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设：专业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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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已正式载入副本，现在为您加载信息。】
【恭喜编号hUq0001号商品，您的人设为：[职业骗子]，接下来的剧情中，您需要演绎一位兼风水，捉鬼，除魔为一体的大师，但您没有任何相关能力，您需要把顾客骗的团团转，让他们相信您的能力。】
【人设任务：欺骗10位本地居民，并让他们对你深信不疑。】
【完成进度：0\/10】
【您目前处于号世界中，此副本被誉为[槟海医院]又名[绝对会死的医院]，近日，整个医院接到多起奇怪的病例，这群病人体征正常，但陷入昏迷。】
【这群病人只会短时间清醒，睁开眼的瞬间会陷入发疯的状况，他们大喊着巨型的怪物，以及听到奇怪的低语，说有东西在召唤他们。】
【槟海医院是以全球最大的医院，研究所也坐落于此，拥有最顶级的医用技术，为了让患者能够早日康复，全球各地的病人被接到此处，而诡异的气氛也是从那时蔓延。】
【莫名失踪的名单，见血的墙面，以及碎掉的身体组织......人们好像遗忘了什么，明明院中出现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但医院还在正常运作。】
【奇怪的传闻还在继续发酵，人们不敢接近医院，却有许许多多的人称在梦里见到过医院，只有医院才能治好自己。】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医院似乎掌握某种超越想象的技术，连绝症都能够医治，您抱着某种目的，或是同样被医院召唤，来到此处。】
【正在为您加载人设相关的剧本：1.您会与院长见面，请尽全力欺骗他，告诉他自己的能力，并在今晚举行除魔仪式......】
剩下的内容还未加载出来，顾澄鸢没有丝毫犹豫，“啪”的将其关闭。
所谓的剧本也不过是死板的套路，顾澄鸢不愿被“剧情”束缚，他更愿意自己体验。
是的，体验。
对于失忆人士而言，更倾向于用身体去感受，反正死了也会被投放回去，应该同现在也没多少差别吧？
“好了，接下来...”顾澄鸢打量着四周，世界被漆黑所覆盖，不远处还有虚影在晃动，他微微挑眉。
难道副本就这副鬼样子？还不如重新回到车上，起码还能扒着窗户，瞧瞧路上的风景。
【这是您的精神世界，您的身体还处于昏迷状态，就算您对公司有诸多怨言，公司也不会把您丢到这种[混沌之地]。】
眼前出现某个光点，顾澄鸢歪头，面无表情回道：“我什么时候说有怨言了？”
相反，可以体验到不同的世界，甚至遇到奇形怪状的怪物，聆听周围人的惨叫声————
即将发生的所有事物都如此鲜活，新奇，是从未体验过的。
顾澄鸢由衷感到兴奋。
但对外还是那套沉稳的模样，顾澄鸢环顾四周，与其他人不同，他正期待所谓的危险世界。
系统：......
【正在为您开启直播，您的初期商业价值评估为0，初期投资为8000（？）人设预期回报率为百分百，通过计算，您需要在此次直播中赚取0世界币，祝您直播愉快。】
0？天上还有这种好事？
可下一秒，系统又慌慌张张冒出，或许后台计算也感到奇怪，为何有人的商业价值是零。
【抱歉，系统方出现出错，您需要赚钱的世界币为80】
系统“嗖”的消失，全程不带有任何私人感情，也不配备聊天功能。
顾澄鸢本想与客服提问几句，只有寥寥几人的弹幕弹出，将注意力吸引走。
似乎已经直播了一段时间，顾澄鸢向上滑动弹幕。
根据谈论的内容，估计在车上睁眼的瞬间，他们几人便处于众目睽睽之下。
【哦哦！好帅一小哥，光看颜值我又可以了，但我怎么对这人没有印象？公司不会找素人吧。】
【这次的新人会犯蠢吗？哈哈哈，果然看新手才有意思啊，我赌他们绝对会去和司机争吵。】
【哦，那我赌他们会砸窗子。】
【然后三秒内全部死亡？\/狗头\/狗头】
.......
【不是，我第一次见商业价值为0的，真素人啊？】
【没人觉得主播很装吗？这个也平平无奇，走了走了。】
【大家！快来看看隔壁的，谢烛暝这家伙好有意思哈哈哈哈。】
【现在已经不流行冷静人设了哦，友情建议，不如找个怪物谈恋爱，会很有看头。】
【没意思。】
【啊啊，主播太好看了我再留一下吧，加油哦！话说骗子职业，感觉很难当啊，主播主播，我就是提个建议啊，你的表情可以再丰富一点，这样才可以骗到人哦。】
顾澄鸢快速扫过弹幕，已观看人数为356，但正在观看人数只剩下3。
可见公司的平台的确流量极大，但想要留住人却只能靠硬本事。
根据系统的提示，观众观看可以折合成钱财，但会根据人数和观看时长波动，估计连零头都抵不上。
想要赚钱还是得从打赏，主播间的pK入手，或是其他渠道。
顾澄鸢无视大部分信息，倒是对最后一条比较感兴趣，他用两只手撑起嘴角：“是这样吗？”
见主播回自己的信息，那位观众立刻兴奋起来，大部分人粉新人也是为了互动感，若是抓到潜力股，到时也能混个脸熟。
【对的对的！就是这样，但是得...我想想，更自然一点？主播平时看节目吗，你想想里面的江湖骗子是怎么样说话的，什么表情之类的，啊啊，你要是人设偏离太多，可能会被本世界居民怀疑的，会被[礁]盯上的！】
另两位活人也是妥妥的颜狗，见顾澄鸢开始互动，也纷纷冒出脑袋。
【晚上好。】
【主播加油，我相信你的潜力。】
顾澄鸢维持微笑的表情，淡淡回道：“嗯。”
弹幕的互动的确能提供信息，顾澄鸢又得知许多没听过的名词，他一一记下。
比如某位观众称这个副本极为危险，已经有不少老主播折在这里。
但后面的信息都变成杂乱无章的乱码，八成是系统的功能，为了防止观众剧透，降低刺激感与观赏性。
[礁]的信息通过系统查阅得知，是某种特定的生物，此类生物会无条件追杀非本世界的人。
若是不巧被原居民识破伪装，产生怀疑，其内心的想法便会扩散，传递给追杀者。
“嗯...看来我的人设还得再深思一番。”顾澄鸢摩挲下巴，思考如何展开自己的设定。
他脑中涵盖大部分知识，却没有学习过的记忆，顾澄鸢不确定自己的演技水平，但当他准备好时，那副面瘫脸荡然无存。
同样没有表情的流露，但此刻的状态更加冷清、沉稳，深邃的眼光凝视周围的一切。
像是能看穿一切，让人不自觉联想某些高深莫测的存在。
【虚拟记忆植入完成、身份伪造完成、直播间投放进行中、后台动态评估载入完成……】
【副本前期工作已全部完成，意识正在重新接轨，请稍候。】
等一切准备就绪，漆黑世界的边际出现耀眼的光芒，嘈杂的声音中夹杂喝彩与咒骂。
如浪潮，浩浩荡荡卷来，似乎来自另一维度的观众。
【副本终于要开始了！欢迎来到新世界！】
【每次这种时候都好激动。】
【算是新生吧？】
待眩晕感缓和，顾澄鸢已经掀开沉重的眼皮，朝着天花板眨眼。
【叮，您已经完全清醒，副本正式开始，祝您拥有愉快的体验，并为本公司创造大额财富。】
系统的提示音在耳畔响起，顾澄鸢感觉自己像是被硬塞进身体，疼痛感再次遍布全身。
但为了维持人设，他咬着牙坐起身，除了面部肌肉些许抽搐外，没有任何表情。
风轻云淡地打量四周，顺便收集情报。
弹幕人数也终于增加到5。
【不得不说主播还挺沉稳的，倒真像个大师，默默期待一下。】
【不过旁边是啥扑过来了？不会吧，难道开头就得撞鬼？】
疑惑的弹幕刚刚发出，那团黑色的不明物便袭击过来，朝顾澄鸢头顶攻击。
顾澄鸢快速躲避，对方“噗通”摔倒在自己腿上。
实心的，险些把自己压死，但再次碍于人设要求，顾澄鸢眉头都未皱一下。
心底倒是把这家伙戳了几根针。
“哎呀，摔死人家了，你躲什么啊。”谢烛暝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摆出苦恼的表情，甚至故意凹造型。
这家伙摔得不是脸吗？
当然，顾澄鸢不会当面质问，他对这家伙的秉性已有大概了解。
随意、疯癫…不可控的因素过多，不是交谈的好对象。
他无视某位险些把自己压死的家伙，脑袋向另一边撇去。
六位主播全部都躺在病床上，屋内为简易装修，只有蓝白两种颜色。
淡淡的花香掩盖消毒水的刺鼻味，无论屋内屋外，没有任何光源，唯有皎洁的月光从天际洒下。
半透明的窗帘随着风抖动，传来阵阵沙沙音。
所以小咪所说的怪物，背景故事中的异样会在哪？
会躲在暗处，正准备伺机而动吗？
与传统小说和影视不同，这里的墙壁干净整洁，玻璃也擦得锃亮，崭新的医用仪器正常运转，不愧于全球第一的实力。
“滴滴”声回荡在屋内，以目前的情况，顾澄鸢察觉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除了…
不经意扫过的杂质。
在最角落的墙角，斑驳的黑色点缀，不起眼的污垢却吸引顾澄鸢的注意，令他下意识扭头。
宛如陷入某种旋涡中。
他无法挪开视线，也无法忽视污垢的存在。
这种感觉极难形容，在正常甚至完美的场景内，却因平常的事物滋生异感。
其他主播也陆续醒来，他们嘟囔着之后该怎么办，但当视线停留在黑点处时，统统停止呢喃。
他们的反应强烈，整个瞳孔骤缩，嘴巴微微张大，像是撞见理智承受不住的事物，连双手都不自觉颤抖。
“啊...啊！”那名高中生吐出无意义的话语，她恍惚地望向双手，又倏地抱住脑袋，胸腔剧烈起伏着。
顾澄鸢：？
至于吗？
倒不是顾澄鸢凡尔赛，而是他的确不觉得墙角有值得惧怕的东西存在，顶多是有些许在意。
“不用感到紧张。”顾澄鸢端起大师范，利落地拔下仪器的插头，瞬间，那群张牙舞爪的家伙便平静下来。
竟真是这样吗？
实话说，顾澄鸢只是碰碰运气，自从清醒起他就听到一个频率。
那是人耳极难瞬间捕捉的低频，扰乱了宁静的夜色，他本人顶多是嫌吵，没想到其他人反应如此激烈。
或许是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影响。
那位白卦医生明显误会了什么，万万没想到他成为第一个被忽悠的，一改原本的态度。
傲气被压下，青年推了推眼镜，郑重说道：“感谢，你是早就发现了吗？”
作为“新生”的人，顾澄鸢也是说谎不打草稿，冷静道：“你们没事就好。”
那位高中生也逐渐平复呼吸，她喘着气道：“哈，你...哦！我想起了，您就是车上那个道士，对吧对吧？我当时就觉得你很厉害。”
其他人闻言也各自打着主意，主动与顾澄鸢交谈，询问是否拥有能力，几人也借此简单交换信息。
其他主播需要扮演的人设与原本记忆相差无几，只有顾澄鸢的人设是[职业骗子]四个大字。
结合刚刚对黑点的反应，难道自己有特殊的身份？
算了，估计是体质的不同...
顾澄鸢果断排除这个选项，正如一直吊儿郎当的谢烛暝，这家伙完全没有被影响，反而绕到自己跟前，不停挥动手掌。
“喂喂喂，不会是刚刚摔傻了吗，还认识我不？怎么故意冷落我，就知道和其他人聊天。”
“亲爱的，你这样我会伤心的。”
或许是屋内过于吵闹，护士正好推着车走进。
推车上放置着一盏陈旧的燃油灯，将台面上的瓶瓶罐罐照亮。
散乱的空瓶，标着镇定剂的药品..输液管尾端还留有针头，未干涸的血液滴下，估计是才拔完针赶来
她进门便撞见谢烛暝的行径，拧眉道：“这位病人，请不要打扰其他病人休息，你们都需要充足的睡眠。”
谢烛暝却没有知难而退，他用力抱住顾澄鸢的胳膊，力气大到把他整个人向下坠，再使劲点估计能直接磕在地板上。
轻快的嗓音带着撒娇的口音：“亲爱的你听一听，她竟然这么说我，我打扰了吗？呜呜，你还记得你上次痛到睡不着，是我一直服务你的，你不会这个也不记得了吧！”
小护士见状露出尴尬的神情，她捂着嘴：“啊，原，原来二位是这样的关系吗，抱歉，实在抱歉，啊，不过还是请不要发出噪音，这个点其他病人都休息了，你们也需要休息。”
“不，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顾澄鸢双手交叠，清澈的眸子与护士对视。
很难想象自己被谢烛暝照顾的样子，他敢肯定，这这家伙绝对会使坏，能不能活下来还得打问号。
谢烛暝听后一愣，瞪大眼睛，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顾澄鸢：“亲爱的！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要生气了，记忆可以一起找，但你不要把我往外面推好不好？”
这一拳头招呼在自己胸口上，力度和轻不挂边，顾澄鸢挺直腰板调整坐姿，险些一口鲜血喷出去。
他快速瞄了眼直播间，人数竟飙到31，观众都纷纷扬言好磕好磕，还有从对方直播间凑过来看热闹的。
嗯...找个合伙搭档也不失为好的选择。
两个人的直播间总比一个人轻松与有趣，没有人喜欢看哑巴保持沉默，娱乐圈也经常出现捆绑cp的情况。
但就算到走投无路的境地，顾澄鸢也不会选择这条路，尤其是跟谢烛暝这家伙。
得找个办法脱身，起码得把麻烦鬼甩掉，顾澄鸢琢磨着，视线停留在桌前的杯子上。
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异样感再度浮现，他微微张嘴，玻璃杯反射着月光，静谧，幽静。
下一秒，那影子似乎晃动一瞬，像是有东西从远处窜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杯子炸裂，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有块恰好划过护士得脸庞，鲜血不停向下淌。
顾澄鸢灵活避开，此时此刻才恍然察觉，整个空间内塞满恶意，危险躲在暗处伏击，幸好他率先注意到，才没有被划伤。
小护士则没有那么好运，伤口裂开的角度扩大，她却根本没有止血的意思，反倒继续劝各位睡觉。
难道睡觉对她，或是医院方有什么好处吗？
只有做出违背他人意愿的事情，才能获得流量，望着直播人数再次减少，顾澄鸢抬眸，冷清的嗓音叫住小护士。
“果然，已经开始了...”顾澄鸢单手背后，手心拨动繁重的手链，九块九的地摊货硬是营造出佛珠的既视感。
“你应该有听说我的身份，睡觉太耽误时间了，你尽快带我去找你们的院长。”
顾澄鸢拿过桌上的手机，险些找不到开机键，而他确定时间后便放下。
现在是凌晨零点，也是一般鬼怪盛行的时间，
他吓唬道：“如果再不解决，将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