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感、角度、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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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吧，现在怎么办？”夜新诀着急，因为摄像头在他绝对无法安静，所以做什么都是徒劳。
裴欣婉把一个摄像头放到书桌旁，一个正好拍到二人学习，一个是远景。
桌子的中间是书山，两边是读书的人。
“oK，忘掉摄影机，按平日的行动学习吧!”
简单的机位超有学习氛围感，一人埋头苦读，一人散散慢慢的拿着书。
风吹书页都比裴欣婉看的快。
两人的直播间经历一次小高峰再次沦落到十二人之垫底。
“过两个小时了，这两组仍旧是垫底，差距和第一名太大了。”节目组总部，数据分析师奉上直播数据。
除了少数特别扎眼的时候直播间涌入一些人，其他时候都平平淡淡。
副导接过数据，递给悠悠主持：“要不咱们让她们表现点普通人不一样的？逛逛裴家的花园也好，观众不想看他们努力的样子。”
女主持躺在长椅上，五六个侍从为之揉腿服侍，面部贴着保养容颜的白色面膜，手指甲让仆从做了精致美甲。
“我们签合同的时候说了，‘晋升者的平凡努力生活’，现在给她们发消息，谁会迎合观众？”懒怠开口。
裴欣婉不会，夜新诀更不会；不知道该讨厌还是庆幸，其他十个直播的都在直播间互动，下意识满足粉丝要求自然比真把粉丝当空气的裴家二人讨喜。
“顺其自然吧，晚上让摄影师问他们一天都干了什么，做个总结。”
转眼，询问。
第一直播间，严觅知：“今天带大家观光了学院的建筑，我们学校是挺好的，我觉得除了皇宫比学校更好的地方没有。”
第二直播间，禾自然：“今天给小孩子觉醒灵力做指导，因为没钱；其实我家境不怎么好，都是灵力修为高让我加入学院的，没想到大家这么喜欢我。”
第三直播间，顾川；“忙死了，今天一天都在准备灵力提升的药材，灵芝什么的天材地宝可难找了，还得给商家砸价。”
“你说他们骂我资本家啊？我知道啊；我灵力天赋本来就不怎么好，就是普通人嘛。用优势弥补劣势不是很正常吗？就像打工一样，出卖拥有的换取想要的。我凭本事赚的钱怎么就不能花了？”
第四直播间，赵四：“可别说了，我约朋友出去的旅行全推了，就只有几个跟我去醉仙楼吃饭，这个是裴家的产业，听说和裴小六有关系。”
“你说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带我？当然是因为他们不想出境啊，裴家老五不也是社恐吗？可惜手机不能闻着味儿，你们根本无法想象醉仙楼的饭菜有多好吃！”
垫底的夜新诀和裴欣婉：“这些是我今天的成果。”
夜新诀拿出电脑，点开自家做的防护墙：“我给他起名叫互联网防火墙，现在还只是个雏形，我打算研发一个系统的网络防火墙，全方位那种，但是以我自己很难完成。”
现在他的神色更差劲。
“可是……”摄影师有些难为情的打断他：“您知道现在计算器设计什么的很冷门吧？你现在可是修者，不应该努力修炼吗？”
少年垂下头：“是，是的，我知道。我也在努力修炼。”
不同于夜新诀的唯唯诺诺，妹妹嗓门拔高，震得仔细听夜新诀说话的网民耳膜鸣叫：
“我哥喜欢编程，不努力修炼能通过考试吗？”
弹幕：
“老六嗓门真大！辣么大声干什么？！”
“人家就是喜欢编程怎么了？谁还没点不那么热门的爱好？瞧不起我们冷圈是吗？”
“就你话多！难为人间小哥哥干什么？柿子专挑软的捏？”
“这个裴老六就是开醉仙楼的吗？我看菜色挺好的，人也挺多，能不能把店开到我们星系来？求求！”
摄影师看情况不对立马转变话头：
“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随口一问。”
“裴欣婉小姐呢？我看您在看史书，是在预习专业课吗？”
眼神犀利盯着摄影师：“以后不要评价别人的爱好；我看的书多了，今天凑巧看到始皇的书。”
“大家看您翻书很慢，还总玩手机，很想问问您是不是认真学。”
“当然在学，不过我有点逃脱性思维，就是看到疑惑的地方必须查清楚。”
就比如开国女皇溺毙亲女的传言，这在正史是没有的，甚至在开国王朝往后很多年都没有，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但后朝的男帝随着男尊女卑意识的形成，为打压女子称帝才大肆丑化、贬低女性。
这种类似的丑闻还有女性不能参与捕猎、三从四德的确立和很多很多对现代女性影响深远的‘潜规则。’
“五哥困了，让五哥睡觉吧。”
忍不住磕头的夜新诀蹦跶着回到房间。
“您很厉害呢，这种思维叫联想型思维，很罕见！”摄影师态度改变，连带着直播间的观众都连连称奇。
其实他们不知道，除了查阅书籍和手机搜索。
很多在大众看来愣神的时候裴欣婉调动脑子里的系统书库，渐渐发现系统书库只陈列历史真相。
这很好，也很不好；好的是她能看到真相，不好的是人只会相信自己相信的。
渐渐她会麻木，丧失辩证思维，丧失与人争吵的执念。
再翻开书。
一晃又过两个小时，空旷宅邸冷冷清清，摄影师困顿够了却不敢轻易离开：
“我以前也很喜欢历史，学史以明志，您觉得呢？”
裴欣婉瞟她一眼：“学历史是件好事，他让人认识过去思考未来；但我觉得太阳底下无新鲜事人类在历史上重复犯相同错误的倾向。”
历史给人的教训是，人们从未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
二人就着这个问题，展开冗长而激烈的辩论。
直播间，熬夜党大喜！
“这是我能看的吗？我靠！史诗级边路你大赛啊！”
“只有我怀疑摄影师害怕了吗？大房子没人真的很恐怖！我想睡但是睡不着！”
“裴欣婉：人的情感、角度和观点不一样，发声自然也不一样，习惯就好。”
“哇！终于看到熬夜党大庭广众出现了！”
“连小孩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撒尿，熬夜党终于登上大雅之堂了！”
“楼上什么话？高级黑?”
“普通人九点睡七点起；我们熬夜党，一点睡十一点起，有什么区别吗？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