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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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的李轩，脚步略显沉重。
他瞥了一眼手腕上那块略显陈旧的黑色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22:18，夜色已深，城市的霓虹灯在窗外闪烁，但办公室内却是一片寂静。
他坐回椅子上，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似乎也在诉说着他的疲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开始陷入沉思。
虽然林婉儿的话有些刺耳和不近人情，但李轩知道她并非无理取闹。
她给出的提醒，虽然直接，但确实切中了要害。
他回想起刚才与林婉儿的对话，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林婉儿虽然冷酷，但她的每一句话都透露出对工作的执着和认真。
陆云翔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李轩也是心知肚明。
这个项目已经被视为公司今年最重要的任务，甚至可以说决定了公司这一年的营收状况。
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没有将这款软件最核心的功能做出来，导致公司错失了一大块蛋糕，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轩甚至能想象到那些网上的段子如何戏谑他：“某程序员因某事被‘祭天’”。
但是李轩要是真的做出这款反人类（打工人）软件来，估计要被所有打工人骂死，搞不好还要被整个It圈嗤之以鼻。
“哎，真是头疼。”
李轩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寻找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就在李轩陷入进退两难的思绪中时，他的手机在静谧的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
那“叮铃铃”的铃声，如同深夜的警钟，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他迅速拿起手机，看到是母亲的来电。
“喂，妈，怎么啦？”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显得有些憔悴，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儿子啊，你爸他过两天又要.......”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语气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李轩一听，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妈，是不是医院那边又要交手术费和住院费了？我马上给你转过去。”
母亲的声音更加犹豫了：“儿子，要不，就别做手术了吧？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别拖累你，就让你爸出院吧，这花的钱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李轩有些生气的打断了母亲的话。
“妈，你在瞎说什么呢！这怎么能叫拖累呢，我又不是没有工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也不是刚毕业，工作也有五六年了，这期间也攒了不少积蓄。”
“你就好好的在医院陪着我爸，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出的起，就这么说定了，你让爸好好治疗，心情好才能好的快知道吗！”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母亲。
“我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忙，没有去医院看望你们， 明天周末我来一趟，顺带给你们两带一些家里的腊肠过来，这几天一直在医院，没吃到腊肠，你们是不是都快馋坏了？”
当听到李轩说到腊肠的时候，他母亲的心情明显的转好了。
“你要累的话，就在家里休息吧，没必要专门来一趟上海，开车也累的。”
李轩笑着回答“又不远，上高速也就2个多小时的事情，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先不聊了，你和爸早点休息。”
说完之后，李轩立刻挂断了电话。
随后打开银行app，把5万块钱转入了某一个账号。
如果仔细看app的转账界面的话，会发现上面罗列了几十条转账记录，而且都是近段时间的。
少则几千，多则几万，都是转入的同一个账户。
粗算一下，加起来已经快百来万了。
这差不多是李轩工作五六年来，除去日常生活所需开销的所有积蓄了。
转完账后，李轩点击\我的余额\。
.19。
差不多还有7w的积蓄。
“呼~~~情况还不算太差。”
长叹一口气后，李轩开始投入到工作之中。
......
在城市的霓虹灯下，李轩坐在办公桌前，眼前的电脑屏幕反射出他略显疲惫但坚定的眼神。
他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反复权衡着林婉儿的话。
或许，她说的对，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确保自己的工作稳定，那些无谓的担忧和猜测，只会让他分心。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与林婉儿的聊天框。
手指在键盘上跳跃，他将自己的想法一一打出：“那任务分配我就按照你的方案来了，刚才我又想到一个点，除了考虑员工擅长的工作之外，我觉得还应该给他们一些尝试和表现的机会。”
林婉儿的回复几乎是秒到的，她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什么意思？”
李轩：“比如，系统可以尝试给某些员工分配一些他们之前没接触过，但相对简单的工作。如果他们能胜任，那就证明他们在这方面有潜力，之后可以逐渐给他们更复杂的任务。反之，如果他们无法胜任，那就说明他们可能真的不适合这类工作，系统可以为他们打上相应的标签，避免以后重复分配。”
“这样也算是为公司挖掘那些有潜力的员工了，还能减轻优秀员工的压力，一举两得。”
李轩进一步解释：“这功能可以理解为公司的试错成本。”
几分钟后，林婉儿的回复消息跳了出来：“可以，我觉得这个点子不错。”
李轩心中一喜：“另外，还有绩效考核这一块，我觉得在现有的权重之上，可以再加一些别的因素.......”
林婉儿：“比如？”
......
两人就这样在深夜中展开了新一轮的讨论，不断修改和完善着方案。
然而，在两个多小时后，李轩发现林婉儿的回复渐渐慢了下来，他猜测对方可能已经下班了。
李轩自语道：“行吧，该讨论的也差不多讨论完了，再稍微改改应该能定稿了。”
关闭聊天界面，李轩一个人继续在公司加班。
.......
智领未来科技有限公司，这座矗立在都市中心的高楼，此刻正沉浸在深夜的寂静之中。
凌晨2:30，大多数办公室都已经熄灯，只有6F和7F的两间办公室还倔强地亮着灯光，仿佛两颗孤独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着。
在7F的办公室里，李轩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他站起身，目光在满桌的代码和文档上扫过，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总算是把所有的逻辑调整了过来，接下来就等下周一确认定稿，按照文档开发就行了。”
他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的轻松。
干完这一切，李轩简单的收拾了下办公桌，随后关闭办公室的灯，走向楼梯间。
作为一名程序员的李轩有个习惯，每次下班之后他都不喜欢坐电梯，而是更喜欢走楼梯下去。
按照他的解释来说，程序员要想活的久一些，必要的锻炼不可少。
而下班走楼梯，算是他为数不多的能锻炼身体的机会了。
楼梯间昏暗而寂静，只有李轩的脚步声在回荡。
他一步步往下走，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
然而，当他刚走下一层，来到6F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林婉儿办公室的灯竟然还亮着。
“嗯？她不是早就下班了吗？这是忙的连灯都忘记关了？”
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如果下班之后没有熄灯，部门负责人是要被扣200绩效的。
李轩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六楼的电闸间，想顺带帮林婉儿拉电闸。
就在他经过林婉儿的办公室时，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扑鼻而来，他忍不住往里面瞄了一眼。
就是这无意的一瞥，他愣住了。
只见林婉儿正静静地趴在办公桌上，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梦乡。
她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仿佛在诉说着她的辛勤与专注。
“睡着了还是出意外了？”
李轩心中一惊，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进办公室查看状况。
在听到对方那均匀的鼻息声后，李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刚才他是真的担心林婉儿会和新闻里报道的那样----某某程序员因为加班过于劳累猝死。
在确认林婉儿没事之后，李轩还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此刻的林婉儿正静静地趴在办公桌上。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桌面，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脸颊，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
细长的眉毛如柳叶般微微弯曲，下面是那双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
她的鼻梁挺直而精致，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经意的微笑。
然而，就在这美丽的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反差——林婉儿的嘴角竟然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仿佛在睡梦中品尝到了什么美味一般。
当然这一丝口水并没有破坏她的美丽，反而给她增添了一份可爱和真实。
李轩自然是不可能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
拿出手机就是一顿拍。
接连拍了好几张林婉儿的“囧照”之后，李轩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机。
“嘶”
李轩突然感到一阵凉风吹过，背后有些冷飕飕的。
原来是办公室南侧的窗户还开着。
来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替林婉儿将窗户关上。
随后轻声轻脚的离开。
不过还没走出去几步路，李轩又重新折返回来。
目光停留在林婉儿的身上。
李轩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轩才关灯离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