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穷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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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早五点。
完全起不了床的裴欣婉和哥哥在偶遇宁锦有的贫民街道。
风萧萧，土茫茫。
除了响铃迟钝哪里都发声反抗的自行车你来我往。
蔬菜吆喝声透过危楼吱呀的窗户传入耳朵。
裴欣婉被哥哥扛到宿舍，吱呀而空荡、隔背的床板传出年久失修的陈味儿。
啊……
节目组又搞什么幺蛾子？！
黑幕直播间：
“直播怎么突然停了？不是说连续直播二十一天吗？”
“第一名还说要带我去洗脚城呢？是不是触及敏感词被封禁了？”
“封禁？严觅知那直播间才不至于封禁；蓝星天气变热，禾自然都连续参加好几场热射病死亡的葬礼了！要封禁也是她封禁！”
“确实，这两个对比蓝星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穷人和富人的生活有看不见的分界线；明媚阳光和清新空气明码标价。”
“什么时候复播？急急急，我是吉吉国王！”
“老六的直播间也断啦？她也没忙几天啊！泼天富贵要来了！”
“悠悠之前说七天后见，后续要干什么？”
“看他们的生活直播，感觉世界的参差好大！”
直播间吵吵闹闹，摄像头前寂静无声。
“各位，不要愁眉苦脸嘛！你们签合同的时候可能没有想象到，但我们有通知给你们的家人哦！”
悠悠主持人拿着话筒，十几个灵力超过三百的保镖将众人围在一起。
除了禾自然，其他参与直播的成员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不满。
最后到位的严觅知被两个保镖架到摄像头面前，骂骂咧咧嫌弃贫民窟的环境。
一着急，大把灰尘顺着呼吸道和张开的嘴巴钻入身体：
“咳咳、你们要谋杀嘛？”
悠悠的抱歉声不断，疯狂作揖道歉。
“真想道歉就给我们放回去！谁要在贫民窟直播！”
“就是！这里的环境真的太差了！”
直播镜头瞬间恢复，正好卡在众人发牢骚的时候。
不仅灰土漫天，背景建筑全用灰土和未经装饰的红砖水泥砌成；
地面基本没有繁华区罕见的水泥路，清一色土路风一吹都有尘土。
来往群众大都只穿一条裤衩，光脚踩在泥泞的路上毫不避讳直播镜头，有的甚至新奇的戳弄镜头。
屎尿遍地，又常被人踩，隔着直播间众人都能想象那是何等难闻。
“这这这，环境也太差了！”
“虽然比我们星球的贫民窟强一点，想不到蓝星也有这样的地方。”
“真惨，就算蓝星的土财主，一下子被调到这种地方也太难以接受了吧？”
“楼上，你是哪个星球的财主？人家只是玩几天游戏而已！”
“嗨呀……主播真会玩儿，喜欢！必须让这群人留下！”
“除了裴家二人所有直播间对象都不太体面，看来这两个人挺有涵养；或者他们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
直播间吵的激烈，镜头前的人更是对着不断抱歉的悠悠大发牢骚。
悠悠一个女主持，又有一群保镖保护，态度温和但打不疼揉不烂。
像拳头打在棉花上。
“行了，违约不就是有违约费吗？我们赔！”
最先受不了的是严觅知，摆弄手机打算立刻交钱；其他人则在违约金前犹豫。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淡定拿出这样一笔罚款，默默向后退一步。
“退出也是可以的呢，不过”
除了罚款，为了防止众人逃跑，层层监管下根本没车或是交通工具送人回到帝都。
灵力三百之上，年轻气壮的大小伙子也得顶着烈日跑六个小时。
“……”
严觅知转账的手瞬间停顿。
“对了呢，因为我们节目的特殊性，您中途退出可能会被学校劝退。”
？！
严觅知彻底哑火。
三秒后，果断将手机收回口袋。
“行吧，算你狠！我就再跟着混两天！”
这人也不知尴尬，果断绕过其它同学往裴欣婉、夜新诀、禾自然所站的最后一排站。
“好的，那我们这就算达成一致了哈！请问还有其他同学有意见吗？”
剩下几个主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个都没退出。
接下来工作人员摊开地图，整个贫民窟的情况尽收眼底。
小小一个贫民窟占地面积很大，然而对比人口占地面积显然不足；
贫民窟都是苦力和妓子；
这地方出现的底层逻辑就是；蓝星能够进行星际跳跃后很多人因各种原因到了其他星球。
那些星球因各种原因不适应人类的生长，但蓝星的居住成本相对很高，移民条件又十分苛刻，这些人出售居住权就只能得到一笔钱去其他星球，但到另外的星球能否生存也是问题。
这种情况的人不在少数，还有一些人卖了蓝星居住权但没钱只能住在贫民窟，她们在其他星球还有亲属，赚蓝星的钱供养亲属。
“这些员工在城市大肆发展的时候是农民工，城市的基石；现在蓝星被开发的差不多了，很多人更是变成无业游民；他们变成这样于个人努力没关系，甚至没有根除的办法。”
这让裴欣婉想到和宁锦有第一次见面遇到的小偷，还有贫民窟集合排外的情绪。
切！
严觅知轻哼一声：
“那他们呢？”
现在的严觅知 穿上官家送来的防晒服和冰凉贴，眼神指向房屋阴暗处的流浪汉。
“这个……”
这种流浪汉，也叫三和大神。
最初有个叫三和的人才市场，多招聘低端日结零工，干一天玩三天。
这部分人以青年男性为主，能打工就活着，不能打工就被淘汰。毕竟现在这个世道连上火都得买个百八十的药。
“所以，他们不能一直找工作，在贫民窟买一间小房子吗？”
……这回轮到悠悠哑火。
不少街边流浪汉已经听到严觅知的话，转头。
头发稀少但油水十足，脸蛋黑脏黑脏看不清原本的容貌，牙黄鼻子都很大，衣服被子盘出包浆。
有的人在笑，有的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或兴奋，看不出什么人形。
这个问题，悠悠没法解释。
直播间：
“我靠！好恐怖，哪个富婆能抱紧我颤抖的十八块腹肌？”
“这就是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吧，现在觉得那些愿意运动但有点黑的人真顺眼！”
“我还是觉得严觅知这个人嘴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