎有点过于激进了，你完全不需要杀他，靠你的阴谋诡计让他不知不觉照你的意愿行事，不算难。”
黑玥蹲下，手指抹了把地上半干的血
“不止如此，”黑玥擦干净手指：“我也没想到，我给了你把枪，你还真用，近距离爆头的血会溅不少的。”
说着，黑玥把一张手帕扔给了顾之川，
草草擦了擦身上暗红色的血渍。顾之川便转身离开，
“不处理了吗？——”黑玥故意拖长了音调，
“如果你还觉得，和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的尸体在同一个地方是明智之举，大可不必跟上来。”顾之川头也不回，
“哎呀，和我想的一样。”黑玥把戴桑的尸体踢进桌子下面的坑里，赶上了已经出了房间门的顾之川，
与此同时，浓烟从顾之川的办公室里飘出，传来纸张烧焦的味道
“看，我都给你做好善后了，好不好？”黑玥朝顾之川笑了笑
两人说着话走出了铁门，前往食指最近的一个车站。
一路上风平浪静，
直到在一片荒地。
顾之川突然拽住没头没脑向前走的黑玥，停住，躲过了破空而来的一把飞刀。
黑玥立刻拔出劈刀，紧张地看向了前方若隐若现的人影
顾之川向着飞刀飞来的方向平静地说：“苍蓝残响先生，我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还有二天又4个小时才到期，”
“放心，我会支付违约金的。”苍蓝残响带着假笑从不远处的树丛后走出。
“我再猜猜你已经搞到了那个傀儡师的地址”顾之川向右迈了一步，避过早有防备的飞回的飞刀，
“没错，可惜了顾先生，你即使才智双全，今日也要命丧此处了。”苍蓝残响猛地疾冲上前，手中的匕首打了个漂亮的弧线，直取顾之川心脏，
“锵”，一柄长刀打偏了苍蓝残响的匕首，
“抱歉，苍蓝脑残，我觉得他还有点用，”鸠不客气的直呼起了他的外号，
“又是你，”苍蓝残响第一次表现出了些不耐烦：“几次三番在人兴致最高的时候打搅，即使是懦夫也该反咬一口了吧？”
“那就受教了，玩物丧志的家伙”鸠不客气地回应。手中长刀泛起莹莹血光，
“有意思。”苍蓝残响冷哼一声，直冲向鸠，双匕同时动作，一柄刺向鸠的喉管一柄划向鸠持刀的手
看到鸠为他们解围，顾之川没有犹豫地带着黑玥离开了这里。
3个小时后，
“咔咔咔，”黑玥没好气地切着菜。
“所以为什么你还非要弄个厨房？你又不会做菜。”黑玥擦干净菜刀，说。
顾之川搅着杯子里的水，头也不抬道：“如果不是直接购买食物容易被追踪位置，我也不想干这种麻烦事。”
黑玥把菜刀一放：“你可想清楚，买菜和做饭可都是我，你还不是整天赖在文件堆里动都不动？”
黑玥顺手拿起一沓资料看了看，不到几秒钟就头疼地放下。
“真不知道你干这种让人头大的工作是为了什么？”黑玥摇了摇头，说
顾之川放开勺子，看着杯子里的漩涡：“原因很简单，情报工作不仅赚钱，而且只要你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没人敢动你，”
“那你怎么解释刚才那个人？黑玥挑眉
“疯子除外，”顾之川言简意赅。
黑玥皱眉：“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疯子，我这干这行五六年了，基本什么疯法都见过。”
顾之川理了理袖子：“没错，”
“那你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怎么办？”黑玥抹了一下脖子，说
顾之川起身：“那就随机应变”
“你看起来更像一个赌徒，”黑玥扶额：“只要有些把握，就敢拿命做赌注。”
“随你怎么说吧。顾之川瞟了一眼滋滋作响的平底锅：“该翻面了，不然就彻底糊了”
“啊！我忘了！”黑玥一拍脑门，手忙脚乱地给已经黑了一半的煎饼翻了个面儿，铲进盘中：“呐，将就吃吧，应该不会出事。”
见顾之川迟迟不下口，黑玥叉腰：“怎么？这会儿就不敢赌了？”
顾之川耸了耸肩：“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宁愿去赌不会被人在买现成的食物时确定坐标，也不想赌这个”
见黑玥脸色不对劲，顾之川拿起那张一黑一白的煎饼：“要不你先尝尝？”
黑玥没好气的扯下一块儿来：“吃就吃，谁怕谁呀？”
十几秒后，黑玥挣扎着咽下了这块充满着焦糊味的煎饼。
“再提醒一下，如果你不想再制造出另一张黑白煎饼，就先翻个面再说话。”顾之川对在一旁漱口的黑玥说
“你给我翻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