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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景霆渊,我脚趾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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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痛?”一句话就让景霆渊重回理智,他的眼睛恢复了过来,不再是惊人的纯黑了。

沈南初去拉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认真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这里痛,为了你痛。”

景霆渊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她按的更用力。

“老公,好晚了,我们回家吧。”

眼神迷蒙,好似犯困了。

要是在平时,景霆渊必然抱起她往家赶。

但现在,他只是语气平淡问着:“你还觉得那是你的家吗?”

沈南初惊了一瞬,抓着他的手腕,“为什么不是我的家?有你有墨宝,就是我的家。”

“沈小姐,是否需要我提醒你即将结婚的事情,哦对了,跟傅夜寒结婚。”

他咬字清晰,仿佛在尽力压抑自己的负面情绪。

沈南初看向一旁的傅夜寒,傅夜寒点点头,认下:“是我告诉他的,可是初初,我说的是事实,你虽然还在考虑,但你最终会答应我的。”

景霆渊冷笑,“沈小姐,当着我的面告诉他,说你不会跟他订婚。”

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过于强烈,沈南初不得不硬着头皮看向他,凑近说:“老公,都是假的,只需要办一个仪式瞒过父亲就好,我不会真的和他领证,和他办完仪式后,二哥就能继承首领的位置,我也只是帮他。”

“没了?”他快速接话,仿佛根本不在乎她刚刚说的那个理由,他想要听她讲真正的原因。

沈南初定定看他,压下心里的起伏,“没了。”

她想要基地所有关于长生研究的资料,但不能告诉景霆渊,景霆渊绝不允许她为了他,去做一些她本不愿意的事情。

可他不清楚的是,为了帮他,她愿意付出代价。

她相信,要是两人换一下处境,景霆渊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们是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知道了,我们天亮就出发回帝城,你还受着伤,先回去休息”,又交代谷风:“带夫人回去休息,要是看不住夫人,你不用再跟着我。”

谷风心里咯噔一声,忙道:“是,二爷。”

沈南初着急,还想再说什么,景霆渊只是冰冷警告道:“沈小姐,如果你还想回那个家,今晚就哪也不要去,好好在房间休息。”

沈南初不甘心,破口大骂:“傻子,景霆渊,你就是大傻子、大笨蛋!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等着吧,你死定了!”

景霆渊已经挟持着首领走了,看着他没有回过头的背影,沈南初跺脚,气的胸腔上下起伏。

“去吧,去吧,等你死在这,你就知道我到底有多少本事了。”

眼泪被他气的逼了出来,泪眼婆娑,沈南初倔强抬起手全擦掉。

她就不要为这个男人掉一滴眼泪,不值得。

她想帮他,他凭什么拒绝,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她帮忙,哼,不帮更好,她也是很忙的,她也是很有自尊心的。

“谷风,我们回去,让你们二爷逞英雄去。”气呼呼地甩袖就往回走。

谷风走前狠狠瞪了一眼慕容北乔,跟上沈南初的步伐。

“少夫人,二爷他...他也只是不想您牺牲自己。”

“我知道!”沈南初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景霆渊撕碎了吃了,“所以我才要骂他。”

聪明如景霆渊,自然在知道她答应二哥的要求后,就知道背后的原因了。

所以他才拒绝她同往,他凭自己能解开恶魔之血的秘密,不需要她来委屈自己。

可是。

她憋着一口气出不来,脚去踹旁边的花灯,“笨蛋,大笨蛋!”

又弯下腰来按着脚背,眼泪再次不争气落了下来,她低语:“景霆渊,我脚趾好痛,该死的花灯也欺负我。”

谷风听罢动起手来,弯腰双手握着花灯,直接把它从地里拔了出来,随即重重摔在水泥地上,摔成了几块。

沈南初抽噎,“谷风,连你都知道帮我出气,为什么景霆渊就不懂这个道理,我想帮他还有错了。”

谷风挠挠脑袋,他不明白,不,应该说他明白,他只是不理解,感情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幸好他没有女朋友,不然可要怎么应对啊。

另一边,景霆渊握着匕首,抵在首领的颈动脉处。

“叫你的那些人收了突袭的心思,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子弹快不过我的匕首。”

首领被他挟持,身体受了重伤,使得他每走一步都各位吃痛。

他回过头朝慕容北乔摆了摆手,慕容北乔犹豫了下,朝其他人摆摆手。

哼,早该如此识相。

“景霆渊,你不用再拿命威胁我,你想要的我愿意答应你。”首领突然道。

匕首的尖刃刺伤他的皮肤,一缕鲜血流进了他的衣领里,景霆渊抵的更为用力,“哦,这么识相啊。”

首领道:“平等交换罢了,你身上有我要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首领坦然:“你自己。”

景霆渊笑的讽刺,匕首上染了血迹,脏了,景霆渊就在他的脖子上擦了个干净。

首领心头一窒,单凭这个动作,要不是看在景霆渊还有用处的时候,他绝不会轻饶。

“景霆渊,你体内也有恶魔之血,我要你每个月底来我这待一星期,如果答应,我就把你想要的长生研究资料都交给你,放心,你在基地这段时间,我不会伤害你,你懂得,只是作为实验,我要观察你罢了。”

“观察我?让我猜猜,你想利用我改善你自己的恶魔之血,你是个失败的试验品。”

失败二字刺痛了首领,他从鼻尖重重哼出气。

“只是不适配,我从不会失败。”

景霆渊白他一眼,“你们基地的人各个都嘴硬,但凡你们肯承认自己的缺陷和不足,就不至于到如今了连个极洲都吞不下。”

他又补充道:“当然,沈南初除外,她是完美的,所以不适合在基地,与你们这群次品待在一起。”

首领转头看他,眸中的怒火早就烧起来了,景霆渊如此猖狂,将来总有落在他手里的时候。

现在,他更关心别的,“答应吗?”

景霆渊收回匕首,插回到短靴里。

这把匕首和送给沈南初的那把是情侣款,皆为帝城最有名的铸刀师打造。

打造的人当时就说了,这两把匕首为龙凤一对,持有它们的人同心则生,离心则死。

景霆渊嗤之以鼻,两把破刀,还整些玄乎的事情。

现在另一把凤款在沈南初手上,景霆渊就开始相信那个铸刀师说的了。

他和她,同心则生,离心则死。

他绝不会和她离心,但染上了这该死的恶魔之血,他必须要想尽办法先活下去。

所以他回答道:“所有长生研究的资料全给我,还有研究头目——念,也要交给我处置,我就答应每个月在你这里待三天。”

这就是他的条件。

首领竟然还想让他在这里待一星期,可真是会做梦啊。

这种鸟不拉屎臭烘烘的地方,他能待三天就已经够大方了。

首领说:“我可以接受,但是念,她三个月前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景霆渊显然不信,“你会准她自由出入?别把自己给骗了,连你最在意的杀手沈南初想走,你都派出人杀她,看来这个念比你最在意的工具人还要重要啊,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你胡说些什么!”首领恼羞成怒,“她不过是,不过是有才,我惜才而已。”

景霆渊嗤他,“沈南初也有才,你惜她了吗?”

首领反驳:“那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一个工具人,一个心上人。”

“你!”首领眉眼间的怒意更甚,“景霆渊,你是个聪明人,惹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怎么没有好处,看你发怒,我觉得很可笑。”

首领哼了声,没回话。

就这么僵着,直到首领说:“管你信不信,念就是不在我这里,有本事你自己找去吧。”

“把她的身份告诉我。”

“我不知道她的身份。”

景霆渊直白道:“暗恋她这么久,连身份都没摸清楚,难怪你孤寡到现在。”

“随便你怎么说。”首领脸色冷了下来。

景霆渊也没再理他,旁边就有一张石椅,干干净净,每天都有人打扫,因为这是首领散步时会暂时休息的位置。

但景霆渊依旧抽出纸巾,在椅面擦了又擦。

首领盯着他的动作,嘴角斜向上翘着,充满了冷意。

“这是我的位置。”

景霆渊像看白痴一样,“你叫它试试,看它应你吗?”

说完就坐下来,不顾旁边首领杀人的目光。

两个人都沉默,一站一坐,最后首领先开口:“我可以给你念的照片,你该满足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拿假的照片。”

“景霆渊,够了,别再试探我。”

“谁试探你了,我是真的不信任你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想让我相信你,拿出诚意,以后再不许打沈南初的主意。”

首领知道他是在说要沈南初和傅夜寒结婚的事情。

“行。”他答应了。

交易就此达成,景霆渊在心底默笑,自己体内的恶魔之血可真是帮了大忙啊,让首领一退再退。

首领没耍滑头,回去后就叫来了傅夜寒和慕容北乔。

“夜寒,你和南初的婚事就此作罢。”

“不行”,傅夜寒不答应,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初初嫁给他,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为什么父亲要拿走这一切,他跪下求道:“父亲,我想娶南初。”

首领脸上愠怒,“情情爱爱也能绊住你的脚步?傅夜寒,这个继承人的位置我说给谁就能给谁,你也不是唯一一个候选人。”

傅夜寒不甘地低下了头,辩解道:“父亲,不是为了情情爱爱,初初将会是最得力的伴侣,她能帮我管好极洲的后方。”

首领冷冷看着他,“你什么心思我心里都清楚,沈南初是有些本事,但北乔也不差。”

此话一出,慕容北乔和傅夜寒面上都是一惊,两人不可置信对视,后又迅速转开。

“父亲——”两人异口同声。

“都给我闭嘴。”首领将桌上的酒瓶砸到傅夜寒的脑袋上,傅夜寒没有躲,额头迅速流下鲜血。

“都想当家做主了是吧,我还没死!傅夜寒,你和慕容北乔的婚事就这么定下,等下个月月初,你们就结婚。”

傅夜寒没有应声。

慕容北乔鼓起勇气,她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但还是要说。

“父亲,我有自己在意的人。”

“哦,在意的人?”首领猛蛇般恶毒的目光打量着慕容北乔,这个最听自己话的女儿,如今也敢反抗她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皮鞭,只有在儿女们犯了最严厉的错时,他才会拿出皮鞭来教训人。

今天,他要好好让慕容北乔长长教训。

“给我跪下。”

整整120鞭,用了十成的力气。

慕容北乔最后出门时,全靠一口气吊着,才能勉强站的起来。

傅夜寒在门口不远处等着她,慕容北乔也瞧见了他,但当没看见。

“你在意的人是谁?”他问。

慕容北乔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我没见你对谁上心过。”

她嗤笑,“你两只眼睛都在沈南初身上,我对谁上心你还能发现的了?”

傅夜寒没争执,她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怎么在乎过她。

不过,到了如今,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

“父亲的意思很明确了,再过一星期,我们就结婚。”

慕容北乔转头鄙夷看他,“你对沈南初的真心呢?口口声声说自己多喜欢她,父亲一说,你就改变心志,我真瞧不上你。”

“你还不是一样”,傅夜寒的温柔只留给了沈南初,面对跟他吵架的慕容北乔,他可不会让着,“你有在意的人又如何,还不是要嫁给我。”

利落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慕容北乔闭上眼,不想去看这个令她魂牵梦绕却肝肠寸断的男人。

她在意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傅夜寒。

可惜傅夜寒的眼里只有沈南初。

她违抗父亲的命令,难道是为了自己吗?她是为了他。

他如果能勇敢一点,她就是再被父亲打上120鞭子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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